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理尔雅•剑旻
第八章
我心中有一朵美丽的,不败小花 她是黑色的 我将她
放在朝阳下
放在雨露中
放在感觉里
放在在黑夜,黑夜伴着黑色
神奇的效果
我在这欲望无边中穿行 1
我回来后很高兴,就对林冰说这说那,可林冰对我讲的一点都没有兴趣。 我见林冰不采不理的,就躺在了床上。 “你的信。”
林冰从床边小盒中取出纪幻拿来的那封信,扔给了我。
“谁送来的。”我问。
“纪大经理,你的老朋友。”林冰回答。 我拿着信,翻过来掉过去,奇怪的说:“这是谁给我的信呢?”
林冰扭头看了看我,没吱声。
我抽出信翻了几下,忽的坐了起来。 林冰问:“怎么了。”
我不说话,看着信 ,脸色阴晴不定。 林冰等我看完了信,问:“谁的信,这么激动。”
我摆了摆手,说:“天晚了,睡觉吧” 林冰很快就睡着了,我开始失眠。 信是春渡来的,她是我的女友,我们已经好几年没有联系了,离开艺校后就有再见过她。
我和春渡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 我是在高中时认识春渡的,那时我是一个插班生,她作为一个铺导员帮我补课。我高考落榜了,她也因先天性的脑痛病耽误了高考。何青锋是我的好朋友,他与春渡住在同一个大家属院中,那时何青锋经常叫一些同学上他家玩,我和春渡是常客。有一次,从何青锋家出来,她的脑痛病又犯了,我就把她送回家。没想到她家里有许多图书,后来我就经常去她家借书。
时间长了,我们就谈起了恋爱。 我们的关系保持了两年多,我念了中专后,她考上了省师大,虽然在一个城市却没有联系过。 我和春渡在一起的两年多是最乐的时光,也就是那个时期我在艺校补习,她在去看我时认识了纪幻。我们发生了矛盾,从此分道扬镳。 不知她是怎么知道我在这个城市的。 我回忆着,慢慢睡着了。 2
昨晚赵行看完信后,就魂不守舍的,今天一大早就去找纪幻了。
我继续躲在屋中。
我也担心赵行,心神不定的,没办法只得去外面转一会。
刚一出门,五栓那小子就向我走过来。 “唉!昨晚高兴吗!”
五栓咧着大嘴笑呵呵的问。
“我没去。”我回答。
“真没福气,你他妈不知那有多来劲。” 五栓手舞足蹈的说。
他看了看我,又问:“脸怎么这么苍白,没睡好,还是感冒了。”
我笑笑,不答。
“赵行那小子呢!他去了吗?”五栓又问。 “他去了,特高兴,以前没见他像昨晚那么高兴过。” 我说。
“当然了,你没去是你他妈的没福气。”五栓拍着我的肩膀说。
他推着我向屋中走,嘴里又说:“走,看看赵行,问问他的感受。”
“他不在。”我对五栓说。
“不在,上哪了。”五栓停住了脚,看着我问。
“上市里了,去办事。”我回答。 “真没劲,想找他聊聊,又不见了。”
五栓泄气的说。 打发走五栓后,我继续埋头工作,可心里总在惦记着赵行。
赵行昨晚翻来覆去的,他还以为我睡着了,实际上我一点也没睡好。他也不知怎么了,几个月来他从没有象昨晚那样。
他的意志力很强,感情不会溢于言表。
3
我回来时,林冰趴在桌子上酣然入睡。 我没有打扰林冰,坐在旁边看着他的睡姿。
林冰忽然前一个激灵醒了,他迷迷糊糊的问。
“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回答:“刚回来。”
“找纪幻去了吧!什么事这么着急。”林冰问。
我掩饰的一笑。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去找他闲聊。” 林冰不信,但也不在问什么。 我一大早就去找纪幻,没想到他早在那等我了。
他笑咪咪的说:“我知道你看了信,就会来找我的。”
我瞪了他一眼,说:“春渡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还托你给我信。”
“其实我们早有联系。赵行啊!春渡是个好女孩,她一直想着你,不要放弃啊!”
纪幻回答。
我冷冷的一笑,说:“那你去追啊!徦,太假了。”
纪幻摇摇头,说:“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也直说,我真的想追她,可她对我没什么意思,或许是放不下你吧!”
