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渐渐爬上树梢,照亮宿舍楼外没有路灯的环路,这一次竟让久藏于黑暗被树叶笼罩的树枝都显得格外通亮。
我渐渐停下脚步,擦了擦汗,今天已是跑第二圈了,平时一圈都差点断气,今天不知道怎么,就是不想回宿舍,想要流浪在外久一点。
恩,是啊,又想她了,或者说又想起她了,虽然我知道这很正常,可都这么久了,心情还是会走向低潮。
我一边慢慢走着恢复气息,一边抬头看看满月,它可爱的圆脸傻傻的对着人们笑着,许是笑那些牵手散步的恋人,笑那些独自来来去去的孤独。
我想我应该就是后者,索性就不再看它,低下头拿出一只兰州,点燃散漫的走着,我想她现在是不是已经不再跑步了?已经戒掉和我一切有关的东西了吧……
一年前,我们肩并肩跑着,你为了赢过我,就一直坚持锻炼,因为你说女孩不会输给男孩子,我知道你是一个很要强的女孩,那时候你养成了现在像我一样跑步的习惯,甚至有时候我有事,你一个人都会去,只是后来到现在,我再也没有看见你,你也没有再叫过我。
拂面而来的风,全身的汗水被蒸发带走热量,我才意识到冬天来了。
又是一个冬天来了。
我又开始慢慢的小步跑着,转角进入树木簇拥的南一路,抽完最后一口,这儿的路灯几乎都坏完了,烟头从指间弹出,微弱的火光在这只有几许月光和微灯的南一路也显得格外耀眼,黑暗总给人压抑,就连喜欢黑暗的我也忍不住想要加快脚步,因为黑色显的安静了,安静的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很凌乱。
准备加速,我却看见前面一盏老旧的像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的路灯下的长椅上坐着一个人,低着头,头发自然下垂,显然是一个女生了,我开始步行,很轻很轻的靠近,她没有发觉我,我却认出了她。
余梦佳低着头,看的出她抽搐的胃让她不时的呕吐,我静静的站在那儿,努力让自己成为空气,我想如果我是一只蚂蚁该多好,此时此景,我就好在黑暗中无声无息的消失,可她只剩一支路灯相伴,那是何等的孤独呢。
她似乎感觉到我了,慢慢抬起头来,用纸巾擦了擦嘴,我从几十米外的自动售货机取了一瓶纯净水走到她身边递给她,我没说话,只是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她接过水漱了漱口,说:“多少钱?待会还给你。”我依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她身上一身酒味,可我记得她是不喝酒的。良久我说:“余梦佳,你现在舒服吗?还喝酒,你会喝酒吗?你要这样对自己?”她说:“我怎么对自己是我自己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我噗嗤的一声笑:“是啊,我想你和林冬应该发展的很好吧,是不需要我了,但是呢?”我语气渐渐的变重,因为看着她这样,林冬却不见人影我很生气,当初是林冬傲慢的亲口对我说梦佳不需要我了,他会替我照顾她。
“林冬人呢?你的那个他呢?”她笑出了声,一直笑,她转过头看着我,我看见她凌乱的发沾脸上,是因为泪水吗?她哭了?
