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饱之后,昏昏沉沉,但阻挡不了寻觅山的巍峨,寺庙的庄严。
约友人两位,在避震并不好的车上一路颠簸,加之初秋头上的阳光,越发昏沉。窗外瞥见一片寒光,阳光撒满了星辰,原来是杜湖,平静,泛着粼粼微波。现在已不是游泳的季节,湖水带不走热气,却飘来薄凉的水雾,打在脸上,寒噤,以为是冬的来临。
点上一支烟,思绪在狭长的山道上盘旋,那坚韧挺拔的山竹,占满了一座又一座的山,与过去的记忆重合。在这山叠山,湖印天的小路上,眼神都不敢偷懒,盯着对面弯道前的来车,驶过一个关卡之后的关卡。友人是新手司机,我们把命交给了他,他却漫不经心地来个山路十八弯,次次挑战我们弱小的心灵。
在导航播报里开进最后十米,终于如释重负,门前停着不少车,但与黄金周的热闹背道而驰,这里的香火并不旺。停车收费十元,门票四十元,一个字贵,期待里面能更好玩些。
进门是石板小路,碎石凌凌落落的铺满两旁,枯木沿着小路搭起了一个风铃走廊。在风的吹拂下,铃在肆意撞击,清脆回荡,古道悠长,我竟以为在日本江户川时代。
一股桂花香飘来,十月快来了,在绿色的世界里剥离,眼前过往男女老少,演绎着从生到死。这些人与我无关,是眼眸中一粒沙,对于美女,还会有些残影,不可以呀,在这佛寺前有如此的秽语,善哉善哉。
游五磊寺穿过羊肠小道,跨过溪石,一只黑毛狗似乎在迎接,小贩在忙碌着来不及吆喝一声。寺庙前新建了一堵高耸的墙,比古树稍矮,比青松略高,抬头只能看到寺庙的屋檐棱角,这难道是游人止步提示,四十块钱打水漂了。
墙的一侧后终于看到了寺庙的真面目,相同的建筑,相同的布局,和其他寺庙无异。古寺一座,闲人一个,似有另一种韵律在心中弹奏,我所追求的空性,我所参悟的禅意,此时大雄宝殿里的如来佛祖正默默注视着我。我不是迦叶,我不懂你手中拈花,也没有通达天地的微笑,只能在墙上的字里行间处体会祖师西来意,听着梵音以为是初禅地的境界。
游五磊寺四大天王,凶神恶煞,对我只是一片浮云,自有韦陀指引方向。钟楼和鼓楼在不经意间敲响,枯荷在等待有心人,也许就是我。观音慈悲,化身渡人,金刚怒目,除魔降妖,我自本心如如不动。过去佛,现在佛,未来佛,三千亿劫,恒河沙数,不过禅中一刹那。燃灯古佛,蒲团之下,前尘旧事,如梦幻泡影。
游五磊寺游过寺庙,欣赏山涧溪下,淌过一条石桥,清澈的水底,有小鱼在缠绵,水面有水黾在溜冰,那水草丛里,一条黑斑蛇在匍匐。
时光匆匆,下山的路不再陡峭,远处小池里有水车在流转,游人只知山的神秘,寺的古老,却不知面纱后的真谛。
游五磊寺最后,一条竹叶青在青竹之下,路面之上晒太阳,友人吓得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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