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最早能记住的一首歌,直到现在我依然还有这个印象。黑白电视里,大雪纷飞,小主人翁冒雪艰难前行,音乐声中那一句“我要找我爸爸,无论走到哪里也要找到他……”永远定格在我八九岁的记忆里。
其实我今天才搞明白,这个动画片不是《花仙子》,而是《咪咪流浪记》,甚至我记得的歌词都是错的,但我依然固守着这个错误,因为这是我留存在记忆里的韵律。
这首歌为我根植下了家的眷顾,打消了我青春年少叛逆期逃家的念头,虽然动画片内容已经记不住了,但我庆幸一直有这样的韵律留存。
亚洲雄风
十二岁时,恰好是一九九零北京召开亚运会。一群小大人的我们,闹哄哄的去找我们数学老师,就是想帮老师干农活,大家也都是农家子弟,样样农活倒也不差。
那天坐在老师的庭院里,七手八脚地开始剥玉米,也是开心有趣。老师担心我们无聊,就将黑白电视搬到了庭院里,当“我们亚洲,山是高昂的头……”传出时,一瞬间就俘虏了我们这帮小家伙。
《亚洲雄风》当时为我烙下了华夏强国的印记,并记住了刘欢、韦唯,尤其是刘欢的声音,真是不灭的记忆。现在刘欢已经是中国顶配音乐人,庆幸在他的歌声中长大。不擅长歌唱的我,依然会唱起《好汉歌》、《弯弯的月亮》,还有那首《便衣警察》的主题曲。
就在那年,我很荣幸的被评为西安市三好学生,参加了第二年的金色延安夏令营,这在九十年代初是很值得骄傲的事情。可能真是年少傻大胆,我竟然用《亚洲雄风》的曲,改编了一首《我们西安》,并在返回的汇报演出中登场表演,还是很挺值回忆的。
郑智化
十四岁时,我们在初中,与一位体育老师打成一片,其实他也就是个刚刚走出师范的新老师,在我们这个西安近郊的农村初中,应该也是一个过客吧!但是他将各种新鲜的事情分享给我们,尤其是那个唱《水手》的男人,那个沧桑的台湾男人。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体育老师,竟能将《水手》唱得如此精彩,甚至我们都更喜欢老师的版本。当然,当时的条件有限,我们又听的是盗版磁带,所以大大弱化了郑智化的声音魅力。
少年打拼的努力,在《水手》的激励中前行;少年未知的彷徨,在《星星点灯》里开解;少年向往的爱情,在《麻花辫子》内寻找解答。我更愿意在过生日时,唱起《你的生日》,有些许少年强说愁的味道。
我终于失去了你
十六岁,我从农村的初中来到了企业子弟高中,身边的同学们都是企业子弟,说得都是略带东北味的普通话,而我还是一口标准的关中方言。所以,小学、初中的骄傲,在这里荡然无存,只有小心翼翼地尝试融入这个群体里。
尚好,都是青春少年,都是很朴实无华,都是热情友善,三年高中生涯,我也算是过得愉快。只是有一个痛永远在,就是每一次班级联欢时,我永远是吃瓜群众,只用乐呵呵的鼓掌、叫好,看着我的同学张扬风彩。也是,普通话说得都不太溜,怎么敢张口歌唱,而且那时候很多同学家都有练歌设备——卡拉OK,我家只有狗猫鸡鸭。
一帮好哥们,也看出了我的窘迫,在某个晚自习后,专门为我选出一首歌,在黑漆漆的操场上,练了整整一学期。当那年元旦晚会时,又是这帮哥们把我架上了舞台,第一次公开唱起《我终于失去了你》。满脸通红的我,也算是放开了,张扬了一把青春,那一阵掌声里我听出了真诚。
大头皮鞋
二十岁,大学校园里总是对我充满了诱惑,足球场上的飞奔,图书馆里的美文,美食街的饕餮,后山将军林的风景,前坡下灞河柳的飞花,还有暗恋动心的对象。整天看似忙忙碌碌,倒也乐乐呵呵。
一个自称我姐夫的同学,非要教我《大头皮鞋》,只是我知道他是为追求我姐。我姐也是我的大学同学,强收我这个唯一的弟弟。唉!那就学吧!两个强人我都惹不起。
还别说,慢慢的我喜欢上《大头皮鞋》了,也越唱越好,以至于大学几年中,这首歌成为了系里活动的压轴曲。在参加工作后,去KTV 活动时,《大头皮鞋》就是我的拿手曲目,还是挺好的。
近三年我已经不唱这首《大头皮鞋》了,因为姐不在了。时间慢慢流逝,我把这份青春记忆沉淀,在以后某个时节,我还会再唱起这一曲。
留存
我在有风的日子,打开记忆的点唱机,寻一寻那些留满自己印记的韵律,享受这份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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