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看着凤九的眼睛,严肃认真郑重其事的说:“因为我心悦你!我且问你,你对叠风可有那种意思?”
凤九被雷了个外焦里嫩,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帝君你心悦我?我不记得我同帝君又多少交情,帝君为何心悦我?”
帝君坦然回答:“大概是一见钟情吧!”
凤九突然就觉得是自己见识浅薄了,老神仙果然是不一样的。想想又问:“如果我对叠风又那种意思,帝君你又准备如何?”
帝君眼睛一眯,危险的看着凤九,声音略微上扬:“哦?如果叠风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小白你又准备如何?”
白凤九心里急吼吼的腹诽:“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只是不知为何,心情却异常的轻快愉悦。
心里正为叠风默哀的凤九发现不对劲,忙说:“帝君所以你没去救人?所以叠风现在已经是穷奇的口粮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凤九根本就没有发现帝君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喃喃自语的说了句:“同时失去三位师兄姑姑一定很伤心。不行我要去陪着姑姑。”
听到凤九这么说,帝君的脸色才变得正常:“放心,他们已经回昆仑墟了!我既然说了会去给你报仇,自然会说到做到。而且四海八荒谁不知道我即户内又不讲道理,有胆伤我的女人,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听帝君这么说悬着的心放下了。只是心中腹诽:谁是你的女人。可是心里却又窃窃的喜。
其实凤九的心理很是矛盾,她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提醒自己,要离他远一点,不能与他太亲近。可是自己的目光总是不受控制的追随他,在他说心悦自己的时候心里是雀跃的……
这时帝君开口打断了凤九的思路,只见帝君郑重其事的说:“接下来我要与你说一件事你听好,我以命护苍生自断姻缘,此生都不能有姻缘。如今我心悦你,若是强求与你在一起,必会引起四海八荒战火不断,我们也会不得善终。你若是也心悦我,可敢同我一起与上天一争?”
凤九震惊了。听完他说的话,凤九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悲伤淹没了,连眼神都被心疼侵蚀了。所以他这几十万年一定很寂寞吧!这四海八荒人人都有家,人人都有家人,除了他。在四海八荒动荡不安的时候他冲锋陷阵,在他受伤流血的时候却没有一个陪在他身边对他嘘寒问暖,包扎伤口的人。他以命护苍生,苍生却要剥夺他爱人的权利,这苍生什么时候变成了他一人的责任?
察觉到凤九的情绪变化,帝君心里想着:果然是我的小白呀!无论五千年前还是如今,都是那个唯一可以温暖我心的人。
东华帝君是活了几十万年的老神仙了,早已心硬如铁,不然为何织跃公主纠缠了帝君几万年,天天往太晨宫跑却也没能让帝君对她另眼相看。因为他太强大,所以别人都忘了他也会寂寞,会孤单,会失落,会受伤,会想要温暖。而白凤九就是这几十万年里头一个心疼他的人,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她都是头一个让他感受到温暖的人。
帝君忍不住往前一步,抬手摸向凤九额间的那朵凤尾花。这五千年来,最惦念的就是她额间这抹红,五千年的分离,模样在记忆中都模糊了,只有额间这朵凤尾花却越发清晰娇艳了。
突然的触碰让凤九乱了神也乱了心,总觉得很久以前也有一个人这样深情的望着自己,这样呵护的抚摸过额间的那朵凤尾花。
帝君望着凤九,眼里的深情都快溢出来了,慢慢的说:“你不用急着回答,你可以慢慢考虑,如今你身上有伤,就先在太晨宫住下,等你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再说。”帝君心里想着如今小白已经忘记自己是谁,无论她心里怎么想的,先把人留在太晨宫总是没错的。
帝君说完要说的,也不离开,就继续回到座位翻看佛经了。
凤九见帝君不再理会自己,也安下心来,不在胡思乱想,却没意识到照帝君的话,她轻易是不能离开太晨宫了。
醒来这么久,如今才有机会好好打量帝君的寝殿。
帝君的寝殿不大,除了被自己霸占的床,对面就有窗,窗下放着两把椅子一只茶几。帝君正坐在其中的一把椅子上看着佛经。而床的左边墙上挂着幅山水画;床的右边放着一个屏风,只隐约瞧见屏风的左边放着一张矮榻,榻上放着两个蒲团一张矮几;屏风的右边有阳光洒进来,想来是寝殿的门口了;而屏风的对面隐约像是放着书桌和书架。
白凤九心里想着:帝君的寝殿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心中又想:听说这太晨宫景色极美,难得进来,一定要好好欣赏一番。只是想想自己现在还受着伤,也只能等等了。
凤九本来就重伤未愈,本来就精神不济,醒来这么久已经是强打精神撑着了,所以没过多久又睡着了。听着凤九均匀的呼吸,帝君抬头看了凤九一眼,微微一笑,又继续看起来佛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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