“我的那个他?是谁?我不知道啊,陈默,好像是你一直在说,你一直再说我喜欢林冬了,我有说过吗?你那么自以为是,那么你告诉我,我的他是谁啊?”她一句话竟让我无言以对,只看着她湿润的双眼,昏黄的灯光下,她的脸更显憔悴。不知怎么这一刻好想拥她入怀抱。
我像用了几秒钟想了好多好多的事情。
一年前的那个夜晚,也是冬天,冷风扑面,我应邀参加学生会主席的饭局,去吃饭的都是个各部的部长,当晚我准备从宿舍出发的时候,余梦佳正好打来电话说:“小默默!今天你不要又给我说有事哦!”我无奈的笑到:“佳,今天……我……”她带点抱怨的语气说:“唉,你都说多少次了,你们学生会有那么多事吗?事重要还是我重要啊?虽说跑步不是什么大事,可是这占我们在一起的一大部分时间啊……”我好声好气的说:“佳,你说的我都知道,你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你知道的,可是今天主席请我们部长吃饭,何况像我这种刚上任的不可能不去的,你能理解吗?”余梦佳顿了顿说:“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就直接挂了电话。我努力压制住自己心里的气,说不怪她不理解,她这样都是因为在乎我啊。我们两个学院本来上课不在一起,吃饭也不在一起,只有晚上时间多一点,才可走上半个多小时去找她,相处的时间的确比较少。
想起那时候我们白天互相想念着,晚上相处在月光下,她的笑声始终会盘旋在耳旁,那时候她是那么的需要我。我认为她应该是那么的需要我啊。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我最不愿看到的事情出现在了我最爱的跑道上。
喝了些许酒的我们开始吹起了牛,当说到感情问题的时候,主席说:“你们可能不知道,商学院的林冬那是真的会撩妹,但是他那种人傲慢的很,简直就是小混混角色,真不知道他怎么进到我们学校的,我想应该是后门进来的吧,上次,就他们部门”主席指着宣传部的部长韩进说到,“一个成员,女朋友就被林冬拐跑了,他于是跑去把林冬揍了一顿,要不是韩进找到我,他估计会被林冬揍得更惨。”听到这儿我忍不住说:“林冬这个人我是听说过,也见过几面,但是完全没有交际,当时他给我的形象是公子哥,虽说很会社交,长的小白脸一样,却没有看出原来是这种人。不过既然女的都跟她跑了,我想那女的也没有爱过他吧!”监察部部长赵俊说:“哈哈,陈默,你可能不知道,林冬这个人从小就是娇生惯养的,他爸是地产公司的,所以他有钱,也很会制造机会,现在的女孩子不都是有点虚荣心吗?这对于有钱人来说就很好办了!”我笑到:“也对啊,世道变了啊……”我不禁一副很感慨的模样。主席笑到:“哎哟,我们的诗人又要感慨了!哈哈”我回过神来:“哎哟,主席你就别取笑我了。”
我们一边吃着饭一边继续讨论着学院里的各种事情。
饭后,我提议去散步,其实我的私心是想要遇见余梦佳的,我掏出兰州,给他们,然后点燃自己这根,深深的吸了一口,朝着夜色黑暗,那时的我不知道,那让我心变暗的地方,甚至有点兴奋的毫无防备。
主席突然问到我:“哎,陈默,我记得你不是经常和余梦佳跑步吗?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来一个邂逅哦!”我笑到:“邂什么逅啊!邂逅还是比较适合年轻人嘛!”大家都笑了,说得现在我们都很老了一样。我继续说:“恩……是的,我们应该会遇见她的。今天我说来吃饭不能陪她跑步她好像还有点生气,到时候得大家替我说几句好话咯!”
