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位麦琪,如你们所知,是有智慧的贤人——无比聪明的博士——他们带来礼物,奉献给出生于马槽的圣婴。他们开创了圣诞节互赠礼物的习俗。由于他们聪明过人,万一礼物有相不中的,也有权去退换。
在西方基督教世界里,圣诞节,耶稣降生的日子,是一个伟大的节日。就如同我们国家的春节,大家虔诚而隆重的对待。
和我们的春节不同的,在圣诞节这一天大家除了欢聚一堂,亲朋间互赠礼物也是一个十分重要且有着特殊意义的环节。
刚刚我们提到了,这一习俗是当圣婴耶稣降临世间时,前来马厩奉献礼物的三位麦琪所开创。意义非凡。
当然,还有一种公认的说法,那便是,在圣诞节早晨,孩子们长筒袜中的礼物,都是圣诞老人在平安夜里偷偷降临,带给孩子们的惊喜。
不管怎样吧,我们只需想象一下,在这样一个日子里,所有的人,都能有代表着关爱和祝福的礼物,那场景真令人叫绝。大家用这般欢快的气氛来庆祝耶稣的降生,更是美哉妙哉。
在欧·亨利的短篇小说《麦琪的礼物》中,有这样一对恩爱小夫妻,因为为对方所选礼物的缘故,曾使他们度过一个别样的圣诞节。
01 麦琪的礼物:吉姆和黛拉真正视若至宝的东西
书中提及,在詹姆斯·狄林翰·杨的家中,有两样东西,是两夫妇视若珍宝的。一是吉姆的家传金表,另一个是黛拉的天然秀发。
这是一对在贫困生活中乐观度日的甜蜜小夫妻。他们的婚姻生活困顿而窘迫,可以说是勉强维持。
男主人才二十二岁,便承担起养家糊口的责任。每周二十元的收入,八元拿来支付经济公寓的房租,而勤劳贤惠又可爱的女主人黛拉,就是要在这剩下的应对生活所需的费用里面,于各种杂货店、卖菜的、卖肉的那里,抠下来给吉姆买圣诞礼物的钱。
一元八角七分。虽然她曾在构想给吉姆买什么礼物时度过了太多快乐的时光,但现实却并不尽人意。这点钱哪能买到配得上吉姆身份和人品的礼物呢?并且,黛拉是必须要在圣诞节这天给吉姆买一件像样的礼物的。
于是,为了心爱的人,她忍痛割爱,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一头闪光的棕色瀑布卖掉了。
而男主人对女主人的爱并不比她对他的少半分。虽然故事当中并没有描述吉姆给黛拉买礼物前后的思想活动和表现,但从他所送的礼物上,我们便能看出他的真心。
两个人都拿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来为对方的耀眼之物锦上添花,结果拿宝贝换来的礼物,也因宝贝的失去而不能排上用场。别说是当事人,就连作为旁观者的我们也在无奈中,为着他们的慷慨付出而不能达成美好心愿,深表感叹和惋惜。
其实,故事的主旨和寓意并不难挖掘,可以说是显而易见。任谁都能清楚的弄明白什么才是夫妻二人眼中最珍贵的东西。但当结局“逗笑”般地表露在我们面前时,仍难免心生无限感慨。
当然,读这个故事的感受,和读莫泊桑的《项链》完全不同。虽然两者的主人公有着同样艰难的生活窘境,也同样都在追求美好的东西,但他们的结局却在读者心中生发出完全不同的情感与触动。
当我们读完《麦琪的礼物》,对于男女主人公的生存处境和命运,我们仅止于感叹和惋惜,或者还有些同情。但,我们之于他们的选择、他们的错失,绝对不会生出悲哀的情愫。这是和读《项链》完全不同的感受。
或许,我们甚至都不必为他们感到同情,相反的,则是给予他们无尽的赞美和祝福。因为他们的婚姻生活虽然物质条件不尽如人意,他们的精神世界却是无比丰盈。对彼此的爱意与慷慨更是让对方和读者明白,对于他们真正需要的东西,上帝并没有吝啬。
02 玫瑰色的翅膀:婚姻中的贫困与慷慨
整个故事对于读者而言,它的精彩之处除了结局的出乎意料,以及由此引发的无限感慨外,作者对两个主人公人物的心理和动作描写,也同样因其引人入胜,给读者带来愉快的阅读体验。
黛拉没钱买礼物时的无奈与哭泣;她刚刚意识到可以卖掉头发时的双目灼灼,以及随后的黯然失色;卖掉头发后,她在插上了玫瑰色翅膀的时间里挑选礼物时,快乐的、热烈的情绪;当她将买给爱人的漂亮、精彩的礼物——那甚至可以配得上吉姆那块金表的、稳重的贵金属表链——当她把那和吉姆一样称得上既文静又高贵的礼物拿在手中,忘我地陶醉其中时,黛拉本人的高贵形象,以及对爱的无私与慷慨,便栩栩如生、跃然于纸上。
而当吉姆看到黛拉脑袋上密密麻麻的紧贴头皮的小发卷,想到自己用珍贵之物换来的对妻子爱意的表达将无处安放时,他的一系列表现,更是给人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他脸上那读不懂的怪异表情,那白痴般的傻乎乎的问话,将这个稚气未消的大男孩的希望落空后的失落表现得淋漓尽致。黛拉头发的消失,对于他带来的精美发卡而言,真是一种不尽人意的意外事件啊!
