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阳光大好,江疏遥坐在学堂里,伴着朗朗书声,神智渐渐朦胧,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点到桌上。学究拿着戒尺抽了一下某人的手臂,江疏遥呲牙咧嘴,捂着胳膊差点没蹦起来。学究瞟了他一眼,走开了。
得,学究在上,老老实实听课吧。 江疏遥使劲掐自己的大腿根,让自己保持清醒,江疏遥以前一直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做悬梁刺股这种傻事,如今明白了,就是为了不挨打么。
好容易挨到了正午,江疏遥走出学堂,在巷口的香饮摊上买了杯香薷饮喝着,毫不意外地没见着自家老爹。江疏遥发现自己今天格外喜欢叹气,不知道是不是被劈之后的后遗症。
还了杯子,呼出一口凉气,走到桥边摘一片大叶子遮阳,琢磨着以后要不要随身带把伞,实在太晒了!
江疏遥一溜小跑归家,到家门口停下望身后望一眼,觉得有人在跟踪自己,有些烦,最近总遇到些鬼祟的事情。啊……说不定就是昨天那个人。 希望山水永不见啊,不然肯定狠揍你一顿。 江疏遥将昨天的事埋在心底,引以为戒。
江疏遥进宅子寻了一圈,没见着自家阿爹和妈妈,也没瞧见银霜,就连重露也不在,有些稀奇。
联想到刚刚有人跟踪自己,那会不会有人也跟着自己的亲人?江疏遥瞬间脑补了一出绑架撕票的戏码,惊出一身冷汗。走出院子连忙逮住一个小厮问人都去哪了?得到的回答让江疏遥深感情理之中。
江疏遥连忙跑到吴府,吴夫人头七还没过,吴小哥眼看就要去了!江疏遥觉得异样,这会儿吴府静悄悄的,气氛有些瘆人。
待江疏遥跑到厢房,吴小哥正好咽气,瞬间吴府一片嚎啕,其中以吴同革为最。江疏遥心里不大痛快,闷声走向自己妈妈,仔细观察在场每个人的神情,直觉事情不那么简单。
吴同革哭着哭着忽然发狂,大吼一声开始乱砸东西,所有人连忙避开,江宁让几个小厮死死摁住他,稍稍平复气息抬手给他施针。吴同革呕出一口血,清醒过来,紧接着又开始嚎。
江疏遥冷眼旁观,情绪翻腾,一脸晦暗。江夫人以为儿子被吓到了,一把捂住他的眼睛把他搂在怀里轻抚他的背。江疏遥忽然哭了出来,比吴同革的嘶吼来得还要撕心裂肺。
江宁示意江夫人将儿子带出去,自己轻声劝慰身体还未痊愈的吴同革。
江夫人一边让银霜送江疏遥回宅,一边叫院子在偏堂搭上上楟,又叫人到库房取孝衣,后又扯过身后呆里呆气不知在想什么的李娘子,一同打理丧事。
吴府忙中有序,邻居们探到消息到了吴府看哪儿需要就去帮忙,吴哥从厢房挪到了偏堂,贴身小厮为他梳洗穿衣打理遗容,另有人到纸马铺买纸钱和备棺材。
吴小娘子不忍看弟弟毫无活气地被折腾,抹着眼泪到书房写丧帖报丧去了。
吴府再丧的消息不到一时辰就传遍了,有好事者感叹吴府流年不利,怕是惹到了什么脏东西,也有街坊备奠礼赶往吴家搭把手,或者帮忙接待听闻消息来打探的人。
李舒在吴府对街站了一会,走到了吴府后门,拉开一条缝,闪身进去。待走到偏堂,一眼望见了江夫人和她身边的重露。李舒左右观察一会走到后门闪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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