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我们国家名师辈出,为后世留下了很多文化瑰宝。这些文化瑰宝都是国家珍贵的文物,是我们哪怕豁出性命也要保护好的遗产。
民国初年,国家政权掌握在军人手里。那时候,军阀间为了争夺地盘,经常爆发战争,社会非常混乱,很多坏人趁机浑水摸鱼,把很多国宝珍品偷偷卖给外国人,使我们国家蒙受了很大的损失。
为了保护这些国宝不被坏人偷卖出去,我们很多先辈自觉行动起来,不惜砸锅卖铁,也要筹钱救助这些文物,这其中就有一位大收藏家张伯驹。
张伯驹出身书香门第,是我国著名的诗词学家,书画鉴赏家,他和张学良、溥侗、袁克文合称“民国四公子”,是一个在民国年间很有影响力的人物。他一生致力于书画收藏,拯救了很多国宝,这其中就有他抢救回来的《平复帖》。
《平复帖》是西晋著名文学家陆机告慰患病的友人而写的一封信,是我国现存最早的书法作品,比王羲之的传世名作还早了七八十年,堪称国宝中的国宝。多年以来,日本人一直想要得到它。
当时,《平复帖》是溥儒的收藏品。溥儒是什么人呢?他是清朝大名鼎鼎的恭亲王奕䜣的孙子,清朝末帝溥仪的堂哥,拥有众多书画藏品。他书画俱佳,与书画大师张大千、吴湖帆齐名,但他并不是一个热衷于收藏的人,只要价格合理,他什么藏品都会卖掉,易元吉的《聚猿图》,韩干的《照夜白图》就是这样被他卖掉的,最后流落海外,成为历史的遗憾。
张伯驹很担心溥儒经不住金钱的诱惑,将《平复帖》卖掉,何况周围还有日本人虎视眈眈,该怎么做才能不让溥儒把它卖掉呢?买吧,此时溥儒并不缺钱,他深知《平复帖》的价值,要价定然不菲,自己恐一时难以承受;不买,又面临《平复帖》随时可能被倒卖的风险。怎么办?张伯驹很着急。
这时,张伯驹想到了一个办法。他找来阅古斋的韩博文,让他出面去探溥儒的口风,将他想买《平复帖》的意思传达给溥儒。
韩博文找到溥儒,说:“《照夜白图》实乃国宝,转卖英国是中国的损失啊!伯驹先生不愿再使国宝外流,如果您愿意割爱《平复帖》,他愿高价买入。”
溥儒听后,果然坐地起价。他对韩博文说:“伯驹先生果真喜欢,我愿玉成此事。只是我如今并不缺钱,他若肯出20万银圆,这《平复帖》就归他。”
张伯驹其实并没有打算立即买下来,他只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和溥儒做一个君子约定,如果他要卖《平复帖》,就先卖给他,同时也可以提醒溥儒,转卖文物存在国宝外流的风险。溥儒出身皇室宗亲,自然懂得国宝的重要,事后也证明,张伯驹的策略是成功的。
1937年,叶恭绰先生筹备上海文献展览会,为了壮大展览会的声势,他请张大千出面,愿意出6万银圆求购《平复帖》。但是溥儒以自己和张伯驹有过约定为由,拒绝了叶恭绰的购买请求。
后来,卢沟桥事发,日本大举入侵中国。这种情况下,《平复帖》随时都有可能落入日本人的手中。尽管溥儒信守和张伯驹的约定,轻易不会将《平复帖》卖掉,但是假如日本人强行求购,他也是无力阻止的。张伯驹为此很忧心,可却没有什么办法。
1937年年底,张伯驹和夫人乘火车回北平,在车上碰到傅增湘,并从傅增湘的口中得知溥儒的母亲刚刚去世,他此时正急需一笔治丧费。张伯驹当即想到这是一个机会,但是他又不想趁人之危,于是他请傅增湘传话给溥儒,如果他愿意以《平复帖》作为抵押,他愿意借钱给他。
这样一来,名义上《平复帖》还属于溥儒,但作为担保,他就不能随便转卖了,如此既可以解溥儒的燃眉之急,也可以确保《平复帖》的安全,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溥儒听了张伯驹交代的话,对他的慷慨仁义很是感激,当即对傅增湘说:“伯驹高义,志在收藏。我若转让他人,不仅有负伯驹,也将有负于世人。请你转告伯驹先生 ,我愿以4万银圆转让与他。”
听到溥儒愿意低价转卖,张伯驹止不住一阵狂喜,当即拿出2万银圆交给傅增湘说:“麻烦先生先代为交付2万银圆,并转知溥儒先生,剩余款项两月内必付清。”于是,《平复帖》就算划归到了张伯驹的名下,日本人再想打它的主意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得到《平复帖》后,张伯驹无法抑制内心的喜悦,立即将自己在北平的寓所改名为“平复堂”。
可是,日本人毕竟贼心不死,听说《平复帖》被张伯驹收购后,他们又开始打起张伯驹的主意来。他们与古董商人白坚甫勾结起来,让白坚甫以个人的名义向张伯驹求购《平复帖》。
哼!白坚甫这个奸商,张伯驹可知道他,很多古代的书画作品就是通过他卖出去的,其中就包括他转卖给日本人的《告身帖》!
他一上门,张伯驹就正色对他说道:“《照夜白图》《告身帖》等国宝就是被你们这样的民族败类卖给了洋人,现在你又想打《平复帖》的主意,那是妄想!告诉你,金钱易得,国宝无双,《平复帖》如今已归了我张伯驹的名下,只要我活着,你们就休想得到它!”就这样,他直接把白坚甫“轰”出了家门。
新中国成立后,张伯驹继续积极投身到拯救国宝的行动中,还将自己精心收藏的数十件国宝无偿捐献给了国家,为中华文化的传承与保护作出了突出的贡献,他是国家的大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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