从他们的处境来看,他们的生活的确是贫困的,但他们的慷慨无私,又无时无刻不在诠释着另一种意义上的富足。
那么,什么是真正的贫穷,什么又是真正的富有呢?贫穷和富有从来都不是绝对的,都是相比较而言的。真正的贫穷是那种物质和精神的双重枯竭,而真正的富有,也绝不仅仅局限于物质与金钱。有句话我们都很熟悉:穷的只剩下钱了。意即有些超级富有之人,他们除了钱什么都没有,没有朋友,甚至亲人。
是的,一味地追名逐利往往让人失去太多,尤其是在婚姻当中,最忌讳的就是过分的看重个人得失。如果彼此都只想从对方那里索取关心与呵护,而自己却吝啬着不愿付出,那么收获的将永远是抱怨和不满足。
而之于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更难能可贵的是,当发现他们自己最珍贵的至宝换来的精彩的礼物,并不能如前所愿、物尽其用时,这种阴差阳错的意外遭遇,也没能让他们失落多久,更不会责怪对方。没有怪罪与抱怨,有的只是感动和满足,从而轻快而自然的来接受生活赠予的这番“嘲弄”与恩惠。
03 现实婚姻生活中,大大小小的问题根源何处?
我相信,每一个读此故事的人,都能透过它反观自身,并从中有所受益。
在现实的婚姻生活中,单调乏味的日常生活、柴米油盐,是如此琐碎又令人抽身不得。而当我们不把这一切放在眼里,不善于经营婚姻和感情,长此以往,矛盾和问题便会越积越多。
钱钟书在《围城》中说,婚姻就像一座围城,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想出来。
城外的人想进去,说明婚姻这座围城还是有着相当大的诱惑的。大家之所以向往它,或许是期望着能从中获得更多的爱意与温暖。最初的时候,它也的确遂人心愿。其乐融融、甜如蜜的新婚生活,给彼此带来数不尽的幸福与欢乐。
然而,随着时间的更迭,一直甜蜜地沉醉其中的人却在少数,更多的人即使嘴上不说,于内心深处也是十分赞同“城里的人想出来”这句话的。
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句话还真迎合了以上的逻辑。日复一日的单调和琐碎,有把爱情消耗殆尽的危险。不过,我个人认为这并不是婚姻当中矛盾与问题根源所在,最直接的罪魁祸首其实是人的一己私心。
我们总习惯地认为,爱情是自私的,眼里容不得沙子。尤其是在面对忠贞度问题的时候。爱,意味着想要得到,占为己有。从这个层面,这的确是一种超自私的情感。但,爱情毕竟是美妙的情感体验,同时又是对对方百般在乎与呵护的,所以,有如此华丽的外表作掩护,爱情本身反而是伟大而美好的。
然而,有一点可能被我们大多人都忽视掉了。这自打一开始就自私的爱情,往往会一路自私下去。
那么,真正的爱情到底是自私的,还是无私的呢?
自私,在爱情中,从某种程度上,的确表示着一个人对心爱之人中意与在意的程度。然而,当我们的“自私之爱”得到回应时,是不是应该讲究些无私的回报了呢?
真的,有时我们会怀疑,爱情里面是否存在无私的爱。
而,如《麦琪的礼物》里的男女主人公那般,从对方的利益出发,一心为爱人着想。这便是无私之爱的完美表现形式了。
由此来看,无私的爱,是多么伟大的爱呵!因为无私,我们便把重中之重放在赠予上,因为无私,我们便也无所求。
春风化雨,付出总有收获。有时无所求反倒有所成。而一味的索取,不但显得自私而刻薄,也因为感情中不间断地出现的问题与矛盾,使希望一而再的落空。
爱,是无私的奉献。如此鲜明的事实,精准的逻辑,到什么时候都错不了,到什么时候也不要忘了。
同时,我们还要善于经营和打点自己的婚姻与爱情:
a、先讲付出,后讲索取。付出自有回报,真心实意方能换得死心塌地;
b、夫妻间最重要的是相互理解与包容,遇事多做沟通,切勿妄加猜测。平常时期也不要忽略情感交流。诸如,日常的散步、聊天,每日的吻别、拥抱,这些增强情感互动的功课都必不可少;
c、相濡以沫、相敬如宾的夫妻关系对于大多人来说,或许有点太过严苛,但家庭当中夫妻之间还是应该做到基本的相互尊敬,给对方以足够的个人空间,尊重对方隐私;
d、把爱当作人生当中最重要的功课来做,当然过程当中允许错误的出现,但切忌一意孤行、执迷不悟。虽然有时婚姻当中的争吵和矛盾,恰巧是感情的试金石和润滑剂,但别忘了保持适当清醒,善于站在对方角度看问题,多为对方着想。换位思考,真的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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