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猜测里面都包含着一个可能。
“除了找,你们还有别的办法吗?”
“有的话早就用上了,也不用捉迷藏。”
不说不知道,一提及才想起来,秉烛道:“我有个办法可以快速找到进去的路。”
“什么办法?”
“等着瞧吧。”
她们做事从来不直说,秉烛从怀里拿出一张宣纸,在她灵巧的双手之下,宣纸被折成纸鹤。
“不就是一张普通的纸,嗯,你折成纸鹤有什么用?”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她不肯说,丁一点只能旁观,看她要搞什么花样?
秉烛对着纸鹤运功,注入真气,眨眼间,纸鹤就像活了,有了生命一般。它飞起来,在头顶盘旋两圈,然后飞走了。
“变魔术呀?”
“不懂就别说。”
丁一点呆在一边,等待消息。
过了一会儿,纸鹤飞回来了,秉烛伸手摊开,纸鹤停在她手中。
“有没有发现?”
“找到路了,跟我走。”
她们往前面的路走去。
“纸鹤给你说了什么?你该透露一下吧!”
“路就在前面,要去的话就来。”
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但愿是真的,那只鹤能帮忙。
秉烛带路,走了两百余步,来到一个废墟之上。房屋、建筑倒塌、木头被烤得炭黑,就像发生过火灾,或者别的什么灾难?奇怪的是,没有人员伤亡,也没有值钱的物品毁坏。
“哈哈,哼哼,这就是你说的路?”
丁一点忍不住笑了一声。
夜成看着也不像:“师姐,你确定是这里吗?”
“纸鹤告诉我就在这里。”
“是不是纸鹤出错了?”
“我的纸鹤从来没有出错,至少现在没有。”
走在废墟堆上,“这里发生了什么?”
“不猜,也知道,肯定又是将军府搞的鬼。”
“除了将军府,还有谁会搞出这种缺德的事?”
他们埋怨着,把祸端都推给将军府。只有秉烛在仔细查看,她走到一处倒塌的房屋,捡起一根燃烧过的木头,“你们看,这头木头全部燃烧过,没有一个完整的。”
“又能说明什么?”
“所有木材都被烧得片甲不留,没有一个完整,什么样的火能做到。”
“这有什么奇怪的?一场大火连续烧个几天几夜,再好的木材也经不住,没有完整的很正常呀。”
“可是我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
“那么大小姐,你们找到路了吗?”
秉烛要回答。
忽然,夜成感到危险临近:“大家小心。”
“怎么了?在哪里?”
三个人做好了防御准备。
地面传来震动,夜成拉着大伙下意识地往后退,土里有什么东西钻动,涌动着,朝这边来了。
秉烛、夜成将要发功应对,退了十余步,好像退出了那股力量涌动的范围。
“是何人,敢如此大胆,擅闯禁地。”
一个声音不知道从何处传来,进入三个人的耳朵里。
“什么人装神弄鬼,快出来!”
“无知小辈,休得嚣张。”
说话之间,一股白气喷来,袭击秉烛。白气透明,没有任何征兆,秉烛发觉时已经晚了,眼看要击中脖子,一个梭子飞来打散了白气,它弥漫在空气中又聚成一团,飞向废墟。
梭子打中白气反弹回去,被夜成接住,既然是她的发簪。要不是她眼疾手快,若是被那股白气袭击,受伤事小,无法预料有什么后果?
飞出去的白气变为黑气,废墟不同地方冒出多股黑气,它们在空中飘荡着、涌动着,然后汇聚在一起,凝聚成人形。
人落地,他走出来,黑气消散:“阁下好身手,是丽都来的吧,没猜错的话,应该在幕封手下,中堂的秉烛和夜成。”
“好眼力,正是我二人。”
此人猜出了她们的名字、来历,秉烛对他一无所知,不知道他与将军府有什么关系?
秉烛不得而知,夜成却认出了他:“你是鬼使?”
“正是在下,你们来此有何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秉烛道:“将军府的路太难找了,我们无意闯进来,还请见谅。”
她说话字字有礼,本来要惩罚,鬼使消消气道:“擅闯禁地者,一律免不了死,看在你们来自丽都,又是幕封手下,我就不追究了。”
夜成直言道:“我奉堂主之令前来,请通知你们的将军,就说我有急事要见他。”
“可有入客令?”
夜成记得,临走前,幕封给了一个令牌,不知是不是入客令,拿出来给他看一下。夜成高举令牌道:“是这个吗?”
鬼使没有说是与不是,直接说:“我去通传,二位请等候。”
“有劳了。”
刚才的袭击,以为又要出手打一场。是认出了来自丽都?有身份有背景,还是出于礼貌才止战?
——
密室里
女刺客绑在墙壁上,手脚都被锁住了,一碗水泼在脸上,她醒了。
哈罗拿着册子,上面记录着女刺客的来路、名字等信息。
“玉溪,你的名字叫玉溪,曾经在九州拜师,后来做了杀手,再后来的几年,你消失了。”
哈罗合起册子道:“你的一切,我都查得一清二楚,为什么要刺杀将军?”
“将军……哈哈………”
她傻笑几声。
啪,玉溪挨了一记耳光,她回头,正眼看着炼药师:“这个所谓的将军害得我家破人亡,我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可是老天不长眼,我刺杀未成功。”
哈罗道:“将军府的将军,你以为想杀就能杀的吗?”
“来吧,给我个痛快,别磨磨蹭蹭。”
“想死,没那么容易。”
随后,她摸着她的脸庞,滑落到她的脖子、摸着她的颈部皮肤,又移到她的胸脯:“这么好的肌肤,这么好的武功,不做傀儡真是太可惜了。”
普通人听到炼尸,一定会吓得跪地求饶,可是她没有皱一下眉头。可见心理素质过硬,要么她不怕死。
“招了吧,为什么要刺杀将军?现在招认可免受皮肉之苦。”
呸,她向炼药师吞了口水。
“不知好歹。”
炼药师又扇了她一记耳光,玉溪嘴角流出血丝:“要不是大人吩咐不准用刑,我早就………”
呜嗤,铁门打开,正岩走进来:“她招了吗?”
“没有,她嘴很硬,问了多次,她一句话也没说。”
“你退下。”
“是。”
哈罗站在一边,正岩走上来问:“谁派你来的,你的雇主是谁?”
她看也不看,正岩把她的头扳过来:“看着我,说出刺杀目的,我可以从轻发落。”
玉溪又把头撇过去。
哈罗感到奇怪:“她不是为父母报仇,才来刺杀的吗?”
“普通人为父母报仇?哼哼,这个理由很正常。要杀我、恨我的人不计其数,她是刺客,怎么会当场说出这么简单的理由?我在她身上感觉到,她的背后有一个神秘而强大的组织。不然的话,怎么会要你调查她的背景和底细?”
哈罗道:“大人是说,她是一个有背景,有组织的人?不是单独复仇那么简单?可是当今天下,能和大人你作对的没有几个。”
“数量虽少,但,还是有,这几个人或许是最大阻碍,我一定要找到,并且铲除掉。”
玉溪才说出一句,给他们一点提示:“还记得淼水镇吗?那天在田边,你手起刀落杀了我爹娘,你的声音,你的样子,你的手,还有你的刀,我一辈子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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