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原文
子曰:“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车无輗,小车无軏,其何以行之哉?”
2、傅佩荣原文
孔子说:“一个人说话不讲信用,真不知道他怎么与人交往。就想大车没有接连横木的輗,小车没有接连横木的軏,车子要怎么拉着走呢?”
古代以牛车为大车,马车为小车。车前有横木套住牛马,横木的连接分别称为輗和軏。孔子一次为喻,说明“信”为立身处世的基本条件。
人如果言而无信,又如何立身处世?诚信是人与人相处的基本原则。譬如,我答应别人一起出游,在爽约两三次后,谁还会再邀请我呢?将来我与别人相处,不是寸步难行吗?
心得
“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孔子把诚信放到了为人之本、立国之本的至高位置。
在《论语》中,孔子多次谈到“信”。子贡问政。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子贡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三者何先?”曰:“去兵。”子贡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期二者何先?”曰:“去食。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
弟子问孔子如何治国,孔子说要做到三点:要“足食”,有足够的粮食;“足兵”,有足够的军队;“足信”,还要得到百姓的信任。弟子问,如果不得已必须去掉一项,去哪一项?孔子回答:“去兵”。弟子又问,如果还必须去掉一项,去哪一项?孔子说:“去食。民无信不立。”可见,在孔子看来,得到百姓的信任比 “兵”“粮”这样的战略资源都重要。真是这样吗?
这个疑问马上就会在“假道伐虢”的故事中找到答案。
《国语 晋语》“伐虢之役,师出于虞。宫之奇谏而不听,出,谓其子曰:“虞将亡矣!唯忠信者能留外寇而不害。 除暗以应外谓之忠,定身以行事谓之信。今君施其所恶于人,暗不除矣,以贿灭亲,身不定矣。夫国非忠不立,非信不固。既不忠信,而留外寇,寇知其衅而归图焉。已自拔其本矣,何以能久?吾不去,惧及焉。”以其孥适西山。三月,虞乃亡。”
晋国讨伐虢国,向虞国借道出兵。宫之奇劝谏虞公不要答应,虞公不听从。宫之奇出来后对他的儿子说:“虞国快要灭亡了!只有以忠信立国,才能让外国军队留住在自己的国土上而不受其害。识破对方的诡计来(与其周旋)应对,叫作忠;坚持自身的人格(原则)来行事,叫作信。现在虞君把自己憎恶的事情施加在别人身上(虢国与虞国本为友国),就说明他没有识破晋国的诡计;因为贪图晋国的贿赂(晋国为借道,曾送虞国公两件宝物)就允许他灭掉自己亲近的国家,就是没有坚持自己的立身之道。一个国家没有忠就不能生存,没有信就不能稳固。已经失去了根本(忠信),又让外寇借道,晋国了解了我们的弱点,在回师途中将会算计我国。自己已经拔掉了立国的根本,怎么能长久存在下去呢?我若不离开虞国,恐怕灾难就要临头了。”于是带着妻子儿女逃避到西山,过了三个月,虞国就灭亡了。
可见孔夫子所言不虚,“信”果为立国之本。“信”乃为人之本就更不用说了。
“信”是一种做人的态度。守天道是天经地义的,应该信守,所谓“民无信不立”。孟子说:“诚者,天之道;思诚者,人之道。”
“信”是重诺的践行。 “言而有信”,说到做到,决不食言,否则会“食言而肥”吧。
“食言而肥”说的是春秋鲁国有一位大臣叫孟武伯,惯于食言,鲁哀公在五梧宴请大夫,孟武伯取笑一位大臣郭重,说:“您怎么长得这么肥胖?” 鲁哀公听了,便代替郭重答道:“食言多也,能无肥乎!”这句话分明是反过来讽刺孟武伯惯于说话不算数,而且在宴会上当着群臣之面,出于国君之口,孟武伯顿时面红耳赤,感到万分难堪。
“信”还是一种可靠的人际关系。人们常用“一诺千金”来衡量“信”的价值,其实,又何止千金! “信”是人际联系的纽带,“大车无輗,小车无軏,其何以行之哉!”没有了信任,谈不上真诚合作,不过是“同床异梦”罢了;多年的好友一朝失去信任,比陌路更难以面对。
对自己,谨言慎行,不轻诺、控制欲望,坚持自己的原则,可以帮助我们守信。
对他人,多助人,少拆台;多合作,少猜忌,才能赢得别人的信任。
一起努力吧,做一个诚信的大写的“人”!
2016年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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