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医的应该给他医治,不可医的应该给他死得没有痛苦。
这句话是一位教医学的先生交与迅哥医生的职务,结合迅哥大致的经历,应该是去日本求学时所获箴言。
《朝花夕拾》创作于1926年,迅哥到日本留学是1902年。那一年,我们国家正发生了哪些事情呢?
1900年八国联军侵华,义和团运动遭到血腥镇压。1901年,清政府被迫签订《辛丑条约》,由此也标志着中国彻底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为挽救处在风雨飘摇中的封建统治,清政府开始了清末新政改革。
面子再怎么装饰,底子已经烂透了,结果自是徒劳的。
清末新政,又称庚子新政,是清朝末年的一场经济和政治体制改革运动,也是中国现代化的重大事件之一。
墨迹一大推,清末新政不是我想聊的,历史我也不大清楚,只是想突出当时社会的一个总体现状。明显可以看出,那会儿清政府的封建统治已然末路,可封建思想仍根深蒂固。
现在看教医学的先生那句话,这不理所当然的吗?真实情况如何?
真正待自己去面对亲人的生死离别时,怕是够呛。我所了解到的,所看到的,真实情况远非如此,怎么说?好些人即使在生命的最后阶段,身上依旧插满各种管道,装上各种器械,直至没了意识。
乍一看,不就得如此。在条件允许的情况️,恨不得尝尽所有的办法,只要能活下去。这是作儿女的本分,真的如此?这里面有多少成分是真正在为老人考虑,又有多少成分是为了让自己的余生过得心安,亦或者被既有的道德成规束缚了去。
正如迅哥《我父亲的病》,这篇文中有对中国孝子对病危父母的反应。
听说中国的孝子们,一到将要“罪孽深重祸延父母”的时候,就买几斤人参,煎汤灌下去,希望父母多喘几天气,即使半天也好。
孝子们的心是不错的,况且这也是时代相延的传统,更是深埋于心的观念。
每个时代都有其局限性,当然,我现在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们只是希望父母多活一会儿,一会儿也好,这又有什么错呢?
正是随着思想解放,对人的关注,人的价值的回归,既然生老病死无法阻止,那死时总还得如愿,有尊严的离去便是最大的希望。
最近看了一本由亚隆与玛丽莲共写的书籍《生命的礼物》,两人年近八十的高龄,亚隆目睹了玛丽莲的离世。玛丽莲在承受病痛的过程中,有过挣扎,有过妥协,她放不下心爱的亚隆,可她更承受不住疾病带来的摧残,她终而选择了提前结束生命。
初看惊讶,可能好些人会想条件这么好,活都活不够,还有人想提前结束生命?
荷兰是世界上第一个将安乐死合法化的国家,年龄下限至十二岁。目前已有十几个国家和地区为安乐死立法,一些国家正在讨论中。瑞士竟然还发明了自助安乐死舱,按下按钮,舱内充满氮气,无毒无味无氧而亡,没有痛苦。
当然,有一点不可忽视,实施安乐死的前提是要征询病人自己的意见,万不可强制,要不又走入另一个极端了。
这些都是当下真实发生的事,确认无疑。不过,目前最主流的治疗方式仍旧是竭尽技术所能,只要能够延长生命即可。我们往往看到的更多病人是浑身插满管道,借助现代医疗器械来活着,也只是活着。
分享一个案例:来至一位80多岁的直肠癌患者。直肠癌最标准的治疗方式就是手术治疗,如果肿瘤离肛门近的话,肛门要连带一起却掉,结果就是需带个大粪袋子。作儿女的自是让医生做手术,不用给老太太商量。老太太醒来个发现自己肚子上有个大粪袋子,她从此不跟儿子说话。
儿子当然是为了保护母亲,毋庸置疑,结果反倒是给母亲造成了巨大伤害,儿子的委屈也无处言说,最后这份爱完全没有了,成了恨。
这是听他人讲的别人的故事,我身边的呢?
前段时间参加了村里面的宴席,席间有讨论到老后该如何自处,“如果身体好,自是好生活着;身体不好,生活不能自理,那还不如死了去。”他们淡然而平静地说道。
一方面体现了他们对待生死的态度,另一方面说明了他们不愿,也不想成为儿女的负担。
再回归主题,一个人该如何有尊严的死去?
现在止疼很重要,让病人把心愿完成很重要,让病人按自己的方式走完最后一段路很重要,我想这已经是很大的帮助了。
所以技术的尽头不是医学的尽头,可能技术已经到了头,病已经没有更好的方案,命已经是挽回不了了,但是医学这种施以援手的行为始终不可能停止,甚至是要加强的,为了把医学的温暖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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