我正一脸害羞的对大家说到。
只看见主席的表情很迷茫,很迷惑,我以为他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刚想在重复一次,却听见他说:“陈默,我想大事发生了。”
我正说笑着回过头。
我看见余佳梦和林冬一起坐在那路灯下的长椅上,或许是在摆谈着人生,主席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陈默,一定不是这样的,肯定有什么误会。”我甩过主席的手,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也没有看手机,双眼直直的盯着他们,拨通了她的手机。
“干嘛?”余佳梦轻轻的说到,我哽咽了一下深呼吸,说:“余梦佳,你在哪呢?”她说“我还能在哪儿?跑步。”没有什么语气,在那时的我听来是如此的冷,“哦,一个人吗?”她说:“额……恩。怎么了……”还没等她下一句说的是什么,我就说:“哦,好”
我轻轻放下手机,挂了电话,赵俊急忙说到:“陈默。一定不是这样的,你过去问问清楚吧。”
我去问清楚,呵呵,我怎么好意思去呢,这么多人看着我的笑话,我还说能够遇见她给他们介绍一下我的女朋友,我觉得此刻应该
是我承受的极限了吧,我不敢去在和他们说话,我干嘛还要去丢人现眼,这么大一顶帽子带着好像还是蛮冷的啊。
看着余梦佳挂了电话依然和林冬聊着天,我用力将手机摔了过去,“砰的一声。”我不知道他们听见了看过来是什么表情,因为我早已转身离去。我听不见余佳梦有没有叫我的名字,因为那一刻我感觉我早已听不见世界的任何声音,看不见任何东西,一切都变得模糊,但是心里唯一清楚的。应该是林冬会有一副得意的笑吧。
我一路跑着,不知道要去哪,从未有过的迷茫出现了,就像置身繁华的大城市,却没有几平米栖身之所。
几分钟的时间我感觉走过了大半年,我和余梦佳的所有,在这一刻清晰,又在这一切模糊。我好像已经记不起很多事了。
兜里的烟也只剩下最后一根了,抽完也就没了,在没有相同的一包了。
后面的脚步声渐近,我的心一紧,像登山者的高原反应,“陈默,陈默”赵俊叫出我的名字,一瞬间又有种失落,赵俊说:“陈默,有可能你们有误会吧,还是问清楚比较好。”我笑着说:“赵俊,你还是别管了吧,你不了解她”我说完继续朝前方又去,不知方向。赵俊也没在跟来。
天空开始飘起蒙蒙的细雨,冬天的细雨像细小的冰雹,颗颗砸在我的脸上,走着走着,路边又出现的一排长椅,没有人坐再上面温情,我轻轻坐下,拿出我另一个学生会工作时用的手机,点开她的头像--如果失去注定是我生命的魔咒,那我不会怪你。
她的新签名。
余梦佳依然继续低着头,但是现在好像好了许多,地上全是她的呕吐物,看着她这么难受,我不禁心里问自己:陈默,你不是一直想看到余梦佳难受的样子吗?为什么你心里会难过?恨到头来发现还是爱?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把她揽入我的怀里,她也已昏昏入睡。
后来我背着她慢慢走过这条我们曾经并肩奔跑的跑到,微弱的灯光为我努力照亮前方,路上再也没有看见路人,仿佛此刻世界就是就给我和她的,我边走竟边流泪。
此刻,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感觉到余梦佳使劲拍打着我的肩膀,有点惊慌的语气说到:“走,你走开,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你太自作多情了,我爱的一直都是,是默”说完又没了动静,我不知道她是真的做梦还是假做梦。我只知道那一刻我感觉我已经没有力气背她继续走下去,只好站在原地,因为我好像大哭一场。
“伊静,在哪儿啊?梦佳在你们宿舍楼下,来接下她吧。”我给她最好的室友打了电话,慢慢把梦佳放了下来让她靠着我的身体勉强站着,来来往往的许多人有认识我的有不认识我的,有知道我们的也有不知道的,有投来异样目光的,也有同情的,但是不管怎样,我都只想紧紧抱着她,再也不想失去。
