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真心烦躁的,一定是你真心在意的!
书之翼就是这样的存在,以前不觉得,现在没有了,才知道。
旋律还在,歌词没了。
蒋峰……不提也罢,不了了之。
可是说服不了自己,于是趁勇气还没消失殆尽,将电话不管不顾打过去。
在电话嘟嘟的等待过程里,发丝里有细密的汗珠渗出,我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不知道,也许天生胆小,也许习惯被动,也许那敏感的自尊心。
“喂?”
很像蒋峰的声音。
“喂 ,”我不禁有些颤抖“蒋峰吗?”
“你是谁?”话音又威严又戒备,不是蒋峰。
“我是林晓。”说完我就后悔了,“朋友,一个朋友。”我觉得我更加的画蛇添足了,就沉默不语了,等待那边的接球。
球直接就以风暴的速度打了回来“他快大婚了,不三不四的女人就别想了。”
挂掉的嘟嘟声比之前的嘟嘟声间隔短,音频快,像是敲打瓦解着林晓的心,将烦躁升至顶点,她愣在当场,久久才挂了电话。
她慢慢的转身,走走,停停。
真后悔打那个电话,等着不就好了嘛。为何偏要逼自己打那个电话?
自己逼自己的滋味就像是将自己平静跳动的心打了个颠倒,血液倒流,翻江倒海。
结果却不是死心,而是无法呼吸,恨透了蒋峰的同时,更是对自己的失望透顶。
做了后悔总好过没做后悔吧!
人生在世都是刍狗,不禁生活的拉扯,不禁荣华富贵的诱惑,不禁爱情的来亦走。
时间这个庸医,总是给伤者下着慢慢疗养的药,可是我等不及痊愈,我需要一剂猛药。
而当简风打电话将见面地点约在现在的咖之翼曾经的书之翼的时候,我烦躁透顶,想去,就去,左思右想,前狼后虎的怕什么。
时间太慢,而简风就是这剂猛药。
收拾好精致的自己,走过那棵大榕树的时候,也没有扭头,径直走到门前的时候,明知道总是要推门而入的却此时犹疑起来,因为下雪天冷的缘故,咖之翼的玻璃门关着,里面又挂上了厚重的门帘,门口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
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甚至连自己想要做什么样的决定都无法确定了,当我们处在孤独迷茫的十字路口,所谓的世俗捷径是那样的诱惑。都说,走捷径百分之九九会被反噬,而现在看不到,即便知道也愿意赌自己是那百分之一。
升到顶也好,沉到底也罢,看到的变成的都是灰。
其实说到底,自己也没什么两样。
推门而入的时候,仅有的东西碎掉了。
自尊心!没用的自尊心碎了一地,碎了就碎了,反正没用,可是也会痛,最惨的还无法言说无法修复。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无用至极,至极之后的自己终将走向反面,一个极端。
那个林晓,自己也不会认识。
她是奔着痊愈去的,可是她却忘了,是否对症。
“简风,我们,结婚吧!”
他起先是惊讶,接着是愤怒,最后沉默不语,再之后,他拉过林晓“这张照片是你吗?”
我顺着他说的看了看,这张樱花树底下的自己他竟没带走吗?他竟狠心将她留在了这里吗?不告而别?真的,是要结婚了吗?
“是你吗?”简风又问了一句。
“也许是,也许不是。”我轻轻拢了拢发,故作姿态。
“你爱上了他,为何又要和我结婚?”
“不结就不结。干嘛说出来?这样很尴尬的嘛。”
被看破心思并说破的反诘确实让林晓尴尬,但被她一番招认的痛快说出又似乎破解了尴尬。
简风无奈的笑,比哭难看。
开场总是在脑海里一遍一遍的预演,可是真正的开场却不是预演里的任何一种,所以注定故事的结局也会偏离我们设想的轨道。
“蒋峰真的要大婚了吗?原本那个大婚的人不是你吗?”林晓跳脱着问。
简风喝了一口咖啡。
“原来咖啡挺好喝,今天才觉得挺苦的。原来,什么都是有保鲜期和保质期的。”
简风焦躁和气恼统统挂在脸上,林晓不是看不见,只是,话越多,错越多,莫若沉默,心知肚明。
林晓还在等简风的宣判。
简风看着故作镇定的林晓,心里绞痛,“没想到,这个蒋峰真的是万隆的蒋峰,所以我一时也整理不好自己该有的心情,抱歉,所以一直没联系你。”
他停顿了一下,看林晓仍在默等他的消息。
也许我们总是愿意天真的想,也许结果真的和我们期许的一样,殊不知,真相也好,谎言也罢,都是骗局,只要你愿意相信,就一输到底,丢了自己。
他拧了一下眉,自嘲的说“女婿离开,儿子回去掌舵,大婚是真的,门当户对的千禧服饰千金,妮雅。”他一口气说出他等的真相,不再卖关子。
我摇头,笑,拿起咖啡一饮而尽。
“换酒吗?”他笑。
她莞尔。心就是要这么个死法,够劲。
死心就是要猛烈的燃烧,余热慢慢退却,不再焦躁了。
“死心了?刚才的提议算数吗?”
“嗯?”
“结婚呐。”
“奥。”
“算数就回家偷着拿户口本去,不算数就等算数的时候拿去。”他焦躁起来,压了一口咖啡,晃着“真他妈要是酒好了。”
林晓怔怔的看着他,那种心酸和炙痛一点也不比自己少。
“看我干嘛?说真的呐,你,林晓,一直在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心,“此心安处。”然后扬起手,对着林晓“至于你,我活该,你,”他哽咽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我,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该狠狠地一巴掌拍醒我,活该,做什么春秋大梦。
他的手最后轻轻的落在我的头发上,我抖了一下,“你啊。别再气我了,好吗?”他使劲揉乱我的头发。
“乱了。”我躲开把头发掖到耳后。
原来他以为我是在气他,我的心很忐忑。
他拉起我的双手,认真的说:
“林晓,只要你愿嫁,假意或真心,我都愿娶,只要留你在身边,真心实意过日子。”
他掏出戒指,戴在我手上。
我呆呆地看着那枚戒指,像是在看着别人的婚礼。
我还是哭了,那么没出息。
如果那天我没有推开那厚厚的门,永远也不知道门里面要发生的故事,心只要不露出端倪,别人永远不会知道,那么我将会是在哪里,过着怎样的日子。
也许认识某一人过着平凡的日子
也许迷失了自己走入无边人海里
任时光匆匆流去不再遇见你
我们终究爱不到终点(五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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