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皆是凡人,哪儿来的那么多永远在一起,比肩之后往往是一段青春。
那段时光会发生着什么,什么人会出现,什么时候会消失,也许早已注定。
人生就像烟蒂一样,燃烧着一年又一年,同时越来越短,将我们带入更老的岁月,可一同吸过的那支烟,呼吸过的烟熏,你会发现一直都存在着,只是暂时找不到了而已。
文/橙橙c寒旭 我的王八蛋:老色人活这么一辈子,尤其是男的,总会认识那么几个损友,兄弟:和你说话不耐烦,躺着叫你做饭,还不愿洗碗,出门什么都不带,全扔你包,知道你没钱,硬着头皮塞给你,说自己钱多者用不完...在别人面前默默无言,在你面前火山爆发,洪水猛喷,话多的你想打他。你心情不好,一言不合就做着半夜的车,出现在你面前的,往往就是这样的人。
总有那么几个人,你想到会不自觉傻笑,娱乐的事时,不由自主想到他们,因为他们都会顺从你的意愿,知道你喜欢什么。你不会担心会惹他们生气,所有的原形在他们面前,所有的底线原则可以毫不犹豫地丢掉。而这样的人,值得你花一生来珍惜。
在乎就得好好在乎,别把友情当玩具,随意当随缘,兄弟当上级。
岁月有限,时光不多,一辈子不长,别留下太多遗憾。
01
在我认识的人之中,相处最长的时光,莫过于老色了。
从高中宿舍住我旁边,骑车次次响应到暑假打工,一同进去,一起出来,看一样的风景,做一样的事情。
老色和我均为雷州人,我生在调风,他在我临镇的雷高镇,骑行二十几公里可到。
老色不会骑摩托车,出门在外,跨镇游玩均是我骑车载他。有次,我过去他们家玩。他家是在村子里面的,走路得好几十分钟,我问能不能骑车出来接接我。谁知,这一接,他直接把车开进了路边的大坑去了,硬是把遮风盖一边给摔没了。骑回家的时候,他老爸发现了,就问了一句,遮风盖那里怎么变新了好多。原来色哥怕家人知道责怪,就偷偷换了一个新的回来。
我终于知道色哥为什么这么多年单身了,这么不老实,哪能有女孩子喜欢呀,多没安全感。
除了怂一点,老色其他方便还是很正常的呢。
他很仗义,总是一言不合出现在我学校附近的火车站或者祖庙地铁口,江湖救急不止救穷,微信红包总是照顾我这么一个不是单身人士。
一幅事了拂尘去,深藏功与名。
大学三年多了,数不清老色光临我学校多少次了。
与我很熟的人,都知道我很抠,懒得花钱在吃的身上。认识他们这么久了,基本没有带他们吃过大餐,哪怕是有,出钱的那个人绝不是我。
我学习不努力,家里条件又不好,学校的奖学金这些见了我就跟见了仇人一样,生怕我吃了他们,远远躲着我。我还他妈特别喜欢去旅行。
有次去新疆坐火车回来的时候,错过了火车,需要改签。微信没有那么多的钱,一个电话过去,老色,微信马上转我400,他从来都不会问为什么,这钱用来干嘛的,打心底就特别得信任你。
你欠他的钱,时间久了,内心丝毫不会有一丝的愧疚感,哪怕不还,再跟他借,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个。
说过一句,让我挺感动的话。
你还有人要养,我一个人,也花不了多少,你就先拿着,反正以后你还是跑不了的。
老色平时话不是很多,尤其是在女孩子面前,怂得跟个龟孙子一样,在我们面前,那是嚣张得想当我们爸爸的行动都有了。
还记得他第一次从他学校过来我们这边,一见面把我吓了一跳,我说老色你怎么憔悴成这个样子?
