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蓝天白云下,雄鹰低旋在空中,它张开双翅,像大地展示它的威严。突然间,它俯冲下来,像是发现了猎物一般,停在了我面前一两米的地方。
这是一座破烂不堪的房屋,墙壁上爬满青苔,屋顶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这满屋的野草;雄鹰在野草中站着,和我四目相对。
我被这一幕吸引了全部的视线,此刻紧紧地盯着这只鹰,忘了我身旁的朋友。
我右手拿出速写本,左手拿着铅笔想将此刻的老鹰画下来,但又想想以我现在的基础哪能达到快速写生的地步;于是我将夹着的速写本放到了左手,右手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想先拍下这一幕,之后再摹。我朋友见我这样便问“你拍这干嘛!常见的东西。”“我正在练习素描,”我假装不在意的答道,甚至希望下一秒就能从她口中听到赞许我的话;然而,她的下一句却让我整个心灵世界都为之颤动。
她带着惊恐的面容和疑问的语气问道:“你到底要怎样。”听到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我一下子不知该做何反应,甚至连句意都搞不清楚。
“你的时间就这么多”这次她有些愤怒,我没做声,但我现在知道她具体在说什么,我慢慢地低下了头。
然后画面一转我来到了山腰的平地上,刚才荒芜的景象被白茫茫的一片所替代。
从我站的这个角度往前看,不远处就是悬崖,悬崖下方是茂密的森林,上面盖满了雪;我转过身,看见一间小小的木屋前方站着一个中年男子与老爷爷正在用蹩脚的中文谈论着什么,旁边还有一个与我差不多大的女子。
我走上前,看到了木屋墙壁上写着一本杂志的名称,下面写着:欢迎投稿本杂志,若你的文章入选我们不仅会刊登您的文章,还会给予相应的奖金。我心想“这不就是我正在投稿的那本杂志吗?还已经入选了两篇文章了。”这样想着便觉得心中有些得意,继续向三人走去。
三人均为蓝眼睛,白皮肤的白种人,鼻子高挺,眼神深邃,在雪地的映衬下显得尤为尊贵。
“你听说了中国的这本杂志吗?”这是那个中年男子慢慢从嘴里说出的话;站在他身前的老爷爷点点头,“我学生正打算往里投稿。”说这话时,中年男子脸上堆满了笑;听完这话,老爷爷带着尤为欣赏的目光看了看中年男子身旁的女子,女子用微笑回应了他。
“切,这就开始显摆了,那我是不是要拿个高音喇叭喊喊。”但这也只是在心里过过嘴瘾。我走到三人前方站立,装作谦逊的说:“其实我也在往这本杂志里投稿。”我还没说完,中年男子便冷冷地打断了我的话“你做不出什么结果的。”虽然这话的语调有些滑稽,但我心中还是觉得不满,我抬起头有些愠怒的看着他;他用手指了指他身旁的女子,“只有她才有希望。”
我心中的怒火越来越大,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怨恨;我咬着牙问:“你凭什么这样说,”就凭你那不持之以恒的性格。”
听到这句话,我心中的怒火一时间到处逃窜,油然生出一种自卑;头也不再抬着,反而慢慢的低了下来。
“画呢?”男子用有些嘲讽的语气问道。
“什么画。”
“我的画。”
“我没拿你的画。”
“是么?”
说着男人变便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变成了一只雄鹰向悬崖下方飞去,那女子紧随其后跳下了悬崖;我瞪大眼睛看着,心中觉得羞愧无比。
老爷爷见两人一走,便转头推开门向门里走去;不知是心中的不甘指使着我,还是我急于找人倾诉,我一把上前拉住了老爷爷的手腕,想对他说这次我绝不放弃。可不知为何,我的喉咙像被堵住了一般,再怎么用力也只能发出那些将死之人才会发出的声音。
他低头看向我,眼中并无怜悯,只有冷冷的目光。
我本来还想在他口中寻找一丝安慰,但目前看来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于是我慢慢放开他的衣袖,不久便听到了关门声;门外的冷风一个劲儿的吹,但我并不想敲门,我向悬崖走去,心中默念:“我要飞。”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