伊静下来后看着她这样急忙过来扶住她,问我:“你……”我说:“我,跑步遇见她的,我知道她现在需要休息,但是在这之前我只想问你为什么要让她一个人出去喝酒成这样?还独自跑去跑道跑步?出事了怎么办?”我知道伊静和她是最好的朋友所以才这样问,但伊静却翻着白眼没好气的说:“陈默,你凶什么凶啊,还怪我了?她一直都没有放弃过跑步,可谁知道今天她喝酒了?哦,为什么喝酒,也许是累了吧,崩溃了吧,因为坚持这么久还不是为了遇见你。”就在伊静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余梦佳好像又要开始吐了,拉着伊静朝宿舍门口走去。
我才知道那之后,我渐渐的没怎么去跑到了
这一年,我好像做错了太多的事了。
看着伊静带着余梦佳回了宿舍,我才转身从围观者种走出来,听见周围喧嚣的环境,也只有那一盏月与我一起沉默不孤单。
走了许久,也想了很多事,我回到宿舍,什么都没说,直接睡了,睡梦中我梦见我第一次去余梦佳她们那里找她,她可爱的拉着我的手蹦蹦跳跳的穿梭在人群中,带我去了她们吃的食堂吃她每天都吃的饭菜,带我走她每天都会走的路,好像这样我们就一直在一起,我经历了你经历过的所有,走过你走过的路是不是就算拥抱了呢?在离开之前我想看她最后一眼,她挥挥手微笑着看着我,明明这只是一次简单的离开,却总像永远离开了,吓的我从梦中惊醒,大冬天的,却满头大汗。
宿舍里的他们现在睡的正香,一看手机凌晨三点,我披上一件大衣,走到了阳台,如此安静的空气我忍不住大吸了一口,却冻的我涩涩发抖。
看着这冰凉的夜,叹息我们无缘无故度过了这样一年,也许你更难受吧,我知道,我知道。
孤单的夜,月儿会看见一个人趴在阳台低着头,任寒流掠过,手中夹着的一点点火星在黑夜里绽放出鲜血一样的红色。
第二天,我收到余梦佳的短信:“昨天我喝醉了,只是喝醉了而已,发生的一切你别当真。”我说:“佳,我想和你见面可以吗?”“恩?什么时候?”余梦佳问到,我说:“恩……明天晚上怎么样?”余梦佳有点迷惑的恩了下,像是以前一样的在思考,随后又反应过来现在和我的关系就说:“后天圣诞节,明天是平安夜啊。我可能……”我直接打断她说:“就这么决定了吧,佳,我要再勇敢一点就好了。”然后还没等她出声就挂了电话。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天气预报说明天晚上下的不是雨,而是雪,加上明天又是平安夜,或许会有些不同的美丽吧。
精心打扮了一番,带着东西出了宿舍,打电话叫上了赵俊、韩进、和我宿舍另一个好朋友张远还有我们的主席,走到了学院东门口,那儿是正门,道路两侧绿化也比较好,再说我们学院周围的风景本来就不错,于是我找到左侧几百米远的一处相对来说人比较少的草坪,蜿蜒曲折的路灯在草坪画出一副美丽的画。
主席说:“陈默,你应该知道事情的原尾了吧!”我笑着说:“是啊,从小我就知道我的性格或许会惹出许多事,固执,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加上一点自以为是,可是我从未想过我会因此而失去我最爱的的,我也认识到,我真的错了。”说完我微笑着看着他们,“今天晚上注定是我人生最重要的一晚,动手吧。”
我给余梦佳打电话她说出来了,让我不要耍花招,我说什么算花招啊!今天可能会下雪,你穿多一点别着凉了,不然我叫你出来了就罪过了。
良久之后,一切准备就绪,她问我:“在哪”我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我相信你记得的。”她惊讶的说:“你在那儿干嘛?不是说吃饭吗?”我说:“佳,我想了好多话要对你说,我希望你能来,算我求你了好吗?我知道你可能会讨厌这样,对不起我又骗你,可是我没有办法,是我对不起你,给我一次机会吧”“好。”
我坐在长椅上,左侧早已摆上了可爱的圣诞老人,他抚摸着一个小小的假雪人,像一位大人原谅小孩犯错一样,长椅背后,是希希的荧光灯,挨着的路灯上挂着礼物盒,场景刚好,两侧的枫树中间的长椅圣诞人,远方是一望无际的天空和草坪。