我不理他。
“走,我们出去待一会。”纪幻说。 纪幻领我来到一家饭店,他要了几盘小菜,兴致勃勃的说:“来,今天我们俩喝几杯。” 他举起了杯冲我点点头,一饮而尽。 我喝着闷酒,也不说话。
纪幻又连饮几杯,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我大喊了一声。
他继续笑着,断断续续的说。
“赵行啊……哈哈…我们都错了,哈哈哈。” 我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莫名其妙的盯着他。
他又说:“哈哈…,你喜欢唐梦,哈哈…,是吧!”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我瞪大了双眼,诧异的问。
“你他妈的,有病吧!怎么会这么想。” “难道你不喜欢唐梦。”纪幻问。
我点着头说:“喜欢。”
“这不得了。”纪幻说。
我又摇摇头说:“但不是那种喜欢。” 纪幻不笑了,他板着脸问:“哪种喜欢。” “我…,他妈的,你这个混蛋,绕我呢!是不是。”
我真不知说什么好。
纪幻摆摆手说:“没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弄明白。”
我不解的问:“闹明白,闹明白什么?” 纪幻说:“我一直以为你喜欢唐梦,像喜欢春渡一样,甚至更喜欢。” 我生气的说:“你说什么呀!我怎么会喜欢唐梦。”
纪幻直视着我的眼睛问:“那你为什么和唐梦走的那么近。”
我被他盯得难受,大声说:“别他妈的用那种眼神瞅我。”我点了一颗烟,塞进嘴里猛吸了一口,冲纪幻吐了一个烟花。
“我和唐梦是好朋友,是最知心的朋友,象兄妹一样。我喜欢她,但喜欢并不一定是爱。你他妈非要逼我说出这个字眼,你他妈知道吗?我讨厌这个用烂了的词汇。”
纪幻眼睛一亮,问:“真的。”
我不是好气的说:“不真的还是假的,我他妈发誓,我喜欢唐梦是我把她象妹妹一样看待。”
我说这话倒是有些心愧,我都不太相信我自己,我都不知我对唐梦的那份感情是什么样的感情。要是当初纪幻不追唐梦,我和春渡又没有谈恋爱,那结果又是怎样的呢!
“错了。”纪幻自言自语的说了两个字。 “什么错了。”我问他。
“嗨,错了,我们都错了。”纪幻喘了口气说。
我很不解,不知纪幻说什么错了。
纪幻接着说:“我错了,你也错了,唐梦错了,春渡更错了。”
实际他不说,我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我灿灿一笑,说:“那时候我们还年轻,不懂得感情,这是天注定的啊!” 纪幻也闷闷的一笑。
“是啊,我们太年轻了。”
我们相视苦笑起来。
“唉,春渡给你的信都写了什么!”
从酒店出来的路上,纪幻问我。
“没什么,聊聊家常吧。” 我说。
纪幻见我有意回避的样子,也不在问了。 看到纪幻不吭声了,我问他。
“唐梦的事是春渡告诉你的吧!”
他点点头。
“没想到,她跟唐梦也有联系。”
我象是对纪幻说又象是自言自语。
人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包括我自己。 我又问纪幻:“这么多年,我跟春渡断了来往,你就没有机会吗?”
纪幻嘿嘿一笑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我看着他无奈的样子,心也有苦楚的感觉,春渡给我的信中言词很婉转,她说当初纯属误会。她又告诉我,她现在又找了男朋友,她们快结婚了。
她为什么要告诉我,让我难受吗?我们已经几年没有联系了,她写这封信是什么意思。 我感觉到了她深深报复的意味。
我上中专时,春渡也在同一城市中念大学,她去找过我,我感觉她让我很没面子,那是一种很复杂奇怪的想法。
我一直躲着不见她。
后来见着何青锋,何青锋吿诉我。
春渡骂我太绝情,她这一辈子都不在想见到我、听到我的消息。
如果在见面她一定报复。
我跟何青锋说,她又何苦呢?何况追她的人又那么多。
何青锋叹了口气说:也许女人用情更专吧。 我不见春渡还有另一个想法,那就是我觉得低她一等,象我这样一个心高气傲的人,又怎么能忍受别人的施舍呢?我认为春渡就在施舍我,这让我难以接受。
完全是自尊心在做怪或者是自卑心里的体现。
并且我的生活飘乎不定,怎么能够连累她呢!
自私的理由罢了。
现在想来,当初是年轻气盛了些,我在这一段的流浪生涯中,几乎是在别人施舍中活命的。原来种种原因只不过是些借口,我的所谓志气是不堪一击的。 “你还记不记得鱼和熊掌的往事。”纪幻打断了我的思索,他冒出了这句话。 鱼和熊掌是在艺校学校学习时,我们六人常常讨论的问题。那时我们是愉快的,想的问题也就很奇特。我们曾经把鱼和熊掌同进化论联系到一起,我们也常把老庄二位先哲同达尔文一起讨论,还有一次我们竟然把鱼和熊掌用在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上。
纪幻问这,是什么意思。
“记得,……” 我说。
“鱼和熊掌二者不可兼得,人生就是这么回事吗?”
