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选定于巳时,可才卯时,朝兰阙堂中设的座已满了大半。苏和乐不得不临时加了些乐舞,只当给客人们开胃。
与此同时,位于横落街西头与朝兰阙遥遥相对的听雨轩内却门庭冷落。听雨轩规模不小,平时客流虽一直不如朝兰阙,却也不像今日这般。竟然一位客人都没有,这京城第二大青楼,此时却冷清的像个边陲小镇上的客栈。
老板红袖也是红极一时的人物,如今年岁渐长,青春光华不再。却也有一种独特的风韵,房中更是贵人不断。
只是那苏老板花样太多,京中的风流客就那么多。那边生意盛了,这边就总冷落着。满楼的姑娘都坐在这堂中叹息,没有半分活力。
红袖怒火中烧,扯下用心装点的钗饰。“梦烟,今日闭门谢客。我们也去看看这苏老板家的盛事!”
主仆二人换做男装打扮,一前一后踏进了朝兰阙的大门。
谁知这一进门,便再也挪不动脚步。
堂中设座已经全满,二楼观台上的隔间雅座也都有了归属,只一间还空着,想也是有贵人提前定了地方。
门口挤着的大多是些钱袋不富裕的老百姓,没太多钱银两却又不肯离去,只怕错过了这番场景会遗憾。
“这么多人!王兄,我就说早来罢,你偏不紧不慢!这倒好,想进去恐怕要挤成肉泥了!”一位衣着华丽的公子在门口叹道,他身后还有四位公子,皆是气度不凡。
有人认出来,这正是京中最风流的诚王秦岩峥,听闻此人极好花酒和美色,如此,今日这场合,缺了他才怪呢。
“殿下,您来了。”
不觉间,一人行至五人身边,低声道。
诚王回头一看,顿时大喜。“从公子,是你呀!本王今日出门晚了,没想到竟被堵在这门口进不去,若是错过了言欢姑娘的歌舞,本王可该心痛死了!”
从异轻笑,伸手引路:“主子怕这些凡俗子扰了王爷雅兴,一早便遣在下等在这,在下领您从后院进去。”
“苏老板可真是妙人啊!竟舍得为本王破例,着实有幸啊!”秦岩峥乐不可支,偏头与一人道:“王兄我们可以进去啦!”
后者低头“嗯”了一声,便抬脚顺着从异手所指的方向迈去。
巳时整点已到,映竹行至后院的秋千架旁,轻唤一声“主子”。
苏和乐闻言抬头,因看书看的兴起,双眸清澈异常。起身随手将书扔在秋千上,伸了个懒腰,“走吧,吩咐她们上台。”
秋千架上的书籍随风而动,哗啦啦的声响吸引了诚王一行人的注意。
从异走过去,拾起书籍拿在手上,封面上的《药石录》三字撞进了某人的眼眸。
“主子闲时总爱翻看,总也看不腻,也不知究竟有何意趣。”从异低声道。
声音落在耳中,秦虞清感受到心口处一阵疼痛,藏于袖中的手渐渐收紧。
“听说苏老板不仅貌若天仙,才情更盛,果然名不虚传。若能见之一面,本王正是不虚此行了。”秦岩峥叹道。
“岩峥,你这愣头青,不如回府睡一觉来的实际。”一人开口,此人正是当朝宰相郑渊的次子郑鹤邈,相貌堂堂,人也幽默风趣。
几人皆笑。
二楼仅剩的雅间正是诚王提前预定的,几人随从异的指引入了座。随即便有几位清雅装扮的女子端着精巧的茶点和飘香的佳酿顺次走进来,各自放下后齐齐行了个礼才退出去。从异随后也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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