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思的请假毫无悬念通过了,事业单位就是这一点好,请假几乎不会掉链子。
莫思电话小阳,把她要去W市的来龙去脉跟小阳说了,并表示想在她家借住几天,小阳都一一答应了。
莫思于是带着简单的行李,拖着疲惫的身子坐上长途大巴,颠簸大半天才到达W市,见到小阳,莫思红了眼眶。
“莫思,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小阳问。
“他走了,不辞而别,我想再见他一面,就算分手也不能这样对我。”莫思回答。
“可是莫思,他都已经走了,无论他选择怎样的方式结束,离开就说明他不想再继续下去了,你找他还有什么用呢?”
“小阳你记得吗?高三那年我问过你一个问题,假如伟(小阳男友)离开你,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你还记得你怎么回答吗?”
还没等小阳回答,莫思抢先说,“我印象非常深刻,你当时是这样说的:他对于我来说意味着全世界,如果他离开了,这个世界就会陷入黑暗之中。他后来没有离开,你们后来在一起了这么多年。现在我就处在这种黑暗中,这种痛苦、不舍、如刀割般真切,我不甘心!我必须要找他,必须!”
小阳不再作声,此刻莫思已下定决心非撞南墙,那是怎么拉都拉不回来了。
莫思继续拨打向南的电话,他依然不接。她发短信告诉他:“他生日那天,她将在W市某车站候车室等他出现,她有话对他说,不见不散。”
过了一会儿,他回复了一条短信,莫思反反复复看了几遍,这是他消失后唯一的回复,大致意思是:“我们不要再见面了,爱情没有对错,就此别过吧。”
莫思不信,他竟这样狠心了。
约好的时间到了,莫思早早来到车站候车室里等待,像当时她去车站接他一样,她一个个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没有他,就是没有他!
莫思开始打大学同学的电话,打听向南好朋友的手机,并给他发了短信,问他能否告诉她向南在哪里,他不接电话。他答应莫思联系向南,可是迟迟没有回音。
从早上一直等到晚上,莫思焦躁不安、心痛难忍,好几次她的眼眶湿润了,就立刻掏出纸巾擦干,这么多人来来往往她怎么敢哭?
时间像沙漏一样流逝了,到了晚上9点多莫思才真正相信他不会来了。
她把准备好的生日礼物拎起来,走到车站外面,眼前是汇成长龙的车流,陌生人从她身边匆匆走过,看着被黑暗吞噬的夜晚她才意识到这是一座陌生的城市,而他,也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从此以后,她的喜怒哀乐与他无关了,她的生活与他无关了。
她永远失去了他。
莫思上了一辆人挤人的公交车,回小阳的住处,路上她收到他朋友的短信:“你骗我,他回复你了。”
如同被重重甩了一巴掌,莫思苦笑了一声:我莫思犯起傻来宇宙无敌了!!
第二天,似乎为了完成一个告别仪式一样,莫思坐车到他的老家,在那座陌生的城市街道晃了一圈,摆地摊的摆地摊,开出租的开出租,过路的过路,人们忙于自己的生活,谁也没有注意到这座小城市的街道上多了一个外来的伤心欲绝之人。
莫思走回车站,买了一张回临江的车票,开车那一刻,莫思觉得自己的心被掏空了一块,她意识到也许以后再也见不到了,那种想再见他一面的感觉一次又一次穿肠过肚,几乎要将她淹没。
幸而疲惫感排山倒海地压过来,她闭上眼睛睡了一觉。
快到临江的休息站,车停了。莫思下车透透气,天空乌云密布像极了她的心情,看着那一大片灰黑的天空,仿佛自己也变成一朵云,轻飘飘的不知将飘往何处。
生活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意义,莫思怪自己太傻,为何把他当成自己的全部?
莫思回到住处,跟领导继续请了一周假,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睡觉,就是坐在窗台上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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