“你指的是什么,事业和爱情。”我问。 “事业也是,爱情也是。实际上我他妈也讨厌了这个尔虞我诈的商业社会,我情愿回到旧时光中。”纪幻有些醉了,说话也颠三倒四的。
“别说了,纪幻。回去睡一觉吧!” 我对他说。
“你说说,我得到了什么?两个我喜欢的女孩一个也得到。”纪幻继续说着。 我总是觉得纪幻一直在表演,他是一个十足的天才演员,不过今日我到是觉得他留露了真情,当然只是感觉。
“以你今天的地位,找一个心爱的孩并不难,你又难过什么呢!”我冷冷的说。 其实这话有些虚伪。
“你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赵行啊!只所以有我今天的地位,别人对我才最假,反而你对我的奚落才最真。我讨厌假模假样的人,包括我自己。哈,哈哈哈,……”
纪幻不停的唠叨着,大笑着。
我本想劝劝他,也本想对他说些安慰的话。可我知道,明天酒醒后,他又是另一个纪幻,根本就忘记了今天说些什么,或者假装忘记今天说些什么。
人处在某一高度时,就必须向上爬,他必须爬到顶端,否则只有两种结果。 一种是退下来,一种是坠下来。 退下来就很难再有勇气爬上去,坠下来更是死路一条,但顶端到底是什么呢?没爬上去谁也不知道。
纪幻就是这样的人,他宁愿选择坠下来也不选择退下来,他若想不坠下来只能不停往上爬。
我从纪幻那回来后,就陷入回忆。今天纪幻的感情似乎比我流露的还要彻底,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喝口水吧!解解酒气。”
林冰递过来一杯水。
“林冰,坐吧!”我接过水,指了指我的旁边。
林冰轻轻的坐在我的旁边,看着我的脸∶“脸红红的,喝了不少酒吧!”
我揺摇头,说:“不多。”我接着说:“啊,林冰,你想知道谁给我来的信吗?” 林冰笑笑说:“你不告诉我,我也猜个差不多,是不是女朋友的信。”
我点了点头。
林冰问:“唐梦吧!”
我跟林冰说过唐梦的一些事情。
我对林冰说:“开玩笑,哪能是唐梦。” 我忽然感觉到了纪幻的那种心情,不过我对唐梦只是有那么一点那种感情。 “臭小子,你笑啥!”我被他笑得发毛,问了他一句。
“没想到坚强的赵行也过不了女人关。”林冰说。
“谁说的,我只是温馨,温馨,…” 我觉得不对,林冰这小子数落我呢!
“臭小子,你气我。”我把他按在床上,抓他的痒痒窝,他也反手抓住我的手臂不放。 我们俩大笑着扭做一团。
4
赵行很快就安静下来。
我打开纸本,在文字的海洋中开始驰骋。 我想着想着不觉又回到了旧时光中。
我是有个女朋友的,怎样认识的她,我现在也记得不太清楚了。
那时我们俩总在夕阳中漫步。
后来,天空突然阴云密布,我们俩被迫分开。
雨打湿了我的身体,却离她很远。我在雨中,看着她远去的身影,飘忽、美丽。 我喊着她的名字,她回头看着我,脚步没有停下。
她苍白的脸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象太阳一样灿烂。
“喂,想什么呢!”五栓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的面前。
我被他那丑脸吓了一跳,问他:“要命鬼,又来干什么?”
