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河,位于湖北省黄冈市境内,古称巴水,是西阳五水之一;巴水水系源于湖北与安徽交界处的西峰尖,流经麻城市,罗田县、团风县、浠水县、黄州区,沿途河水绵延百余公里经巴河镇汇入长江,全长148公里,流域面积约3489平方公里。
每周都会回老家。
车子下了高速,还未驶向小镇,就能看到一条蜿蜒绵延的大河——巴河。
巴河的得名源于巴水。自然河道发源山区。巴河风景独好,有自然生长的青草,沿着河流看去,葱葱郁郁,近似草原风貌,夹杂着林木和村落,呈现出一种未经雕琢的天然景致。每次驱车经过,打开车窗,一边吹着风,一边欣赏着巴河沿岸的风景,都不由地内心里一片欢喜,心神俱醉。
巴河下游平原开阔处往往是黄沙,成为沙河,这也算是湖北一些河流的特色。早在千禧年间,巴河里的黄沙就开始为建筑行业做出贡献。当时,巴河沿岸各处,常常可以看到吸铁砂船,吸砂泵,捞黄沙车等。现在,相关部门对黄沙、河沙的开采和挖掘有所限制,因此,河沙也跟着紧俏、稀缺了起来,价格也相应地有所上扬。
每次路过这段路途,我的脑海里总是会浮现出曾经在沙河里玩耍的画面。
小时候,在很长的时间里,我对自己所处的小村庄的地理位置是一无所知的,只知道那条宽阔的大河是我们这些孩子最喜欢的去处之一。
酷热的暑假,刺目的阳光洒在大河的沙滩上,小径的野花发焉般地垂拉着脑袋,知了阵阵喧嚣,只有公路边的一排杨树还精神抖擞地撑着大伞。吃罢午饭,大人们都在家中午睡,我和隔壁家的浩子、沫沫相约,一起去大河里的浅水湾玩水。当然,是背着大人。
那时候我们并不知道这条河的名称,总是称呼它大河。
毒辣的太阳把浅水湾的河水晒得发烫,脱掉凉鞋,将脚探进水去,水温刚刚好。水深刚好没过大腿,站在那里感觉有股浮力在把我往上托起。一屁股坐下去,激起大片水花,借着水的浮力,两手胡乱扑腾,想象着自己是一只青蛙,舞着、跳着。
三个一起打水仗。不知来自什么吸引,我和浩子一心想要学习在水里憋气:把脑袋一头扎进水里,闭眼,闭嘴,憋气。我俩比赛,谁坚持的时间长谁胜。
嗯,他学没学会我是不知道,反正我是学废了——我的右耳中耳炎,就是那回的收获。从八岁伴随现在,在后来的日子里大约发作过三四回。
镇上读书时,大河在我的眼里又大了一些。巴河紧贴在每天步行往返学校的公路的一侧,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绵延不断。
多雨的季节,大河涨水,河两边的花草树木悉数淹没,浑浊的河水快要涨上岸。有些地段,看着单薄的路面,我都害怕会不会一个大波涛,把路给拦腰截断。
记得那时候,过到河对面的桥还不似现在这样多,也没这样宽。比如去我二姨家就是没有桥的,只有一条沙滩里踩出来的小路,经过小路被河水蔓延的路段时,还得脱鞋,提裤腿,小孩得由大人背着过去。
有一回,去二姨家,由于涨水,河中一片汪洋,别说沙滩中的小路了,整条河都基本下不去。没得法,只得再往前走,到下一个村庄过桥,再折返到二姨家。
下半年枯水期,河水褪去,往日宽阔的河面就变了风姿。在公路上看向巴河,只能远远地看到那夹在沙滩里的一条细流,时有时无,仿佛下一秒就要断绝——可永远不会,它就那样近乎不动地,平静地流着。
这时候的我们,上下学就不喜欢老老实实地走公路了。要么走公路左边的田垄,野径,要么就是走右侧的巴河河滩。左边长长的田埂上不仅有杂草,还长有毛针(一种野生植物,小时候经常抽它的嫩茎,我们叫它“毛针”)。野径里有一些不知名的树,不知名的果。
当然,最多的时候,我们还是走右边的巴河河滩。那时候我们还是叫它大河。那时候我们结伴成行的伙伴大约壮大到七八个了吧,不同年级的。
有人喜欢用长长的巴矛草在稍微深一点的水荡子里钓马口(一种鱼),有人喜欢在河里踩水玩,我也喜欢,我还喜欢摸河底的鹅卵石。这些鹅卵石大小不一,颜色也不近相同,形态各异,但有一点一样,都是滑溜溜的没有一点棱角。每次都能装好大一书包。
住在巴河边,不识巴河名,也确实,巴河太大了。初闻“巴河”盛名,还是在一节课的书里,“大别山”也是这时跳进我的脑袋,在一节语文课的文章里。具体的不记得了。
时光流逝,可那些岁月并未流逝在记忆的长河里。
星移斗转,时光的脚步从不停歇,我也远走他乡。只有故乡的大河,那条叫巴河的河流,那一小片熟悉的水域,永远躺在那里,静静地流淌着。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