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就是这样,谁都不能陪谁走到最后,亲情,友情,爱情……之后,记忆陪着走!
“你,抽烟吗?”我跳脱道。
“不抽。”他懵。
“喝酒吗?白酒?好酒。”
“不喝,除非不得不的应酬。”
“那可惜了,本来你有天上掉馅饼的机会,只可惜你不爱吃馅饼。”我笑,“那,能帮忙吗?”
“说说看!”
“给两条好烟,两瓶好酒,找个买家?”
“真的?假的?”
“应该是真的!”
“可以。”
“我去拿。”
“好,”他看了看表,“我陪你去取?”
“也行。”
“远吗?步行?开车?”
“不远!”
到了楼底下,他扶住双膝,假装大口喘气道“还不远,被你骗了。”
“对于我们经常走路的人来说,这点路不远,对于有车可坐的人来说,邻街也远。”
“你去拿吧,我在这等你。”
我迅速上楼下楼,他接过来,“走,再陪你前行两条街,那有个门市,有个搞烟酒的朋友。”
到了门市口,他的朋友等在门口,见到我们,说“你小子,唱哪出?”
还没等他回答“这位是?”突然他有点沉吟“似乎在哪见过……”他一拍腿,“佳兴外贸,殷总特招来的美女大学生,林晓。对吧!”
我懵“您,认错了。”
“不会错的,我记得很清楚,上次殷总我们吃饭,还唱歌,你唱了……”他带着南方口音,有模有样的说着。
蒋峰打断他“办正事,看看,给个价!”
“这是……”
“奥,别人送我的,你还不知道,我不抽烟不喝酒,放我那浪费了。”
“你,你……”
他把他往门里推,我在门口没进去。
只见他大概看了一眼,就掏钱给他。
“谢啦,改天吃饭。”他出来,拉着我走了!
过了转角,他把钱塞给我。
“酒大概2000.烟大概300左右,总共4500。你数数。”
我没敢接。
“咋啦?傻啦!”
“啊!我以为1000顶天了!”
“你要自己去,肯定被骗了。”
我有点七上八下,我决定还是说实话。
“这些烟和酒是我们老板让我去给客户送的礼……”
他大惊“你,真……厉害!”
我皱眉:“褒?贬?”
“当然是褒义词!”他笑“怪不得,老严说认识你的时候,你吓坏了。”
“你,不觉得我,闯祸了?”
他定住,摇头。
“其实就算殷总知道了也无所谓,我只是不想成为棋子任人摆布,我也不是为了钱。”我低头说道。
“你不用解释,我也相信你。”他把钱一卷,塞进我手里“放好!”
“为啥?”我打开包,放进去。
“感觉,单纯的相信,你不也是?只是……”
“只是,什么?”
“算了,那你接下来,咋交差?”
“只是,什么?”我急。
他坚持不过“只是,别人,未必这么觉得!”
“唉,别人……”我吁出一口气!
“唉,也是,别人,又不是我们。”他揶揄道。
“对的。”我坦白承认“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我看了看表,“完了,马上就五点了。我去不了北京市客户那了。票……”
我递过去,他看了看说“你要去哪?”
“万隆商贸。”
他看了看我,低头想了想,然后说,“明天一早,我们一起去吧!”
“你也去万隆?”
“也在那附近。”
“那你怎么和客户谈?”
“我?试试吧!”
“真是无知者无畏,无欲者无所谓啊!”
“这,又是褒义词吗?”
“你,就当是吧哈……”
突然我又想到一个难题,今晚我住哪?
不过我不能再让他帮我解困了!
“在想什么?”
“谢谢你。”
“不客气。明天几点来接你合适?”
“那个,你几点?”
“早点,七点是上班高峰,我们六点如何,要么就晚点,八点。”
“还是早点吧,别耽误你的事情,那我在书之翼等你。”
“好。今晚,你住哪?”
我有点窘,掩饰道“我在胜男姐家住一晚。”
“要不住在书之翼,里面有我的一个店员住,两个女孩也方便。”
“不用了,我和胜男姐说好了,我给她发了信息。”我着急要走“那,明天见!”
那个深巷子很长,我乍着胆子往里走,她家门口有盆干旱的玫瑰花,我伸手要敲门,里面有异样声音,我吓坏了,会是谁?窗帘没拉紧,我认得扔到窗上的衣服。我胆战心惊的往回走,这也不算什么?是吧?但是我仍然无法接受,就像是小时候我最爱的白鞋卡在了冰窟窿里,就掉了,沉底了,或者冲走了。没了,再买,也终究不是那对了!
她肯定是没来及看我的信息。
我在大街上没了魂的游荡,莹莹电话打过来,突然我像是迷路的人终于看见了光,悲喜交加,“大姐,干嘛呢?”
“哇……”我嚎。
“妈呀,咋啦?”
“莹莹,你在哪个城市?”
“你傻了吧,石家庄啊,我们的大本营。”
“我去找你。”
“妈呀,傻了,这孩子,从你那到我这得两个小时吧。”
“我知道,”我叫了的车,去了汽车站,买了六点办的车票,到她那八点半。我要远离这里,是这里不正常,还是我,我怀疑自己已经走火入魔。
“莹莹,我坐上了车,八点半到车站来接我,给我买张明天一早去北京市里的车票。”
两个小时的大巴车,我的大脑处于休眠状态,空白还是空白,直到看见我熟悉的舍友,我紧紧抱住她,这个真实的世界才似乎在一点点的回温回来。
她的租处是个老小区,一室一厅。“自己住,竟不害怕?”我啧啧。
“怕啥?不怕。”
“还有一年研究生?”
“嗯,半工半读!”
“做什么?”
“文案策划。”
我脑子还没转过来,愣愣的盯住她。
“大姐,”她手在我眼前晃“你傻了?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新闻编辑科班出身?”
“对啊!”我似乎从遥远天际回望“可是我怎么做的这个?”
“问谁呢?不是因为你说这个公司愿意接收未毕业的大学生?”
“对噢,那我现在毕业了,为啥还在做这个?”
“这个,也许是你习惯了呗!”
“对噢,我为啥习惯了?很多人和事我都不习惯啊?”
“oh.my god!”她往下压了压眼镜,似乎在看一个外星怪物。她的眼睛由于长期戴眼镜,略微变形,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朝她说“你,早该去换个隐形,要不这么漂亮的眼睛就废了!”
她依旧一动不动的瞪我,我推她,推不动,我双手呈交叉状,可攻可守。她伸手,摸了摸我额头,又摸摸自己的,走开“不烧啊,脑子没坏掉啊!”她突然转身大喝“那你为什么不离开?”
我如雕塑般一动不敢动,接着眼睛眨了眨,于是我脑子才闪过晴天霹雳,是啊,为什么我不离开?为什么?
我们终究爱不到终点(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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