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第七十九章
林新成日忙夜忙不能回家
李桂荣日想夜念前来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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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巩建荣，林新成回到住处，只见表妹正在厨房门口择菜，通过三个多小时的思前想后，李桂芹也不为嫁不成表哥而难受了，都怨自己太莽撞，也不再难为情了，正如表哥说的，外人又不知道。她看林新成回来了就问道:“表哥，刚才那个女的是你们学校的校长？"
林新成也蹲下来帮助她择菜，回答道:“是我们学校的副校长，正校长没有来，让她送来了。"
李桂芹:“那你们俩个是不是共事好多年了？"
林新成:“我们俩个一起进的学校，共事六年。"
李桂芹:“她长的好漂亮呀，表哥，要说我不该问，可我见了她以后就想问，你和她是不是有那种爱昧关系？"
林新成笑道:“你们女的都是好往那个方面去联想，其实你表嫂子比她还漂亮，而且她还和你表嫂子是同乡同学好闺蜜好姐妹，我们有友情亲情，可没有那种爱眯关系。"
李桂芹:“啊，原来是这样。你说的你们女的都是好往那个方面去联想是什么意思？"
林新成:“没有什么意思？"
李桂芹:“不对，一定是她也说我了。"
林新成笑道:“好聪明的妹妹，她也真说你了。她说，你表妹好漂呀，什么表妹呀？我说姨表妹。她问，亲姨表妹吗？我说我娘与她娘是四服头上的姐妹。她接着就说，人家亲姨表兄妹还有……你可别作对不起我妹妹的事呀。"
李桂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她知道那句话的含义，就是别让表哥与我有那种事了。这个女校长，咸吃萝卜淡操心，表哥真与我有那事了，与你有关系吗？
但仔细想想，自己刚才不也怀疑表哥与她有那种爱昧关系吗？
这样一想，心里也平衡了。她又问林新成:“表哥，在我家时，你说你在初中时谈个对象也叫李桂芹？"
林新成答:“是，也叫李桂芹。"
李桂芹问:“咋结局了？"
林新成答:“我想着是，她爹是县农业局的局长，我爹是农民，我回到家劳动再没有出息了。"
李桂芹气愤的说:“都是点子鸽子眼，无情人。"然后脸一红又问:“表哥，你为什么不提前给我说说呀？也勉得我闹这一出了。"
林新成说:“我不才来两天吗？哪有时间说这事？再说，你们的妇女大队长王桂荣那天请我到家吃饭，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和你嫂子的名字，与她们俩口子的名字，都只是姓不同名字完全相同。你看你的名字叫李桂芹，你嫂子的名字叫李桂荣，也是一字之差，与我初中谈的对象完全相同，我也怕说出来你也有………唉，还不胜说出来呢，说出你也不会……"
林新成后两句都说了半截话，李桂芹仍然明白什么意思，脸更红了。
林新成又说道:“我就稀罕的慌，你们女孩子的名字咋那么多相近或相重的呢？"
李桂芹随口接道:“这有啥稀罕的，女孩子的名字很多都不按辈起，农民又没有多少文化，起名字无非是桂花桂枝桂叶，桂荣桂英桂莲。天下张王李赵人口多，再掛上她们的姓就是大名了。"
林新成笑道:“表妹说的也是。"然后又说:“表妹，我批评你几句吧一一"
李桂芹抬头看了一下林新成说:“表哥，你批评我啥呀？"
林新成说:“表妹，我批评你，也是为你好。今天你让我姨给我说的那事，真怨你办事太不细心了，我们才认识两天，你对我能全面了解吗？不问一下我的家庭情况，婚姻情况，不了解一下我的脾气性格，为人处事，咋能随便去爱呢？要是碰上一个表面文气，心存不良的人，你不是自讨苦吃吗？以后再找对象时，认识的，回想一下他以前的言行作为，刚认识的再观察一段，別人介绍的，再打听打听，紧张眼慢张口，先了解再决定，千万不可草率行事。"
李桂芹两眼噙泪的说:“你说的我明白，以后遇不到象你这样的了绝对不定婚。"
林新成笑了一下说:“也不能那样，人哪能一个照一个。"
李桂芹说:“你介绍的也行。"
林新成这个时候应该想起来林新勇，但是他没有想起来。人常说，人一天三迷，虽不尽然，林新成此时确实迷了。