他一脸无精打采,耷着脑袋,很是没气地说:早知道这么远,他娘的,我就不过来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过来是多么的不容易。从学校出门得坐公交两个小时,还要坐东莞到广州的大巴,然后做一个多小时的地铁,最后走路或者公交到我学校的门口。
本身他就是一个晕车的没用家伙,还这么折腾,过来还是得吃六块钱的炒粉,最后还是得睡楼顶。和我做兄弟,只怕得脱一层皮。
最让我感动的,印象最深刻的那一个月,他一共来了三次。也就四个星期而已,来了三次,心疼得还是只能吃炒粉,睡地板。
第一次,我和女朋友吵架了,分手了,那时心情特别的郁闷,在这边也没有什么人可以倾诉,他立马买票,从头做到尾,六个小时,等他到了时候,我早就想开了,我比较没心没肺的。
第二次,过来是因为学校的一个协会搞了一个彩色跑,我特别想参加。那时洋葱打排球比赛,扭到了脚,老色星期五下午上完课,立马就坐车过来了,然后,我和老色两个人硬是把洋葱从三元里一路扶着过来佛山。然后打升级到半夜三点多。原本是不去彩色跑了的,因为洋葱扭到了脚。后来一大早,师弟打电话叫我过去。我那时特别任性,然后硬是把老色和洋葱拖起来,打个滴滴就过去了。
洋葱拖着伤,像个没事人一样,和我们跑完了彩色跑。
都是兄弟,有时候,任性一下,无须有任何的愧疚之感。后来想起,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洋葱说:兄弟是拿来干嘛的?用来做有意义的事情呗。你说,现在,咱们做的事没意义吗?
我说:还是有的吧。
老色说:这不就得了,我又不图你什么,要色没色的,要钱没钱的,又不欠我们什么,矫情个屁,还是不是兄弟了。
我明明是他们的大哥,可偏偏说不过他们,反正先欠着,跑不掉的就对了。
第三次,半夜打完桌球,剪完头发,竖了个龙卷风吹不乱的发型,四人就这么夜骑了。从禅城到顺德容桂大桥,整整七个小时,老色时有惊人之举,一路跟着大音响,一路丢尽我们的脸。
老色的声线很骚,高声洪亮,像级了歌手韩红,动不动就飙大声,硬是把周围的汽笛声给掩盖住了,还招惹了很多莫名的回头,估计他们想揍人的心都有了。
从出发到结束,从夜晚到白天,《过火》《水手》...这些都是他最爱唱的歌。
他和我音乐品味不太一样,他特别喜欢一些很是经典的歌曲,而我喜欢潮流感伤的。心情不好时,他要是不在,微信视频,随便点歌,让他唱。
老色唱歌的时候,特别投入,特别认真,特别得帅。
我们几个会配合,手擎着下巴,渐渐地,这个世界化为一场演唱会,壮观得一塌糊涂。
02
我身上不良的标签很多,烫着头发,穿着破洞牛仔裤,说话还特别大声,而老色就只有一个标签,像个劳改犯,圆寸宽肩膀的卷发汉子,骚气重,走路起来像黑帮大佬,自带一股邪风,还特别拽。
前几年的每一个暑假寒假是我和老色相处最久的时光。
老色是个很能吃苦的人,和他一起工作,他认真工作的时候,一愣一呆的样子,哪怕远远看到,就觉得好笑。
广州人流一度拥挤到炸,地铁线更是魔鬼的召唤。只要去过广州的人,都可以切身体验到其中的感受。直到去年做了地铁安检员之后,才得以窥尽其真正的面貌。
老色那段时间累得成一条狗,而我那时抛弃他,跟我哥做婚庆了。
那时我们一同做地铁安检员。我在一号线的长寿路,他在我下一个站的黄沙。一天有两个班,早班从早上的七点到下午的三点,而晚班是从三点到晚上的十一点,中途可以休息两次,一次二十分钟。不能说话,不能坐着,时刻要提醒路人配合工作,将背包等随身的物品放入过安检。那时急着还钱,想多做,一天直接上早晚班。
负责安排的班长死活都不愿意,再加上一早在饭堂打来的饭放在冰箱里,下午三点左右吃饭的时候,用微波炉热一下。我第一次吃饭,吐了。闷了半天的饭,味道已经馊到变味,再加上冰箱冻之后的微波炉一热,冰火两重天,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这边三天只能上一天的班,一个月下来,工资少得要命。后来我辞职了。老色那边有老乡,随时都可以有人照应。
后来,色哥也没有说过我什么。
所以,我还是领情了。
闲着有空的时候,我就偷偷过来,给老色买饭,远远看着他站在那里疏导着人流,特别得心酸,一站就是一整天。
那天老色站直身影的形象,稳稳占据了我那过意不去的心,直到此时此刻,我仍记得那天的场景。
