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五六个小时,终于来到皖南的三大高山-----牯牛降,号称“皖南小九寨”,隐藏在大山里的一颗绿宝石。
在景点对门,有几户山民,用自家建的房子,干起了民宿。我们订的房间,看起来好文艺和温馨,正好符合我们一家人的品味。
房子的西边就建一个小小的花园,石路、小水池、幔帐小屋。有几棵梅花,在寒冬腊月竟冒出花蕾,香气扑面而来。
小院子里有晒鱼干、咸肉。后面小溪里,山民在杀鸡、宰鱼。前面的老爷爷,用木头烧水,一条小狗在围着他转来转去。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和放烟花的声音。
眼前此景,让我瞬间回忆起儿时过年的场景。在安徽北部的小村庄里,那里一户人家,从进入腊月也开始为过年作准备。
01
进入腊月,奶奶就开始忙碌起来了,给我们姐妹三人,做新衣服。白天,奶奶要忙家务,到晚上在煤油灯下,用针线给做衣服。
奶奶做衣服的时候,我一会就来看看摸摸,经常问的一句话:“奶奶,你咋这么慢,我好想穿新衣服,你看看小莉的新衣服就穿上了,好漂亮。”奶奶总会笑着骂到:“小孩子,不能心急,再好的衣服也是一针针缝出来的,慢功出细活。”
就这样在我们不断地督促下,奶奶做好衣服的一部分时,我们就迫不及待地试穿。有时,我穿着一个袖子,二姐穿另一个袖子,大姐穿上裤腿。三个姑娘穿着半成品,在家里来回显摆,引来家人的训斥,也无法阻挡我们的时装秀。
三五天的时间,我们的衣服都做好了。奶奶让我们试试,然后不顾我们的苦苦哀求,也不让我们穿出去。她说:“新衣服一定要到大年初一再穿,新年穿新衣,好事常相随。”
奶奶把衣服给我们藏了起来,到大年初一,再拿出来给我们穿上。三朵金花,穿上新衣服,到各家去串门拜年,总能赢得大家的赞赏。看小馆奶多巧,做的衣服多好看,十里八村都找不到这么巧的人。
奶奶做的衣服,最大的优势就是口袋大。拜年回来,我们两个口袋装得满满的瓜子糖果,走路都往下掉。回到家,姊妹三比谁的多,那种幸福感比现在吃高级大饭店都幸福。
奶奶做的衣服,虽然普通面料和样式,但让我们过了好多个幸福的新年。比现在买上千元的衣服还要高兴许多倍,每针每线藏着奶奶对我们的爱,也藏着我们对新年的向往和期盼。
02
进入腊月二十,开始准备年货了。每到逢集,父亲都会骑着自行车带着我去买东西。别以为上街会是件开心的事,和父亲去上街,是我最怕的事情。
总是让我看自行车,像个树桩一样站着等,一等几个小时。那种真的望眼欲穿的感觉,真的让人受不了。只看到其他人拎着鸡鱼肉蛋、果子、糖等年货一个接一个走出来,就是不见父亲大人。
等到人慢慢少了,只见父亲抱着大包小包东西,向我走来。然后,变戏法似的拿出糖葫芦、瓜子、糖等小零售来打发我,我看这好吃的,什么怨气也没有了。做在父亲的自行车后面,吃着小零食,美滋滋地回家了。
年货买回家,奶奶和妈妈开始忙碌起来了,先把鸡、鸭、鱼宰杀好,再腌起来。我和姐姐,每天指着挂起来的肉,问:“啥时能吃上,好想吃。”大人总是说,过几天就煮着吃。
在每天的追问下,开始炸鱼、炸肉、煮肉、蒸馍,好吃的接踵而来。这是孩子们最快乐的时光,每天吃得嘴油油,整天在村子跑来跑去,到谁家都能吃上美食。
03
山村的老爷爷在继续烧水。小溪边的山民,把鸡、鱼都搞好了。看着他们忙碌的背影,想起我远去的童年,我的奶奶、父亲都到了另一世界。
在另一个世界,您们也过年吗?还准备年货吗?希望您俩一定过个幸福的新年,把年货准备得足足的,穿上崭新的衣服,迎接新年!
牯牛降,这是今年我家最好的年货。愿我们能在这里得到治愈。在如梦如画的山水之乡,给我们带来希望。让女儿在新的一年有个新的开始,一切都美好的样子。
齐帆齐商学院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