又有几个学校的校长来送统计表和教案来了，他们是放了下午学来的。林新成站起去接收东西。
到天黑时，包括高中在内的十七个学校全都送来了。那天，林新成并没有打算让高中统计。散会后，孙校长对林新成说，高中的学生虽然是现在的两个公社的，但既然隶属于柳林岗了，柳林岗文教还是应该统计，也算高中对新公社文教工作的支持。好在林新成印的表多，便把两种表都给了孙校长几张。
收齐了统计表和教案，下面的工作就由林新成干了。吃晚饭的时候，林新成向赵委员和李助理作了汇报，然后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们是来住队的，如果天天不到队里干活，社员们有意见是小事，主要是失去了住队的意义，于其这样，还不如干脆回文教办公室去。我准备白天照样到四队劳动，文教上的事趁午休时间和夜里加班干，做到两不误。"
李祥就说道:“这样就苦了你了。"
林新成说:“我年轻，精力充沛，多干点活多吃点苦没有啥，只要对工作有利就行。"
赵委员说:“就先按林新成说的办，真累的受不了，白天也可以抽出一晌不去劳动。"
因此，吃了晚饭，林新成就走进了里间，拉明电灯，汇总两类统计表。
在李桂芹还没有走的时候，外边的两位领导和两位农业技术员，各自躺在自己的床上，谈一些工作上和农业生产上的事。李桂芹收拾好厨房走了以后，那个姓马的年轻技术员就说起了私生活，他说:“赵委员李助理，你们都是本地人，隔个三天五天晚上回家一趟，逮住老婆奋战上三五回，把耽误这几天的缺项补起来。我们是几百里地外的巩县的，几个月甚至半年不能回家，这和尚的日子真难过呀，下面都憋成疙瘩了。"
赵委员接道:“你们离的远，回去一趟也真不容易，年轻人性欲强盛，能量充盈，一个礼拜不泻泻也真是受不了，想下面不憋疙瘩，隔个三四天自己给自己解决了不行了吗？"
马技术员说:“可不是那样啊，隔个三四天不自我解决，后半夜那东西就自动跑出来了，糊弄的哪都是，还不如主动招乎着解决干净呢。"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笑过之后，赵委员说:“这个自我解决，对于在外工作的人来说，是一个解决饱和能量的最好办法，一是不造成社会影响，二是不破坏別人家庭，三是不影响自己与別人的名声，四是不破坏安定团结，五是不给公安上找麻烦。古人对这种方法还写过诗，诗曰:独在被窝自取乐，情趣唯有自己知，若将左手换右手，犹如情人换了妻。"
李助理接道:“犹如情人换了妻不恰当，人们常把手足比作兄弟，在这里，右手与左手的关系应是姐妹，这句话应改作，犹如孩姨换了妻。"
几个人又笑着说:“这一改好。"
赵委员接着说:“其实，姐夫与小姨子，妹夫与大姨子相好的多的是。人们不是常说，姐夫睡小姨，世上常有的。"
李助理说:“按过去的规矩，小姨子是不到姐姐走亲戚的，更不能过夜，姐夫睡妻妹，不睡白不睡。过去称那种驴尾巴吊捧槌的亲戚，就是指的这一根杠的亲戚。现在是新社会了，这种亲戚成好亲戚了。因此，姐夫睡小姨的事也就多了。"
马技术员又回到自我解决的事上了，他说道:“自我解决这办法再好，那也不胜与女人作事，与女人作事，那是，人在人上动，肉在肉中行，上下互配合，其趣乐无穷。"
那个老技术员插话了:“要不人家都说，在外工作的人，有暗相好的多了吗。"
赵委员说:“也确实有这种现象。让我说，只要能达到象自我解决那样，不造成社会影响，不破坏别人家庭，不影响别人名声，等等，在条件允许下，男女俩个人有点私情也未尝不可。农村还有个说法，只要不被人发现，提起来裤子都是好人。"
接着就是赞同声。然后又你举一个例子他举一个例子。
外边的说话声，对林新成汇总统计表，总是有一定的影响，他心里想，只要是只有男人在一块，不管是普通老百姓，还是当官的，都会讲《裤裆传》，但是，作为公社党委的宣传委员，持这种观点是不恰当的。他又不好制止，便从椅子上站起来，轻轻的把小门关上。
林新成一直到大半夜，才把两种统计表汇总完。尽管他睡的很晚，第二天早上还是早早的起了床，轻轻的走到院子里，拿起扫帚打扫起卫生。他在这里住一夜就知道了，打扫卫生是表妹的事，他是在替表妹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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