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俊杰
这次出门又到了广州,掐指一算印象当中,前前后后到广州居然有6次。感受沿海发达城市的气息,想到“破除盆地意识,树立高地意识;破除休闲意识,树立爬坡意识”,只有多走出去接受新思想的洗礼才能乐不思蜀。
01 儿时记忆:羊城住宿有点贵
1992年7月,很荣幸在暑假的时候爸爸带着我第一次出川,途径的城市有重庆、贵阳、桂林、广州、湛江、岳阳、万县等。
小蛮腰 大广州——谨以此文纪念改革开放40周年 小蛮腰 大广州——谨以此文纪念改革开放40周年 小蛮腰 大广州——谨以此文纪念改革开放40周年 小蛮腰 大广州——谨以此文纪念改革开放40周年矿泉水开始进入旅行者的视线,一听这名字觉得很不错,想象矿泉水可能像可乐、汽水一样美味。可喝下之后就有了“心痛的感觉”,味道和白开水一样,感觉受骗了。与其花钱买和白开水一样的东西,还不如买可乐、橙汁、汽水等。矿泉水,这种老家山涧溪流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东西,居然能当作商品卖,看来世界真的是变了。
想到若干年后,到了1997年香港回归时,有智者打起了卖空气的主意,将空气装在瓶子里面售价10元一瓶,居然有很多人买,因为广告是“帝国主义的最后一口气”。孩子时上课,老师无意当中提到卖阳光、卖空气,到现在逐渐变成了现实,不知道是智者的预言还是环保的悲哀。
到达广州的时间正好在小平同志南巡讲话(1992年1月18日至2月21日)之后,感受《春天的故事》“一九九二年又是一个春天,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写下诗篇。天地间荡起滚滚春潮,征途上扬起浩浩风帆”。
广州给自己最深刻的印象是住宿贵,因为其他城市住一晚不到10元,可是在广州却花了16元。16元是什么概念呢?当时过年的压岁钱,亲戚一般给1-2元钱,一碗面条才5毛钱。如果住宿贵能联想到当今的房价高,那就是先知先觉的厉害了。
那时卡带单放机(随身听)开始流行,广州的路边街头摊点上有卖的,价格在几十元不等。试听之后,感觉有立体声的效果的确要好些,当然价格也要贵一点。当时内地还很少见到随身听,商店里一般只卖大的收录机。考虑路边摊点产品质量难以保障,爸爸在正规的商店里给我买了一个,记得价格是110元,主要用途是上初中后可以练习听英语。平时就用来听歌,记得第一次在正规商店买的磁带约6.9元(感觉应该是正版),上面有沈小岑《请到天涯海角来》、崔健《一无所有》、李谷一《乡恋》等。
雁过无痕,人过留影,在广州留影的地方只记得“五羊石像”了。百度搜索,原来它有这么美妙的传说,内容是广州一带连年灾荒,惊动了南海的五位仙人,五位仙人降临到广州,将谷穗赐予勤劳的人们,祝福百姓安居乐业。五只仙羊化为石羊留在了广州山坡,承仙之愿,稻穗飘香,年年丰收,广州于是便成为岭南最富庶的地方。
小蛮腰 大广州——谨以此文纪念改革开放40周年02 非典前行:疫情蔓延而后怕
上大学的时候就想毕业后到民营企业上班,认为民营企业机制灵活、效率高,工作有激情和挑战。2003年毕业季,尽管春节时,在报纸上看到说广东发现了“非典型肺炎”的案例,起初也没怎么在意,不过就是肺炎嘛。于是,一不怕虎、二不怕狼,置身前往广东去找工作,因为有亲戚在东莞、深圳打工,所以就到这两个地方去碰碰运气,广州于是成了中转站。
一出广州火车站,看到站前广场停了许多辆车,什么车呢?那是收容车,主要是用来收容各地混入广州的“盲流”,将他们遣返回原籍。一看到这车,心里就非常不爽,难道我是“盲流”中的一员吗?从衣着打扮看,我肯定不会被警察同志认作“盲流”;但是从找工作没有明确的方向看,自己却是“盲流”的一员。因为暂住证的干活,这些收容车或许是在“孙志刚事件”后才消失的。
在东莞时听到堂哥工厂的人聊到疫情,大家开始喝板蓝根。在深圳时感觉没有这么一回事,还和大学同学还跑到深圳大学去转了转。冒充新聘请的户籍管理员,到某医院的食堂吃了一顿午饭,因为不冒充医院的饭不外卖。难道医院这碗饭也不好吃?真是奇怪。
小蛮腰 大广州——谨以此文纪念改革开放40周年在东莞、深圳跑了人才市场后,发现民营企业与自己想象中“高大上”天壤之别,因为自己想象中的名营企业应该定义为500强企业。凭当时的能力和心境,估计很难“过五关、暂六将”。短暂求职无果后选择了回家,给奶奶80大寿祝福。
小蛮腰 大广州——谨以此文纪念改革开放40周年 小蛮腰 大广州——谨以此文纪念改革开放40周年因为要从广州赶火车回去,趁着空挡的时间跑去中山大学转了一圈。毕竟考研究生报过中山大学,虽然没有如愿,能去看看这学校也算了却一下心愿。不知道是不是读书人的情结,到了一座城市有时间的话就想去看看当地的高校。