“看看赵行,这小子怎么了,睡地和死猪似的。”
“别吵醒他,昨晚他没睡好,今天又跑了一天,挺累的。”我对五栓说。
“真没劲,我还想和他讨论讨论昨晚的演出。”五栓嚷嚷着。
“算了吧,哪天有功夫,你再过来。”我劝他。
“真他妈扫兴,那我走了。”
五栓拉门走了出去。
我看了看赵行,他越睡越沉,一天又要过去了。
明天,将会怎样渡过呢! 5
离春节还有二天。
这时候人们开始忙乱起来,辛辛苦苦一年的劳作,全把欢乐寄托在这几天,清扫、购物繁杂而忙碌。
我和赵行对节日的到来没有多大兴趣,还像往常一样慵懒。
朝霞的光辉斜照进来,我们象猫一样卷缩着,彼此相对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像老人打发着剩余的时光那样。
“我们出去逛逛吧!”赵行爬了起来,对我说。
“有什么意思,还是在屋里呆着吧!”我不愿动弹。
“过节了,外面挺热闹的,出去找找乐子。”赵行说。
“那与我无关。”我还是不愿出去。
“那我走了。”
我点点头。 我有天生的健忘症,后来又误食了祖母的安眠药,变得神经兮兮的。我爱好写诗,不过大多数人都不理解,包括我的家人。
我现在没有固定职业,流浪在外。 少年时一命师给我算命,我的命书是:劳劳碌碌苦中求,东走西奔何日凭,若是终生持勤俭,老来还可免忧愁。
所以我写诗,父母并不赞同,在他们眼中那不是我们这种本份人家做的事。 本本分分的生活是父母告诉我的金科玉律。 我不是这样想的,那些命师给我算完,又会给别人算命,说不定还是这几句话。世上千千万万的人同命者何多,可命运却大不相同。
我不信命,我不能信命。
我宁愿流落天涯,也不苟且偷生的活在彩霞编织的废墟中。 6
也许是天意,也许是时间错位。
在几年后的今天我收到了旧日恋人的来信,才知道她在我心中的份量。 纪幻告诉我,我还有机会。
不过已经过去了的事情,彼此间造成的伤害能够愈合吗?过去了的事情,我从不奢望,一切就象梦一样,飘忽来飘忽去。
但我心中还是有着期待,我怎么还在期待。 几年前一个长发披肩,脸上戴着一副大大的眼镜,穿着浅绿色大休闲服、黑色的长裤和一双大号皮鞋的小伙子,决定远离他乡,做一个流浪天涯的游客。
今天他实现了理想,才发觉这种生活并不美好。
这就是我,今日的赵行。
有些人永远在寻找、在徘徊,他们没目的地,他们只是为了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生存的地方,可以按着自己生活的方式存在。为了这目标,他们可以放弃家人、放弃恋人,放弃安定的生活,这是因为他们有一个坚定的信念。一个人是有人格的,他们不是物质的奴隶、不是经济的奴隶、不是体制的奴隶,他们是精神的产物,他们的一生都在追逐。自由,是自由。
我的一生都在理想的自由中生存。
爱,和平。
统治,欺骗,压诈。
永远的运动,不停的运动,我们永远在这运动中沉浮。
我的性格决定我远涉他乡。
在家乡我是一个懦弱的人,我不能活在自己的阴影中,既使颠沛流离的生活,也不能阻止我前进的步伐。有的人到死也不明白自己追求的什么,有的人一生忙忙碌碌也不明白活着为了什么。
我只是想弄清楚,追求的目的,活着的目的。
几年前,我梳着平头,穿着一身蓝色的自由服离家出走,我的全部家当只是一个绿色的小背包。
现在我正在另一座城市中虚度生命。 原来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地方都是一个样子,根本没有悬念存在。
7
我,林冰。
一个孤独的游子。
有些人永远是孤独的,他们就象影子一样存在,他们的心永远在黑暗中,他们躲在黑暗中看着所有人的游戏。
善良,聪明,大智。
邪恶,愚昧。
永动的青春伴着永动的争斗,人世间永不停息。人们安于平静,人们安于纷乱,孤独的人在里面左突右冲。
这一刻。
赵行和我都陷入了反思中。
我们都很迷惑,今天的行径和昨日的自我是否相同,我们走过的路和要走的路能否一致。
一个人能坚持多久。
思想失衡,精神崩溃的日子还会很远吗? 8
夜晚来临了。
辛苦一天的人们还乐此不疲的沉浸在节日的欢乐中,明天除夕夜将是一年到头最后的时刻,也是总结一年生活经验,来年再创佳绩的庆祝日。
一年又一年,人们习惯了这种频繁重复的单调节奏,一个个还是那样的强烈,那样的充满热情。
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屋里没点灯黑漆漆的,和外面的华光丽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象是两个世界。 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
林冰说:“明天咱们也买一挂放放。” 我还是一动不动。
林冰跳下床走到我旁边。
“你怎么了。”
我睁开眼,沉思着说:“你说这有意思吗?” 林冰不解的问:“什么有意思没意思的。” “节日呀?”我说。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这个样子吧!”林冰轻轻的说。
“明天咱们也庆祝庆祝。”我说。
“怎么庆祝,不还是放挂鞭吗?”林冰问。 “喝酒吗!哈、哈、哈。”
在春节临近的日子,我和林冰不得不靠找些无聊的乐子打发时光,二人都没有心情去写作,现在只能等待。
等待什么呢?根本没有目的。
就象人们劳作、挣钱、攒钱、花钱一样,根本不知道为什么,目的何在。 有一本书说,人活着就是在等死。 如果真的在等死,那么从生下来后就开始等死,这过程未免长了些。但人生不过百年,生命仅仅是短暂的瞬间,这过程又未免容易了些。 其实生活吗?就是这个样: 你在意了就复杂了,你不在意也很复杂。
人总是活在矛盾中。
几千年来都是如此。 <第八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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