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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回忆录19—暴力的老爸,打人又打我

凡人回忆录19—暴力的老爸,打人又打我

作者: 山水奇才 | 来源:发表于2023-09-27 13:41 被阅读0次

    住在城北的这段时间,是我一生感觉最美好的时期,在这里发生了很多让我印象深刻的人和事,有好事也有坏事,可能我用两期都说不完,不管了,写多少算多少,先从上学和放学开始,仅仅在这上学和放学的路上,就发生过很多有趣的事。

    还记得我写这本书开始的前面几期里,说过老爸很能打架的事吗?我还说过我证明老爸很能打架,没错,就是住在这里的时候,一次放学的路上,老爸和人打架了,我作为目击证人全程观望。

    那一天,是老爸骑车带着我放学回家,我就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当骑车到了北城门外的时候,老爸的自行车和另一个人的自行车蹭了一下,我们的车歪了,那个人好像摔车了。而我们的车没有摔,这点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就坐在后座,要是摔车了我肯定会很疼,所以不可能记错。其实这也不算啥大事,骑自行车碰擦在所难免。但是那个骑车人特别强硬,非要和老爸争个对错,还骂骂咧咧。老爸肯定不愿吃亏的,就和他对骂,骂了一会,两人的火气都上来了,开始推推搡搡。估计那个人的想法就是推搡一会,互相比比力气,掂量掂量就算了,谁知道老爸才上手,就施展摔跤大法,把那个男的至少摔倒两三次。

    那个男的个子不高,矮矮墩墩的,应该挺适应摔跤才对,毕竟个子又矮又重,重心低的人,不容易摔倒才对,可即便是这样,也被老爸接二连三的摔倒。幸好老爸只是摔他,并没有动拳头,所以那个男的并没有受伤。被摔倒两三次之后,他感觉情况不妙,就主动和老爸分开距离,重新回到骂战模式。两个人一直对骂,骂到两个人都累了,才各自回家,老爸骑车载上我,愉快的回家了。

    我说很幸运,当时老爸没动拳头,对吧?因为打架动拳头容易搞出事。我写这篇文的前两年,老爸在南湖公园和另一个老头打架,动了拳头,被我从公安局捞出来的,我看到被老爸打的那个老头被打成了熊猫眼,最后赔了不少钱。

    后来和父母聊到这件事的时候,老妈对于老爸能打这件事,很自豪的,说到老爸,她就说,“你爸爸很能打。”但是回头看看我,老妈就会特别提醒我,“儿子,你在外面可别惹事,你爸那是有把握打赢别人,如果你在外面和人打架,肯定会挨揍的。”我这人别的优点没有,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我肯定打不过别人,所以我从来不会招惹是非。

    这就是我当时老爸接送我上学放学路上,印象最深的一件事。

    其实还有一件事,我印象不太深刻,但是父母印象非常深刻,以至于他们每隔三五年,就会跟我提一次,是关于我失踪的事情。

    那时候老爸上学放学骑车接送我,非常的辛苦,每天要骑车将近一个小时,很不容易,而且后座还背着个几十斤重的小孩,就这还没完,老爸还得随时准备着,骑完车搞不好还要和别人打一架,真是难啊。换做我,我今天都不一定能做到。所以今天我很感谢老爸的付出。但是那时候的我啥也不懂,根本不理解老爸的困难,也丝毫没有感恩之心。那时候我坐在老爸的后座上很开心,每当老爸骑车超过另一个人的时候,我就会喊,“又超了一个,又超了一个。”老爸在前面骑车,我就在后面数他超过了多少人。

    虽然老爸那时候三十五六岁,精力还挺充沛的,但是总这么下去也不行,终究会有各种意外的事情会发生,要做两手准备。于是老爸就决定教我坐公交车。他给我办了一张公交月票,好像是带我坐了一次公交车吧,也可能一次都没坐过,总之照道理说,刚开始,我应该是不会独自坐公交车回家的。

    可就是有一天,我放学比老爸早,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天我就是不想等老爸下班了,我自己一个人拿着月票,就坐公交车回家了。

    结果我的父母并不知道我自己一个人回家了,老爸还在工厂里等我放学去找他,左等右等,等不来我,老爸着急了,一下班就去学校里找我,然后又去我放学的路上找我,好像还打电话给老妈,让老妈也回来一起找我来着。那时候没有手机,每个人彼此之间联系很不方便,他们就这样找啊找,按老妈的说法,她当时差点就要报警,说我失踪了。

    最后一直找到晚上,他们疲惫的回到家,发现我坐在家里看电视……

    后来说到这件事情的时候,父母都是很轻松的态度,但我回想当时,估计他们那天晚上应该挺糟心的。我自己倒是对这件事印象不深,坐公交车回家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从那之后,我就经常会放学自己回家了,父母觉得我四年级了,足够大了,自己坐公交车应该没问题了,这父母的心可真是大啊。换做今天的父母,可能让自己的孩子坐公交车,穿越城南和城北吗?这距离可不近哦,中间还要转一趟车,对于一个只有1米1的四年级小孩而言,很危险对不对?

    那为什么我就可以呢?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牛逼啊!

