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大堂内。
“爹。”李舒走到自家爹面前见礼。
李父点头,说“舒儿,你去趟长安找你陈阿伯,明早你就启程。”
李舒心里意外,嘴里答是。
李府内知进堂问,“郎君,门外有个姓江的郎中找您,您要见见吗?”
“江郎中?”
李舒瞬间想到了江疏遥,抢在他爹开口前回一句:“迎进来吧!”
“没规没矩。”李父轻哼一声。
“稍后孩儿自去领罚。”李舒回。
不一会江宁夫妇被带到了堂前。
江夫人一见到李舒就扯着袖子他不放,待李舒解释完,江宁紧紧皱着眉,而江夫人捂着眼的帕子已经湿透,李父正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忽然两道喊声起:
“夫人!”
“江夫人!”
江夫人彻底晕过去。
此时江疏遥正站起脑袋嗡嗡响,以为是赶路累了的缘故,又坐下歇了会儿。江氏一族在祖上随着战火从南边迁到北边,主祠奉在了长安,是江疏遥此行的终途。
江疏遥才出东京,有些找不着北,手里拿着里程图仔细研究,心里着急,冒冒然出来除了两件衣裳和些许票子其他什么都没准备。
江疏遥泄气,时间可不等人啊!
不过所幸让他发现了一支要回长安的商队,心想自己刚刚遭到的白眼都不是白忍的,苍天不负有心人!
江疏遥窜到商队跟前好说歹说一顿又使了点票子,搭了个伙一同去了。
江疏遥坐着牛车,沿路看着山山水水,想着到现在为止诸事顺利,除了身边这个小娃娃有点烦心。
不知道是队里的谁,看见江疏遥坐在牛车上一副百般无聊的情景,把人给塞他怀里了。
江疏遥感到自己手又被抓起来,心里发毛,我手上又没化糖,不要再啃我手指了!
奈何能指望两三岁的奶娃能懂什么,江疏遥叹气,把手指第不知道多少次从奶娃嘴里拿出,掏出帕子仔细擦拭,又顺带给女娃擦擦口水,随手把帕子扔了。
女娃攀着江疏遥手臂站起,刚好有江疏遥坐着那么高,手握成拳状,没轻没重地摁了下江疏遥的眉心,江疏遥扶她,她挣扎着把另一只手摁到了江疏遥的眉毛上,两手往左右两边刮平。
江疏遥不动了,任她折腾,只是嘴角向两边翘起,那么小个娃都晓得安慰人了啊,江疏遥露出一副慈祥的笑容。也不知江宁若是看到这副场景会作何表情。
李府,李舒打点好了行囊,要往长安送去的东西不少,几个装箱的小厮累出了一身汗。
李舒同自家爹妈打过招呼,骑着马领着一堆人和物件往长安走了。
没过几个时辰,江宁出门找旧友同年去,铺子则由江夫人看着。
稍后江夫人也带上丫头出门到相国寺祈愿不提。
几日过去。
江疏遥一身风尘仆仆,先到了长安城,别过商队,付钱雇轿直奔城北江家。
江疏遥在宗祠外徘徊良久,直到被驱赶,才回神在附近找了家邸店住下歇脚。
江疏遥吩咐洗浴,洗下一身尘灰,又吩咐用饭,自己则好奇倚在窗边俯街望市,楼下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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