西部的荒原,空旷而辽远。在那个北风萧瑟的晚秋时节,更是凭空添了几分阴森和萧瑟。
不知是什么年代修建的长城,残垣断壁,横卧在荒原上,一望无际看不到尽头。如果仔细看你就会发现,在长城的废墟中,一位僧人的身影时隐时现。
夜幕来临时,荒原的天像是被蒙人遮住了眼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那些行走在黑夜中的动物们也开始了他们的行程,上演着一场又一场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僧人静坐在长城的脚下,看着荒原上的一切,默默的诵着经。
可能是不满荒原陷入了黑暗,月亮赌气的从遥远的天际爬出来,向整片荒原洒满银辉。荒原的景象顷刻收在了眼底:低矮的灌木丛,稀疏的荒草,布满了石头和沙子的地面上,绵延不断的长城废墟以及一个又一个孤零零的烽火台。
离僧人不远处的狼群刚要把一只野羚羊围起来猎杀时,突然一声低沉的龙吟从相隔三四里地的烽火台下一个废弃许久的院子里传出,狼群放弃了到嘴的猎物,野羚羊也从地上站了起来,跟随狼群向废院的方向走去。
荒原的每个角落都发生着类似的事情,所有的动物像是收到了某种信号,停止了觅食,全部向废院的方向走去,僧人倍感新奇,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月亮已经在天空中爬的很高了,将地上的情景映照的一清二楚。一堆柴火在废院里燃烧,一个人形的生物坐在火堆前,在望着火苗出神,丝毫不在乎废院周围已经堆满了的野兽。要是有人路过,看到这诡异的画面,绝对会吓死在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那堆柴火已经变得奄奄一息了,这时那个人形生物才晃过神来。她看着满院子的动物,轻声的说了句:“开始吧。”
话音刚落,刚刚柴火烧过的地面裂开了一道缝隙,一口大缸缓缓出现在地面,院子里那些残垣断壁也开始缓缓修补,一刻钟的时间,一个完整的院落便出现在眼前。
这是,狼群的头狼站了起来,走到大缸边上闻了闻里面的液体,竟然直立起来对院落里的动物说道:“兄弟们,这次的灵液是上了年份的,足够维持我们七八十年的生活了。”说罢,随手脱掉身上的狼皮,一个透明的人形出现在视野之中。
随后它纵身一跃,跳进了水缸,连个水花都没有溅起就消失不见了。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的动物来到水缸边,脱下自己的皮毛,纷纷都跳进了水缸之中。
最后,只剩下一只野羚羊站在院子里,静静的看着前方的少女。
少女问道:“将军,你怎么不进去呢?”
野羚羊道:“主上何时才召唤,为何这几百年一点动静也没有。”
少女道:“那个世界还没有修复,通道无法开启。”
野羚羊道:“真怕这样再耗下去,我们这群人都会死在这里。”
少女翻了个白眼,简短的说了几个字:“将军,该你进去了。”
野羚羊脱下皮毛,纵身跳进了水缸。
少女望着水缸叹息道:“我也想去那个该死的世界看看,可是父亲让我照顾好你们,我有什么办法呢?”说罢,她望着月亮继续发呆。
直到晨鸡开始打鸣,东方的天开始泛白,一群透明的人形全部脱水而出,穿上自己的皮毛迅速的四散开来,消失在周边的荒草中。
少女看着瞬间变空的院落,盯着烽火台上空道:“该死的晨鸡,总是催催催的。”说完便消散在空气之中。
太阳升起,废院一切如故,残垣断壁横呈在天际。如果不是地上多了一堆灰烬,仿佛昨夜什么事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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