还有我们住过的一个月。两个人住在一张床,大冬天的,两条毯子,很薄的那种。半夜,一张平铺,另外那条被我们裹着,身躯弯曲。半夜冻的,拼命扯,用力卷,忍忍一夜过去了。
同一个宿舍的他们,眼里看到的、耳朵听到的基情不算少了,各种基情都了解过,就是没有见过我们这么基情的。两个男的,挤在一张床上,裹着同一条毯子。
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很多东西都可以共用的关系。
后来我总结过,我们只有三种东西不能共用。
老婆、牙刷、内裤。
其他的,一律当自家的,不用客气。
连续做了几天的冰雕,老色感冒了,我第二天立马返回学校拿宿舍的大被子,半夜硬是拖着过来,连柜子藏了老久的300多块的以纯外套都拿出来了。
结果,几天过后,表面的牛皮被老色磨坏了,像级了在海边暴晒之后,蜕皮之后的情况,抠很难看,不抠更难看。真的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好吧,我承认,当老色把衣服搞坏后,我是有那么一点想打他的。
不多,一点点。
我才穿了几次呀,我的大哥。
年前二十九号,老色结束将近一个月的地铁安检员的苦逼日子。三天有两天是连续上十六个小时甚至更多的辛酸时光,还要接着要在地铁的休息室,没有被子,没有席子的睡上一晚,最后上完早高峰方能回去。
我没有问老色工作辛苦不,一有时间,我就过来看看他,也许内心总是过意不去吧。
发工资之后,老色将他接近一半的钱转给我了,我收下了,不为什么,我知道,呦不过他的。
有些东西,记在心里就好,不用太内疚。
03
历史,无非是时间的线索;回忆,还真是时光的宝藏。故而,何年何月何日何人做了何事。
从来都是后文的格律。
老色是我们之中唯一的一个复读的。
高一下半个学期到高考结束,老色和我的床位就没动过。我3号,他5号。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所说的也就这个意思了。
曾经高考这条千万人齐过独木桥的道路,在那个懵懂羞涩的青春时代,相对于很多有意义的事情,显得特别的苍白无力。
很多个夜里,宿舍齐聚一堂,往东可以胡扯到天安门的爆炸事件,往西乱吹到越南和中国的战争,进一点的话,聊点暧昧不清的青春浪漫早恋情节。
那时,老色算是我们之中最堕落的一个。原因呢,多次在学校的烧烤摊使劲儿灌老色喝酒,想套他的话,无奈,老色的酒力实在一斛来计量,几瓶下去,扑嘟几声往地上一吐,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种苦力活干不来,你灌他,你还得扶他回去,将近一百二十斤的汉子,辣么长的路,一想到,眼前一黑,我也倒下了。
老色死活不愿说。
我也没法子。
最近很多95后青春看过的一部很经典的小说《斗破苍穹》出现在了腾讯视频上。多少人曾在一个个夜晚,一次次通宵达旦,借着手机的亮光,躺在被子里,被萧炎的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振奋到一夜无眠。
多数人在十几二十岁就死了,他们变成自己的影子,往后的几年时间不停地在重复着。
而老色就是这样的,我差点变成了这样的人。他被小说给带进去了,在仅剩的一年高中时间里,一蹲厕所就是两个小时,凌晨2点偷瞄其床位,隐隐约约可看到手机发出的余光。
人生很多事情没什么对错,或许在很多人看来,他简直错得一塌糊涂,为了看一些所谓的玄幻小说,怕自己给搭进去复读的这条路。
人是有选择自己行为的权力,老色那些破事在我看来,不为过,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老色复读的前一天晚上,本是想好好的祝福他几句,最好是来点鸡血加点鸡汤的,结果汤倒了,血撒了。
我,老色,飞哥,妃亮,四个人,三个准大学生,一个高四的复读生,坐在市一中对面的夜宵摊,弯着腰,吃着粉汤,一味傻乐着埋头苦吃,为今晚的通宵打升级做热身运动。
开了间很大的双人房,老板和我们面面相觑,没说什么,付了前,赶紧上楼。一夜无眠,地下全都是花生壳,还有乱扔的一次性杯子。
早晨六点的时候,我送老色回去复读。开学第一天,还是不能够迟到的。
惺忪睁不开的双眼,看着老色慢慢远去的身影。
确定过身影,这一辈子遇上对的人了。
