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回首往事,是一种心态衰老的表征。以前我还不相信这个说法,春节假期间,和一群多年未见的朋友们,聚在一起把酒言欢时,说着说着就回到了过去。
唉,真是老矣!往事总是历历在目,浮现眼前,信手拈来。
既然告别了《老烟枪戒烟日记》系列文章,就要重打罗另开张,到底起个什么题目呢?有些费心啦。
突然,我想起书房的斋名,那是由我父亲的老友,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我陈叔叔为我题写的横幅:聆雨斋。
那么,就以此为题目,继续写一个系列文章吧。确定了还是以杂文形式写作,一开始想模仿文革时期邓拓、吴晗、廖沫沙集体写作过的:三家村夜话,我就用“聆雨斋夜话”为题吧。可后来想一琢磨吧,‘’夜话‘’只能晚上写作发帖,如果白天有空写了还不能发。
因此,我就确定用:聆雨斋茶话为题。茶话,好说好写。喝茶聊天,一群人喝茶闲聊,以此为题目,信手拈来,想到哪写到哪。自言自语,自说自话吧。
聆雨斋茶话(一)话说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那时候啊,我毕业分配到电力系统工作,结婚后直到有了孩子,还一直与父母住在一起。
再后来呢,恰逢单位里分房,我们可能是幸运的赶上了国企最后一批福利分房。赶上了,就是福份啊。
因为要论资排辈,所以分到我手里是一套小两居室。那时候孩子尚小,不能独立分床睡觉,因此我就把另外一个小房间布置成起居室兼书房。
所谓书房,其实就是附庸风雅的说法而已,我置办了一套占据一面墙的组合柜,有几溜架子是多宝格样式,可以摆放一些书籍,就把我从小到大上学的书收集起来,都摆满了架子上,因此就说成书房。
在组合柜的对面,摆放了一套三人沙发,沙发前放置一个茶几,茶几上摆放一套功夫茶具。当北方人大都喝茉莉花茶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和铁观音茶了,而且是从大学毕业后就是如此。
房间虽小,因有书有茶就有些氛围啦,我也就美其名曰:书房。看书或是影视剧里,人家读书人的书房都有名号,叫什么某某斋啊,或是某某堂啊,某某轩啊,听着名字就透着文化气息。
后来,我就自己暗地里琢磨这事,觉得说啥也得给自己小书房起个斋堂名号,不是有那么两句诗吗:室雅何须大,花香不在多。
我记得那也是个阳春三月天,傍晚微风徐徐吹拂,小雨噼噼啪啪落下来,正应了那两句诗的氛围: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在这诗情画意的夜晚,我独自坐在书房沙发上,捧着一本书,低头观看。大约看了不到一小时的光景,眼睛有些疲劳,随之掩卷起身来到窗前,临窗眺望小区外面马路尽头,垂杨柳婀娜多姿,枝条在微风中摇摆不定,鹅黄嫩绿的枝叶,被贵如油的春雨滋润后,煞是好看。
雨虽不大,可下的时间长了,也会有积水成溜。楼顶上的积水,大部分都顺着雨水管道排到地面,落在地面上的散水上,叮咚作响。
站立在窗前,揉揉疲劳和困倦的眼,看看夜色下远处的雨景。别有一番滋味,心底里忽然浮起一个词:聆雨斋。
在这仲春之际的夜晚,微风拂面,小雨淅沥,侧耳倾听窗外的雨声,用心去聆听,去感受,春天的气息。
人在青春鼎盛的好时候,在这如此美妙和动人的夜晚,应该感叹啊,生活赐予了我那么多的福份,有了自己的房屋,有了独立的家庭,有了自己独立看书学习的空间和时间,梦想好像实现的很快嘛。
不久之后,大概是五一节回父母家,这也是我搬离父母家后,第一个法定节假日,带着老婆孩子,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回家看望父母。
那个时候,回家吃饭时,父母是提前准备好各种各样的食品原材料,等我们回去后,父母只管逗着我们的孩子玩耍,我们夫妻俩就要下厨房做饭,这也是阖家团圆的一种方式吧。
经过我们两个多小时的忙活,一桌子假日饭菜就好啦。突然听到有敲门声,我从厨房里出来开门,看到是父亲的老朋友陈叔叔来访。我就赶紧迎进门来。
陈叔叔自幼拜师学艺,爱好书法绘画,在书法创作上,独树一帜。特别是他用几十年时间,苦心钻研,长期临帖,在竹简帛书流派中出类拨翠。
经过一番互相拉扯,好不容易才留下陈叔叔在家里吃饭。酒席宴间,我趁着敬酒的机会,提出让陈叔叔为我题写书房斋名。记得当时父亲听说后,还曾有些轻蔑地哈哈大笑,他说你也有书房啦,还要起个斋堂名字啊。
后来,陈叔叔特地把他用心题写的横幅:聆雨斋,送给我。使我心里很是感动,就是到如今,依旧记得我展开横幅时的激动心情。
如今看来,二十多年弹指一挥间,我家住的房子越换越大,如今书房的面积,此当年我的客厅都大了,可是那副斋名依旧悬挂于醒目之处。
聆雨斋茶话(一)如今的春天,在华北一代,已经很少有下雨的时候啦。春雨绵绵的情景,只能停留在梦境之中。
不知为何,从九十年代末到如今,我在不知不觉中,养成了喜欢下雨天的毛病,无论白天还是夜晚,只要是下雨的天气,我都有些兴奋。
即便如此,我还是觉得无论是春雨,夏雨,还是秋雨,都有让人喜爱的道理。如今啊,全国都存在干旱缺水,天降甘霖那得多么珍贵啊。
今天,因为是第一次写此类文章,有些不得要领。先把文章名字起的原因,说清楚啦。所以呢,我也就不在多絮叨啦,就此打住吧。
写于农历己亥年正月廿四,是为之记!
聆雨斋茶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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