回到老家期间,药店的板蓝根以及有关药材逐渐火爆起来,大家争先购买,趋之若鹜,当时还处于预防为主阶段。奶奶大生过后,我选择绕道成都返回学校,在四川大学的同学宿舍住了两天,还去逛了春熙路。
回到学校后同学打电话说,因为“非典”川大开始清理寝室擅自留宿者,我算运气好赶在了“大清洗”之前,否则肯定被拒之门外。在校园一开始还算平安,可过了一段时间学校就封校了,说广东的疫情已经开始蔓延,北京成了重灾区,石家庄的位置“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我们这些从外地返回学校的同学,尤其是去过广东的首当其冲,被安排到学校的招待所隔离。学校的招待所比学生宿舍条件好,有吃有喝的,还有电视看,既来之、则安之。
小蛮腰 大广州——谨以此文纪念改革开放40周年班上有个同学,因为到太原参加考研面试,回来后发高烧,具有“非典”的几个特征,被救护车给带走了。我们还担心他到时是横着回来,还是竖着回来?毕竟同学一场。听说当时和他接触过的同学,有几位痛哭流涕(担心自己染上“非典”)。自己也接触过,却有一种“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的大义凌然。
幸好后来他平安从医院出来,回到了班级的大家庭。他有声有色地给我们讲述了在医院的白色恐怖,我们都为他捏了一把汗。幸好一切都过去了,他读上了硕士研究生,几年后顺利考上博士(班上的第一位博士),毕业后找工作、找对象、当父亲都出奇的顺利。难道真是印证了那句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小蛮腰 大广州——谨以此文纪念改革开放40周年“非典”时的大义凌然,现在想来却有点后怕。白岩松在《白说》写到,“非典”时有一次他路过北京一个胡同,看到居民的晾衣杆上挂着两样东西——口罩和内裤,口罩代表生命,内裤则代表尊严。遗憾的是,当时他没有带相机把这一瞬间给抓拍下来。
03 毕业求职:匆忙拿起敲门砖
本科毕业的受挫,选择了考研究生,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次终于如愿以偿,最大的收获是信心的重塑。上学期间,2006年7月到广东英德看望同学,坐火车路过广州转车而至。本来这趟火车是路过英德的,可是这一站不停,就像如果能像汽车那样踩一脚就好了。
时间匆匆,很快到了2007年,又是毕业季。本科时对未来工作的看法有了改变,在求职的道路上公务员、事业单位、大型企业、学校都选择去尝试。其实,还是像一只无头的苍蝇,到处乱碰,不知道算不算“盲流”。
经过一轮、二轮面试,接到广东某运营商的通知,要求赴广州参加第三轮面试。作为穷学生最关心的是,能否报销车费和住宿费。对方回答,如果公司最终录用能来工作给报销;公司录用不来的不报销;没有被录用的给报销。有了这承诺,就比较愉快的前往了,当成了一次旅行。
2007年3月乘火车到了广州,先是在中山大学考场参加笔试。考试的内容感觉就是高考的“3+X”,人生知识储备最辉煌的时候便是高考前夕,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物理、化学、生物、数学、语文、英语等无所不通。可惜,继续读了几年书啥都变得不会了,用专业的深度来应对考试的广度,就好比螳臂当车,陷入十面埋伏。
然后是参加面试,主考官提的一个问题“45岁左右的同志,他们上升无望,如何激励让他们干事创业的热情?”(这个问题大家有好的答案欢迎留言)自己的回答曲径通幽,谈了该公司的企业文化后,找来了教科书上 “蚂蚁王国”的案例,核心点就是参与约束与激励相容,理论上讲得头头是道,可是没有一点干货,让对方啥都没有捞到,竹篮打水一场空。
自己的面试就是“空对空”,如果现在来回答肯定是另外一番景象。所以,还是很佩服当时的那些“面霸”。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识人无数。或许他们只是多迈出了一步,可以这关键的一步,造成了“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的局面。
这次面试结束后,得赶紧回成都参加另外一个报名单位的考试。时间紧张只得选择乘飞机,由于机票打3折,加上其他费用才500多元,比火车硬卧略贵一点。和面试单位沟通,对方说可以按照火车硬卧的价格报销。于是有了第一次坐飞机,处在了找工作的云里雾里。
有师兄在华南农业大学任教,去见了下他。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在朋友当中同学、同门比较靠谱,成为交友的黄金搭档。