人这一生总会遇到几个王八蛋,而他叫老色。
堕落到半夜12点多不回来,我们整个宿舍集体出动,找遍了整个校园,对着偌大空无一人的教学楼大喊,叫住在外面的华仔和肥梁去火鸟或者潮流网吧找一下。满天满地地找,正当我们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留在宿舍守营的雨林一个电话,说老色回来了。
原本想拿他开锅下菜的,他一句委屈的样子,我们捧腹大笑,气势汹汹变成了打心底心疼老色。
原来他只是在操场下面,抽几根烟,听听歌就回来的。
谁知他坐在树下那里看到了一对男女,在那里做着不为人知的事,而老色不像洋葱那么狠,一泡尿,尿出了新的弧度。可怜的老色,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吃了一个多小时的狗粮。手机果断调了静音,生怕打扰到别人。
脑海里几十套军体拳都打完了,人家还没完事。
可就是这么为他人着想的老色,吃了我们好几年的狗粮。
04
光阴如潮,大浪淘沙,未来未知的岁月里,有太多的东西会被埋没。
但我祈愿我们之间的回忆不会被遗忘。曾经身临其境,一同经历过的那些,也许只有我们才明白其中的意义所在。
愿后来的我们,能够知道,那时的我们是个怎么样的人,给这个人性粗变的世界留下过什么样的回忆。
高中那时,我们宿舍的床临近,彼此的每一个动作都看在眼里。老色算是和我臭气相投,同流合污,在某一些方面,我们具有相同的爱好与兴趣。按理来说,我们应该是那种一拍即合,几哄都不会散的人。我是狮子座,狷介,说话直接,一副跟谁都不懂得客气的人。刚认识的时候,彼此都瞧不上,说话总是专门挑对方的不足来说,谈不上惺惺相惜,更别说兄弟之说。
那时候年轻,傲气难自抑,亦反感老色的受宅。
我双膝自然垂下,低声道:有什么玄幻小说介绍几部呗,最好是主角名字有诗意,有内涵一点的。他那时已经看小说好几年了,可谓博览玄幻小说的群书。他眼睛不看我,依久低着头看他的《遮天》,不一会说:你也看小说的?玄幻的话,可以看一下《斗破苍穹》,对于刚入门的,很是适合。
就这样,老色带我入玄幻坑,数年栽,不间断。也是因为这样,我们关系变得异常的好。
认识这么多年,对老色总是没大没小的,喜欢以一个大哥的姿态待他。而他很少生过气,同时也很喜欢自嘲,特别会搞事情,动不动就背后爆我菊花,不是一般的过分。
老色原名与我姓,姓陈名伟石。“石”字在我们那边翻译的话,与色字头上一把刀的读音很像。叫他老色,不是因为他喜欢女孩子或者约炮,而是喜欢看日本岛国色情教育片。
老色曾有一句名言,曾经震动了我们整个宿舍。
没看过一百部,别跟我说那些,你们不懂的。
老色那时在我们面前,躲着藏着,半夜塞着耳机,专心享受着男孩子日日所思,夜夜所梦的爱情精华。这可不是害羞,而是害怕玷污我们那幼小的心灵。
老色就是这样的人。明明想自己看,自己私自藏着,却表现得如此心安理得,旁人和他瞎逼逼,却选择看那些污秽的东西。
网络社交之所以有时候会让人觉得不真实,大多是因为,社交中的人大都在努力表现着自己所不具备的优秀品质。
社会的保护伞过于沉重,众人宁愿戴着也不愿意露出最真实的一面。
老色对于我们来说,就像是一个时刻充满电的充电宝,不管你什么时候需要,还是不被需要,都会准备着,让你不管做什么都可以不知不觉地放下顾虑,全心投入,只管上前杀敌。
老色做事不像肥梁那么不靠谱,去哪里都不需要时刻关注,在学校附近的车站等着就好。
待人真心实意,不做作,诚然,这是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
05
初三中考之后,曾在佛山大良打过暑假工。与合不来的人住在同一个宿舍,同一个工厂,上下班没有什么不一样,基本都是一个人。
上了大学,每一个寒暑假貌似打工成了必修课。每一段举步艰难的时光,老色基本都在。初入社会,很多东西都不懂,没有人脉没有资源,夜以继日,黑白颠倒地打工,到头来,无缘无故少了很多钱,眼瞧着工资表,揉在手里。
还好,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时,还有一个同样的人与你受着同样的罪,想到内心就觉得特别平衡。
在东莞三洋电子厂做过苹果手机的减震器,在广州番禺做过支付宝口碑,在广州一号线做过地铁安检员...
