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不学无术的人。
婆婆是兴化人。自从嫁给先生,常听公公婆婆说“舍(sa第二声)陈”怎么怎么的,一直以为“舍陈”就是“蛇城”(“蛇”我们的方言念sa第二声)。直到今天经过“舍陈”这个地方,看到道路、桥梁、店铺、酒肆上的字如梦方醒。我真是……这个……嘿嘿……那啥……哎。一错三十年。
这个是方言造成的误会。
我在《知乎》看了一个,与你分享:
在威海他们说“耍”是“zhan(站)”,说出去“玩”就是出去“站”,招呼人“过来玩”就是“过来站”。
一个外地女婿跟女友去威海见家长。
第一次见面有些拘谨,坐在一边不大说话,此时正在炕上坐着的热情好客的丈人就说了“别在边上坐着,过来站啊。”女婿就听话地站到了炕边上。丈人又说了,“别在下面站着啊,上炕站” 。女婿有些懵了,但想想这可能是当地风俗还是把鞋脱了爬上炕就那么直挺挺站着。丈人愣了一下,又说“你别站着啊,坐下站,坐下站”。
女婿彻底蒙了,终于不知道该坐还是该站。
你有过类似的事情吗?我小的时候,一切知识的来源全凭听广播。大队部、生产队都有高音喇叭,每家每户都有小广播。
几岁不记得了。
听广播里唱革命现代京剧《沙家浜》,从来不知道歌词写的是什么,一直跟在后面依葫芦画瓢。有一句我一直唱“……一九四零常来又常往”,等长大接触了歌词原来是“开茶馆,盼兴望,江湖义气是第一桩。司令常来又常往,我有心,背靠大树好乘凉……”。不知道怎么就把“……一桩。司令……”听成了“一九四零”,偶尔也疑心是不是哪儿不对啊,然后想想是抗战时期的事就觉得本该这样。
这个误会跟时代背景有点关系。
听革命现代京剧《红灯记》有一句“临行喝妈一碗酒,浑身是胆雄赳赳”,我听成了“拎水河马一碗酒”,也一直想不通“拎水与河马再跟一碗酒”有什么关系。那时候每天都要拎水,只要我提着木桶去河边,听见广播里唱这句,就跟在后面哼哼。这“拎水河马一碗酒”,一哼就是多少年,后来是多大岁数才弄清楚的,却不记得了。
这个误会跟当时情境有点关系。
……
这些事情,你的,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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