说起找工作,估计大部分同学都有一部辛酸史。二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可是有时自己与录用通知书往往就一步之遥。在望穿秋水的等待与麦田守望的期盼中,惶惶不可终日,就好比飞行中的惊弓之鸟,问题是这“箭”一直不发。
自己最适合做什么,自己将来要做什么,感觉这是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现在来回答,也不一定能回答上。比我高一级的师兄毕业进了学校任教,可到了我们毕业却不好进;现在博士毕业能进高校,谁能保证三年毕业后高校的大门依然敞开。据说现在进高校,博士要求有“海龟”经历,还要审查本科是否985、211,不知道将来要不要审查中学是否重点,以保证根正苗红。即便都符合上述条件,也不乏有“海待”。
刻舟求剑的思维方式,让我们习惯于通过现在来预测未来,可是天有不测风云。随大流的路径依赖,造就了行为上的跟风,精神上的“盲流”。
04 工作之后:一线城市定格局
工作后时间变得更快,到了2011年11月,又来到了广州。参观小蛮腰,感受东莞商品(商家的口号是假冒不伪劣),想象虎门销烟。最近看书《张之洞传》,听说虎门有一句对联,对联包含金木水火土。上联:烟锁池塘柳;下联:炮镇海城楼。当时只能走马观花,如果是现在去就会带着问题参观,看来有备而来与随心而去定会天壤之别。离开的时候才想起有个同学在东莞,电话联系对方说我“马后炮”。
2012年4月和2014年4月与广州再次结缘,交流中思维的碰撞是最惬意的,闭门造车的结果不是黄牛拉破车,就是马路杀手。在黄埔军校旧址,让人联想到了革命浪潮的风云残卷,一浪高过一浪。当年的革命志士有目标和追求——你浪我浪大家浪浪迹天涯,如今的我们徘徊与纠结——东晃西晃一起晃晃荡终身。
感受大城市的气息,北京、上海、广州、深圳已经逐渐定格为一线城市。何为一线城市,老百姓心中的定位就是房价高不可攀,成为生活的拦路虎。夜晚珠江边上的一处房产映入了眼帘,朋友笑着说,看那房子肯定便宜?大家不得其解时,他说你看那房顶戴了绿帽子,还贵得起来吗?
2018年2月再次踏上了广州这片热土,在佛山依稀看到黄飞鸿的影子。广州作为第一批通商口岸,大清两广总督府所在地,历史的珍珠大珠小珠落玉盘,其文化底蕴值得去深究。正月十五前,夜晚小蛮腰有灯光演出,看着它激情四射,婀娜多姿,俨然一位美少女,暂放着无限的青春,更是向人们展示了心灵之光。
05 历史回望:假如我们不改革
今年是改革开放40周年,几次广州之行都是改革开放的缩影。革命也是一种改革,只是选择了激进,本质都是利益关系的调整。前者充满了鲜血与暴力,后者温文尔雅,润物细无声。在没有硝烟的互联网时代,客户用脚投票的方式,悄然调整了商业界的利益分配格局。线下的实体与线上的虚拟,逐渐形成了一条深不可测的鸿沟,改革的指挥棒正挥动着,演奏出更加强烈的时代音符——新时代、新征程、新矛盾、新目标、新思想。
不改革,就没有出路,既不走封闭僵化的老路,也不走改旗易帜的邪路。对于个体,难道不是这样吗?世界上本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没有路了,尤其是没有自己的路。许多时候我们根据亲人、朋友所期望的轨道前行,却忘了初心,为什么出发,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况且在这条拥挤的轨道上,争先恐后的焦虑,物竞天择的炽热,适者生存的少数,注定了行为上的道貌岸然与细想上的“盲流”。
从战国的商鞅变法,到北宋王安石变法,到明朝的张居正变法,再到清朝的戊戌变法,每一次变法都不容易。但是开放是大势所趋,封闭必然是一潭死水,只有变革才能流水不腐、户枢不蠹。个人有信仰,名族有希望,国家有力量。新事物的接纳程度,开放的力度,决定了前行的步伐。
对于一个婴孩来讲,10分钟很长。对于一个小学生来讲,30分钟很长。对于一个中学生来讲,一天很长。对于一个大学生来讲,一月很长。对于一个奔三的人,一年很长。对于一个奔四的人,五年很长。对于一个奔五的人,十年很长。对于一个奔六的人,二十年很长。可是在伟人眼里,五十年甚至一百年都很短暂。如果站在一百年的视角,春耕、夏种、秋收、冬藏,无疑形成了大的格局,正如那句话“一百年不动摇”。
不变于心,变化于行。小蛮腰,大广州,诉说着不变的情怀。“你展开了一幅百年的新画卷,你展开了一幅百年的新画卷,捧出万紫千红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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