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木岩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了,身上也换上了干净衣服。
因为酒精的余劲,他感到头疼欲裂。
打开手机,十点零四分,好在回老家的车票是下午两点的。
木岩给张简打了一个电话。
“喂,张简。”
“木岩啊,你小子,昨天喝断片了。”
“啊,不好意思,酒量不太行。”木岩不好意思地说道:“昨天是你送我回来的吧,谢谢啦。”
“那能啊。”张简说:“一开始是我要送的,不过后来,那个新同事坚持要送你回家,我也拗不过她。”
“新同事?”
“是啊,就是昨天一起吃饭的那个。”
木岩盯着天花板想了一会儿:“啊……想起来了,怎么会是她?”
“额……可能她这个人比较热情吧。”
“好吧。”木岩坐起身子,“先不说了,我等下还要去赶火车,等我回来了一定当面谢谢她。”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啊。”
“谢谢。”
“拜拜。”
“拜拜。”
木岩挂掉手机,套了一件毛衣,走到客厅,空气里和以往不同了,漂浮着一丝女人的香味,但最令人惊讶的是,平日里乱糟糟的屋子,现在居然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外面的晾衣绳上挂着昨晚喝酒时穿的那套衣服,像一面旗帜那样,在温暖的阳光里荡漾着。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木岩拍拍脑袋,尽力去回想昨晚发生过的事情。
一个女人的影子在木岩的脑海里浮现出来,但是具体的模样却是怎么也记不起来了,只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将喝得烂醉的自己扶进了出租车,带回了家,又帮自己换上了干净衣服,现在看来又把家里里外外给打扫了一边,这简直就是现代版的田螺姑娘啊。
“还是先不管了,赶车要紧。”
木岩整理好行李箱,十二点出门,一点到达火车站,在车站附近的一家面馆里点了一碗面条吃起来,吃着吃着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木岩怀念起小时候母亲做的菜,自从在外地上大学工作以后就很少在吃到了,但是想到这次回家能吃到母亲做的菜心里也就宽慰了许多。
母亲常常给木岩打电话,她知道木岩是个工作勤奋但在生活上却不善于照顾自己的孩子。除了嘘寒问暖的话以外,也曾不止一次地让木岩带个对象回家,自己那颗悬着的心也好早日放下。
木岩何曾不明白母亲的良苦用心,但爱情这种事情实在太过复杂,特别在一个人长大以后,要权衡的东西也就越多。恋爱不再是单纯的,天真的,而是变得捉摸不定。
更何况木岩的心里早就藏着一个人呢……一个应该忘记却又始终无法忘记的人。
木岩吃完面走出面馆,来到车站。
车站里人潮如海,木岩排了长长的队才取到票,又费了好大的周折才挤进列车,算是历经了千辛万苦才找到自己的座位坐定。
他望着车窗外来往的旅客,轻松了许多。
他感到困惑:一辆列车,送走一批人,又送来一批人。人类就像货物,被自己发明的东西弄得颠沛流离。
不一会儿列车启动,车厢内轻微地摇晃着。
木岩观望着窗外的景色,列车不断地提速,近处的物体飞快地从他眼前经过,远处的风景缓缓地向后移动。
车站里人潮如海,木岩排了长长的队才取到票,又费了好大的周折才挤进列车,算是历经了千辛万苦才找到自己的座位坐定。
他望着车窗外来往的旅客,自己反倒轻松了一些。
他感到困惑:一辆列车,送走一批人,又送来一批人。人类就像货物,被自己发明的东西弄得颠沛流离。
不一会儿列车启动,车厢内轻微地摇晃着。
木岩观望着窗外的景色,列车不断地提速,近处的物体像飞失一样从他眼前经过,远处的风景缓缓地向后移动。
不大的工夫他便打盹了。
梦境中,一位茉莉般清新的少女向他款款走来,在他对面的坐席上坐下。少女穿着干净的白色校服,双手放在双膝上,具有南方姑娘独有的那一份安静温婉的气质。
如此梦幻,却又如此真实。
少女没有看木岩,只是一语不发地看着窗外的风景,阳光洒在她一边白皙的侧颜上,在另一边形成一道忧郁的影子。她的眼里藏着一丝忧郁,一种无法向他人倾诉的情感。
木岩想伸手向她打声招呼,却又将手收了回去,他怕破坏了眼前如画般静美的场景,便安静地陪着少女欣赏窗外的秋景。
车厢一阵剧烈的颤动,乘客纷纷骚动,木岩被这阵扰动惊醒。
这时,一个姑娘从他身边经过,他吓了一跳,因为这个姑娘和他梦里的少女简直太像了,不,就是同一个人。
他想喊那个姑娘,但那个姑娘已经去了另一个车厢,只好作罢。
广播里传来乘务员和缓的声音:刚才火车行经颠簸路段,如若给乘客带来不适,深表歉意……
他觑了一眼车厢壁上的电子钟,五点一刻,列车行经广岩区,还有一站便可到达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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