    跟着老爸上学放学的那段时间,还有一个印象挺深刻的事情,那就是老爸的工厂。

    因为我放学比老爸下班早,尤其是星期三,那时候的学校,每周三只上两节课,上完就放学了,最多下午三点钟,放学后我就会跑去老爸的工厂等他。

    老爸的工厂厂门还是挺大的,高耸的柱子立在大门两边,门卫坐在传达室里不怎么管事,我这个一米一身高的小孩,像个小陀螺一样,一溜烟背着书包跑进大门,他从来都不会拦我。

    进了工厂,是很宽的大道,左右两边都是厂房,每个厂房都很高大,屋顶至少有七八米那么高,满厂都是机油的味道,有点刺鼻。老爸的岗位是个磨床,这是用来给标准件的内圈打磨抛光用的。我到老爸那儿,就把书包一扔,满厂乱跑。

    这个厂的设计还是挺先进的,每个厂房都有个挺深、挺宽的排水沟,排水沟里脏兮兮,最多的东西就是大老鼠。我怎么哪儿都不关注,就关注排水沟呢?

    这排水沟是老鼠的天堂,老鼠的数量暴多,多到什么程度?你就正常的在厂里走,只要突然向排水沟那个方向一转头,十有八九有一只老鼠从沟里跑过去,那些老鼠一个个至少有鸽子那么大,非常肥硕,不知道这些老鼠是吃什么长大的,难道是吃机油?

    老爸的厂里还有个医务室,医务室里的医生还挺专业的,药品也很齐全,说出来可能有人不信,我的第一针乙肝疫苗,就是在老爸的工厂医务室打的,那个医务室的医生从小冰箱里拿出疫苗的样子我还记得。现在不可能有工厂医务室还能打疫苗了,专业的事情要给专业的人干,现在的社区医院离家也很近,走两步就能到。

    关于上学放学,和老爸的工厂,印象最深的事情就是这么多了。

    对了,本期说了个老爸打架的事情,可以看出来老爸这人挺暴力的。

    而这篇文我已经写了二十期了,还有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没有提,这是每个男孩都会有的记忆,那就是挨打。尤其是我老爸这么暴力的人。有个这么暴力的老爸,不挨打,怎么可能?

    所以说,我为什么对住在城北的这段时间印象最深呢?因为老爸打我打得最狠的一次,也是发生在这里。

    有一天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老爸把我的双手反绑,捆了起来,让后按在床上,用皮带抽我的屁股。这件事情我印象非常深刻,那是一个夏天,我趴着的床上,铺的是草席。

    但是挨打的具体原因我是真不记得了,被打过太多次,根本就不记得为什么,大部分人应该都和我差不多,只记得小时候挨打的过程,不会记得因为什么事情挨打。

    说起来好笑,就在我写这个文的前几个月,我带着老婆孩子到父母家蹭饭。蹭饭的前几天,我刚好和我女儿吵过架,好像还动手了。但不是打我女儿,当年老爸打我的时候我才1米1左右,是个小孩,而我女儿高中生,都快1米7了,劲儿很大,应该说,是我和女儿对打,而不是单纯的我打女儿。

    打完架好几天我都没和女儿说话,到了父母家的饭桌上,我就借我老爸的事情教育我女儿,“小孩子做错了事情,就会挨打,在你这个年纪,我被你爷爷打过不知道多少次,你爷爷还会把爸爸的手绑起来抽……”

    老爸一听到这个,脸立即就沉了下来,马上反驳,“没有没有,我什么时候打过你啊?我从来都舍不得打你的,更别说把你的手绑起来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对于这件事情,老爸是矢口否认。

    我就把挨打的时间、地点,现场场景一个个回忆给老爸听,老爸的表情变得很奇怪,有点哭笑不得,但他依然坚决否认。

    还是老妈比较公道,她帮我说话,“哎呀,你老爸确实打过你,但是要说把你手绑起来打,没有的事……”

    老爸的完全否认,脸皮厚的实在没谱,太说不过去了,连老妈都看不下去。之所以老妈会帮我说话,是因为每次老爸打我,老妈都是在旁边劝,拉着老爸不让打,“别打啦”“长记性就行啦”“打屁股,别打别的地方。”所以有证人在,老爸打我的事情,怎么可能否认得掉?可老爸就是完全否认了,这脸皮厚的,比鬼脸城城墙的拐弯还要厚。

    不过老爸绑我打的那一次,老妈好像还真的不在场,所以她帮老爸否认手绑起来的事,我也理解。

    总之,老爸对于打我的事情,是抱着完全抵赖的态度。

    赖掉就赖掉吧,反正我自己印象深刻就行,你看,我还把他写下来了,发到了网上,哈哈哈哈……

    这说明,老爸打我还是打得少了,要是给老爸看见我这么写,估计他还是会打我的,嗯……

    真没想到,小学还没上完,我都写了二十期了,这么看,中学再来个十期,大学三四期,工作弄个二三十期,这篇文得写六七十期哦,要三个月,三十万字不知道能不能写完。

    好了,今天就写到这里,明天要出差上海了,连着四天,因为是去搬砖,所以电脑不会带去的,自然也就写不了了。回来的时候是周末,周末我会做各种视频,也不写,再写的时候,就要到下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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