真心陪你走一遭的人,东西南北都顺路。
真心为你花时间的人,满课考试不算啥。
真心想帮你一把的人,太监不急皇上急。
人情世故上,看过太多找你帮忙,却不上心的。找过很多人帮忙,同样也是不上心的。
一挂电话就杳无音信,不问结果便没了下文。
也罢,朋友不是亲人,同样也不是兄弟,本来就不欠你什么,帮你是纯属举手之劳,不帮也是合情合理。这并不是服兵役,属于义务。
长期过着单一模式的生活,那是在对自己犯罪。只是很多时候我们没有办法去选择生活的环境,但我们可以选择在什么样环境下有什么样的人。
每次打工熬不下去的时候,想着有一个人和你坐着同样的事,还有什么坚持不下去的呢。闲来无事的时候,可以在附近找一家桌球,5块钱,即可让那些疲惫的身心渐渐消逝,重获新生。
那时候,大热天的从工厂里面吃个铁板烧的午饭。蒸菜馆,日常饭菜,一条9块钱的罗非鱼,一盘两块钱的白菜,两碗蒸饭,就像在蒸汗馆了走了一遭,汗流浃背,感觉游了太平洋好几圈。
原来最幸福的时候不是大鱼大肉,而是与最合适的人挑着最便宜的菜,过着小两口的日子。
刚进去的时候,立马被安排到了夜班。那时候很多人不怎么喜欢上,而我特别喜欢,感觉一个晚上过去的很快。
晚上,组长很少亲自来检查自己所负责的那条线,更别说其他厂长之类的呢,同时每一个不同等级的人所佩戴的帽子是不一样的。底层员工只能带橙色的,组长是黄色的,其他的基本都是白色,反正那时很少见。
那时,我和老色都在22A线,我是另外被分配在其他位置的,距离老色很近,几米的小距离。我的工作是在一个比较大的放大显示屏中,将很小的一块长方体减震器放入到合适的位置,不骗不歪,刚刚好。三男三女一天贴8000个左右,我们比较偷懒,速度比较慢,一整天下来,连一半都没贴够,而老色那边属于流水线,一刻基本都不能停,还拿着比较重的铁块,放进一个发出红色的大机器里面,贼刺眼。
其实那时候是我被安排在老色那个工作的,老色知道我近视,力气也不是很大,面对红色的机器一晚,还时刻将大铁块放进去。
我一直没有谢老色,不知怎么开口。貌似这些早已成了习以为常的事情。有时候和你越熟悉的人,你越难开口,对你越好的人,你越不知该如可道谢。
当然,那些礼仪礼貌的东西,对于我们男人来说,只会是多余的枷锁。
反正老色是不会介意的,他就是这样被我欺负了好多年,不会怪我,包容着我的不合理要求。
那时,坐在我斜对面的师傅家世特别的可怜,年少不懂事的少年很容易将心疼当做喜欢,认识几天就喜欢上了。
有一晚她感冒了,厂里一直吹着空调,我发觉她所带的纸巾明显不够,鼻涕都快流成一坨了,还不舍得用那仅剩的一张。到了休息的时候,我死活拖着老色陪我出去小卖部买纸巾。
结果回来之后,把纸巾递给她,人家更舍不得用,一把鼻涕一把纸巾都舍不得用,一整个晚上下来,还是完整的一包。
这样的情节,老色早已被我磨砺地刀枪不入,看破不说破。
这才是真正的兄弟。
一生不负如来不负卿。有时候欠别人的人情,一句对不起,你会内疚很久,时间过了很久,很久,你会一直挂在心里。
而有些人,可以藏在心里很久,哪怕时间最无情,你也可以有情下去。因为有一些人会将你的无情慢慢变成有情,又会把很多有情变成激情。
06
这篇文章就先告一段落,未完待续。只想等到老色结婚的那一天,拿着这篇文章在结婚的酒席上,将你很久很久的破事,当着你的亲朋好友,当着我们这群猪朋狗友的面前,当着将与你走进礼堂的人面前,公之于众,顺带把你灌醉,提前送你入洞房。
你的伴郎我就提前预定了,不管一年还是二十年,反正都怂恿六年,你还是单身,也不会差那么几年的。
等你到白发及腰,我也会等着的。
实在不行,就把我的女儿嫁给你,我不介意你喊我一声老爸的。
老色,能为你做的事不是很多,但写写文章,请你吃个学校中门桥下的6块钱还是出得起的,最后顺便当你个伴郎,给你挡挡酒,主持一下婚礼,实在不行就先当个媒婆给你,最后让聪哥老婆给你老婆做个接生婆。
而这就是我的王八蛋:老色。
一个有事挡在你前面,钱包时刻为你开放的人。
一个走路带骚,说话贼贱,一看就不像好人的人。
一个事了拂尘去,身藏功与名,事后坑你请客的人。
一个吃了我们好多年狗粮,却怂得不敢找女朋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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