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德国联邦议会大选于2017年9月24日在德国展开。有很多媒体预测:默克尔将毫无悬念赢得连任,因为没有与之抗衡的人选。现在德国大选落下帷幕,德国总理默克尔所在的联盟党仍是第一大党,毫无悬念地连任成功。
我问德国邻居:“这次你的选票投给谁?”
“谁也没投,弃权。”
没有适合的党派可选。当然,这只是代表了部分德国人的想法。
作为一个旅居德国的外国人,本来不关心大选,谁当政和我关系不大。如果换一个人当选,无非是另一个默克尔。
我没有选举权,只是偶尔看看有关选举的报道。之前德国媒体发文说:很难有与默克尔抗衡的政党。
有媒体称,从大选可以看出德国人的国民性格,我倒是很认同这种说法。别人关注各党派的政治主张,我关注的是德国人在大选中表现出来的性格。
德国人以严谨著称,提到德国人,标签就是“严谨、认真,做事一丝不苟”,这是做事的优势。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严谨的另一面就是:德国人相对保守,希望稳定,喜欢按部就班,不喜欢改变。
从选举上就可以看出,即使德国人想选出比默克尔更值得信赖的新领导人,但无奈,其他竞争对手没有吸引人眼球的观点或者治国理念,与默克尔的支持率不在同一水平,相差悬殊,对默克尔的连任构不成威胁。
2.
德国不是美国,从德国大选中就可以看出。
有一段时间,默克尔的难民政策饱受争议。有德国人认为:默克尔的难民政策会把德国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默克尔在慷国家之慨,慷纳税人之慨!
2015年下半年开始,德国国门大开,不需要护照,只告知德国政府,“我来自中东战争国家”,就可轻而易举地得到安置,吃喝拉撒、衣食住行等全免费不说,德国政府每月还给难民可观的零花钱。难民家庭如果有孩子,更多孩子,领取的零花钱就更可观,比辛苦工作一辈子的德国老人的退休金还要多。
今年有报道说:今年难民因家庭团聚原因来德国的就有三四十万人。
刚到德国时,正赶上难民潮,各路难民正从希腊、奥地利、意大利等国潮水般涌进德国。两年间,德国接纳了来自中东、北非等国家的真假难民100多万。耳闻目睹德国一点一滴的变化,彻底颠覆了来德国前国内媒体、公知、德吹们对德国众口一词的溢美之辞和种种好印象。
2016年是难民危机持续发酵的一年。尽管山河依旧,气候如常,但安宁的生活已经被打破,难民偷盗、抢劫、强奸案件时有发生,德国失去了往日的安宁,偷盗,抢劫,强奸,恐怖袭击,这些名词屡屡在媒体上出现。
2016年12月19日,柏林一圣诞市场遭受恐怖袭击,12人死亡、逾48人受伤。这是德国第一起恐怖袭击。这起恐怖袭击的凶手是突尼斯难民,曾经在小城所在县登记为难民并居住在附近难民营。原来恐怖分子就居住在我们周围!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德国社会整体环境已经不再安全,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无人能幸免。
大量涌进的难民改变了人们的生活。德国的华人都有这样的感受:以往不管何时回家,从未考虑过安全问题。自从难民危机以来,这样的安宁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小琪三年前来德国留学。她说:那时候很安全,课余时间经常到德国其他城市会友、打工、购物等,有时候晚上11点回宿舍,从未担心过安全问题。现在不同了。自从难民潮以来,她天黑之后基本不出门,偶尔外出,一定和室友或朋友结伴而行。
一位华人朋友其女儿正上大学,每天需要乘两个小时火车往返。以往如果晚一点回家,做父母的不太担心从家到火车站12分钟的步行路程。但从去年难民大量涌进德国后,只要女儿晚几分钟回家,就让女儿务必打电话告诉家里,天黑之后,父母一定去火车站接女儿回家。
大城小巷、人来人往的商业街里,浓眉重胡子、中东面孔,黑人青壮年多起来,或三一群两一伙地站在当街,盯着过往的行人;有的或索性在闹市、超市门前就地一跪,手里举着帽子就地乞讨。这些行走的荷尔蒙们四肢健全,衣食住行医疗全免费,每个月还能领取政府发放的零花钱。如此无忧无虑的生活还嫌不够,还要到人多的地方向善良的人们讨要更多的零花钱。
真假难民大量涌进小城后,德语课程不仅要交费,而且要排队等待半年以上;医疗保险费用在上涨;小学生体育课取消,因为体育馆里住满了难民;天黑后女性不再单独外出,不敢独自一人去超市;人多的地方,诸如圣诞市场、各种节日大型聚会等尽量少去或者不去……
3.
我不懂政治,我只是一个旅居德国的外国人。但难民政策影响着每一个人的生活。我只希望平静地在此生活,但这平凡的愿望也成为奢望。不关心政治,但政治已经在叩门。
作为纳税人,辛勤工作是为了得到安宁平静的生活,不希望政府拿着纳税人的钱全世界买好。
判断一个政策是否正确,一个朴素的评判标准是:是否让普通民众感到安全,这也是政府的第一要务。
难民涌进德国初始,面对德国少数民众对治安、恐怖袭击的担心,默克尔曾经说过这句名言:“我们做得到”(Wir schaffen das)。我想问的是:难民潮以来,德国政府做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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