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遥早晨健健康康出门,傍晚却是气若游丝地被抬了回来。店家顾不得其他,急忙让伙计告知耆壮,唤附近医人来,又陈书报到衙门,这才消停。
江宅。
江宁奔波四处终于有了儿子的消息,早起赁马就要去长安,奈何被自家小厮给拦住,江宁脸色难看。
就要发作,小厮却是来报丧的,说吴员外死了。一时间江宁恍惚不知今夕何夕。
江疏遥浑噩两日转醒,张眼见着的却是李舒。
“……你…怎么在这?”江疏遥声音很是虚弱。
李舒走到床前与他对视,说:“来办事,昨日刚到,听闻某个小哥快被打死,特地来瞧瞧。”
也是个嘴毒的,江疏遥抿出一个笑来,开口请李舒帮个忙,李舒应了。
李舒替江疏遥结了钱,带着江疏遥回程,一路上江疏遥退了烧又发,总不安稳,李舒在一旁照顾着。
听闻江疏遥已被江家除名,李舒相信这是他自己求来的,就是不明白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求得这样一个结果对江疏遥能有什么好处。李舒摇摇头。
三日后,一人行到了京城,将江疏遥送回江宅,李舒打道回府。
然而到家还未来得及洗漱一番就被请到了府衙,衙内江宁一家及吴家众人分立两旁,知府坐在高堂。
江宁夫妇在江疏遥回来之前先收到了长安本家来的书信,气的双双病倒,江疏遥也是病殃殃的,一家人看过去毫无生气。
李舒皱眉,走到江疏遥身旁。江疏遥对他笑笑,转头望向知府。
吴府一名院子忽然伏地,指着江疏遥说:“就是他,他让我每日盯着吴员外,将发生的事写入信中在每月末放置在江宅院子角落里的洞口。吴员外的毒肯定是他下的!”吴府的人瞬间哭作一团。
江疏遥挑眉惊讶,他还未知晓此事,吴同革也死了?
江夫人护住江疏遥,指着那名小厮:“你血口喷人!”江宁双眼突出死瞪着那名院子。
上头问:“江小哥,他说的对错与否?”
江疏遥答确有盯人一事,但也表示吴善从的毒与自己无关。
知府又问:“那吴橦吴小哥的死可与你有关?”江疏遥沉默。众人侧目。
吴小娘子哭着忽然冲过来要抓江疏遥,李娘子死死拉住她,小娘子死劲挣扎一边骂:“你个狼心狗肺!他还是个孩子,他还那么小,你居然下得去手,你个禽兽,我咒你不得好死!全家都不得好死!”
知府一拍堂木,“肃静!”李娘子一个没抓住,小娘子扑到了江疏遥身上乱打一气,李舒把她扯开丢了回去,看向不住咳嗽的江疏遥,江疏遥摇摇头示意没事。
李舒正点头忽然看他手抓胸口,痛苦倒地,连忙来扶他,被江宁抢先一步,又听江夫人惊声尖叫,“遥儿!快,快寻医人来,寻郎中来!遥儿!”银霜连忙上前捂住江夫人的嘴,任凭江夫人掐着自己手臂。
知府让众人走到一边,唤人将江疏遥抬到后厅,江宁跟着,让人诊脉。江夫人受了刺激,双目通红,怨毒的目光直钉在吴小娘子身上,“遥儿要是了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
吴小娘子原本被吓蒙了,听了这话清醒不少,看向江夫人,想起自己弟弟,冷笑,“他就是死了也活该!”
眼看江夫人就要扑上去,李舒往两人中间一站,抬头点向后厅,示意江夫人安静。
在这时,指认江疏遥的那个小厮倏然倒地,没了气息,众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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