赵俊说:“来了。”我赶紧我坐在长椅上,背对着她来的一方,当她走进这一条通往我们那儿的小石路,看见远处唏嘘的背影,她早已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我起身转过头深深的看着她,带着红色的圣诞帽,头发顺势落在双肩,明眸处闪闪动人,嘴角似乎又有一丝微笑,仿佛早已看穿这一切,白色的羽绒服,黑色裤子,加上一个黑色的手提包,直直的站在那儿,就这样看着她,对视着让我似乎已经忘记了接下来我在做什么了。直到她说:“就这样站着?”我才回过神来:“当然不,我……”说着走过去,伸出我的右手。余梦佳看了我一有点通红的脸,又有点颤抖的手,她给出了她的左手。那一刻,我感觉我在她面前就是透明的,什么事都瞒不过她,或许是她太了解我,依然那么自信。
我们一同坐在长椅上,她说:“怎么?今晚就吃星星吗?可是也没有啊!”我说:“如果你要吃,我就去给你摘!”她笑了,说:“切,那还是算了吧,万一你从天上摔下来怎么办?别人找到我说你最后是和我在一起,我还脱不了干系呢!”她说玩撇头看着天空。良久没有说话,我说:“佳,其实我……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可是我又有好多话给你说,那天看到你以后,我好像明白了所有的一切,不是好像,是真的已经知道了,所以我不知道有什么语言来解释我那样愚蠢的做法,可是我真的已经,知道了,所以我想说的就只有那么一句,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好不好?”我语无伦次的胡乱说了一通,可余梦佳说:“你买这么多东西花了不少钱吧!”我没有回话,因为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看向我的眼睛,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涌上心头,不觉湿了双眼,越来越浓的泪水模糊我了视线,我已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到她揉鼻子的声音,和深深的呼吸,我深深说了句对不起,将她拥入怀中,她没有反抗,在我耳边轻轻说:“没事了,没事了。我都懂,我都知道你想说什么。没事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像个小孩子一样伊利哇啦的哭了起来,她是看过我最狼狈,也最光鲜的人。
赵俊他们走了出来,看着我们相拥在一起,说:“陈默,我就知道,最懂你的人是梦佳。好了,以后你们不要再意气用事了,特别是你,陈默。”
主席说:“是啊,陈默,你们是我见过最般配的人,不光是外表,还有内心。”
韩进说:“一年不算太久,真的,对的人总会又在一起。”
张远说:“陈默,你的东西呢?”
我才回过神来擦点眼睛的泪水,才看见余梦佳也早已红了鼻子,我从兜里拿出一枚戒指,跪下说:“梦佳,他们说的没错,走过千山万水,体会过离别时的孤独和摄入灵魂的想念,我想这就是说出再也不想和你分开的最好的时候,过去终究成为过往云烟,我也明白原来爱情真的需要更多信任,彼此互相经营,人也总在各种各样的事情中成长。只愿犯过一次的错永远都不会再犯,让你承受的我也会加倍还你,如果你了解我,就知道我说到做到,就当我们的一次约定好吗?”余梦佳微笑着流出了滚烫的眼泪,忽然一阵雪风掠过,天空飘起了片片白色的雪花,优美的舞蹈着,她看着这一切说:“看来老天爷都在帮你,可是如果你了解我的话你就会知道,我也是说到做到的人”我心里一紧,“我前面几天对伊静说过,在等他就就不等了,可惜很幸运今天是最后一天,我终于等到你了,对不起,我以后也不会那样了。”她伸出右手,我高兴的忘了没有给她带上,跳起来紧紧的将她抱入我的怀里。
我说:“很喜欢这样的大雪天出门,因为一不小心就能和你相拥白了头去。谢谢你能够让我从此保护你。”
想把你抱入身体里面,不敢让你看见嘴角那颗没落下的泪。
爱情本来就是需要两个人互相理解信任和包容的,没有谁对谁错,只有你是否珍惜过,茫茫的人海能够有一个如此懂你爱你的人,此生已经足够了,因为不是每一次失去都可以重来,不是每一次大雪都能上演一首冬季恋歌。
谢谢你,很幸运能够遇见你。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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