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至少是现阶段,总认为通过写作已经构造出了一套独属于自己的意义空间,真实情况何如?
这个过程是向内求的,写作给我带来感官上的愉悦,思维上的舒展,让我从聚光灯效应中脱离开来,开始自如的看待身边的人和事,获得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松弛感。
更确切的说,每日通过认真的完成这件事,带来了精神上的充盈。精神上的感受虽然说不清道不明,也非某个具象的物件,可它让我内在有了依托,有了一个锚定点,不会因为外界的变化而或喜或悲,情绪更和缓了。
话说回来,这种内在的充盈感又极其有限。曾天真的以为,只要做好自己,当前社会范式下的主流叙述对我也不会产生过多的影响。
实际情况呢?
当内心铸造的意义空间与主流叙述针锋相对时,前者是那样的不堪一击,溃不成军。怎么说?
前段时间刚发完了小论文,可由于出版方的些许疏忽,自己也大意了,最终的结果就是迎来了导师的疑虑以及不信任。
后续又因为一些细微的小事,自己被排斥在了门外,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那样的“势利”。
讲真,那会的内心真的会有一种空洞,不踏实,甚至是被抛弃的感觉。会去质疑一直以来构造的内心世界为何在这一刻起不了作用,可终究没有去否定它。
最近也一直在思考,究竟是为什么呢?
一方面,人是一个社会性动物,无论处在何种环境,何种社交场合,即便独处的时候也都需要去与他人发生关联,产生归属感。
虽然通过写作所铸造的意义空间给了我归属感和认同感,实际还是非常私人的,一旦脱离了简书这个环境,仍旧处在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另一方面,之前强调自我铸造的意义空间所带来的踏实感是对同一身份的“不合群”行为产生的恢复机制。
这里所说的同一身份指的是学生身份,相互之间没有长幼,上下级之间的严格区分,也就不涉及更多的利害关系。
可当老师牵扯进来了,整个平行的圈子有了突起,学生与老师的关系总归还是有梯度的。对于当下的身份,老师总还是代表了某种具有“权威”的主流叙述,师生间总还有一种不能明说的“依附”关系。
此时,我是处在弱势地位的。以至于当自己的行为与被拥簇的那套以老师为中心的主流叙述违背时,即便是格格不入都足以击溃内心所铸造的意义防线。那一刻,我确实产生了怀疑,对于长久以来所坚守的东西。
可能有人会想,做好自己,无愧他人,即便不被主流叙述接受也是暂时的,何以过多思虑,反倒是徒增烦恼摆了。
确实,可说出来是一回事,真正实践的时候远非如此,进一步探究原因呢?
普遍来看,从小到大,我们大多数人是缺乏自主性的。在家听爸爸妈妈的话,在学校听老师的话,久而久之,我们习惯了双方“不对等”的关系,我们也默许了权威的存在,不觉得不好,反倒会让人误以为有一种虚幻的安全感。
结果呢?
一旦我们不符合主流的那套话语体系亦或者规则,即便我们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总还是感觉空落落的,被抛弃的感觉。
个人出发,习惯性的讨好型人格以及长久的不自信,缺乏安全感,一旦涉及到自我之外的需求,要通过他人的帮助才能达成时,自我感知的天平已然倾斜,自觉低人一等,也就战战兢兢,谨言慎行。
这还只是介于同学间的平行关系,正常帮忙。当利害关系将老师牵扯进来了,尤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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