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绿水青山枉自多,华佗无奈小虫何。龙树枝头毛虫唱,华夏神州妖孽舞。乌雲蔽日天光暗,兴风作浪虫儿狂。放尔猖狂只一时,习大挥剑定乾坤。
且说,阳荣何许人也,欲望促使他,心不由己地做了留须拍马之事,表演了一番阿谀奉承。而且,他做得太露骨,太直接。大唱赞歌不说,一见就抱大腿,喊亲爹。这,让他这位曾经的状元,才子,情何以堪?
不过,他如此做,他心里明白;或是,他判断,这位袁省长,可能是他此生,所能遇到的一一最大的大树了。他要紧紧抓住,不能放过这机会呀!
做官,想做官,做大官,就得不择手段,就得有靠山,有大靠山!这是他几年为官的经验、总结。现在,是和平年代,是搞经济的年代。所谓成绩,功绩,还不是上面领导说了算;至少,你要有发挥的舞台,有施展才能的平台。不然,你纵使怀有齐天的才华,还不是在铁蹄下干瞪眼,还不是在草根群中做白日梦。
如果在战争年代,你真有胆略,真有治邦克敌的才智;那么,你都有机会施展。战功卓著,功勋彪柄,那你用不着做下作的伎俩,荣誉与地位,都自然属于你。
之前,阳荣从A副省长的口中,从他老人家的神情中,他判断出,这位新来的袁省长,非等闲之辈,是极有份量的人物一一大人物。何况,他的情人红仙,既给他许多暗示,又为他创造如此适宜的机会。
“我阳荣,怎能放过这样的机会?铁定心,攀上这棵参天大树。我要向上伸展,向上伸长!”他内心一遍一遍地说,一次一次地促使他认这个爹。
可是,他做了,尽心地表演了,表演的巧妙,表演的成功。但是,激情与狂热的表像下,他的心底,不由地升起阵阵落寂;他甚至,自己都在鄙视自己。
毕竟,他确实有才华,有能力。但现实就是这样,官场的规则就是这样。所以,他做了,做了,终于做了。羞愧的心,让他佯装醉了。也许,他还没锤炼成奸雄,还欠点点火侯;或者,他还存着丝丝良知。
阳荣躺在床上,他想速速睡去,忘却一切。可是,睡不安寝,妖虫入梦。他,做了一个奇怪又惊艳的梦:
天空中,布满彩雲:有的彤红霞艳,有的乌黑凝重。一条条毛毛虫,幻化成神魔,在天际,驾着雲彩,遨游天空;仿佛,整个天宇,都是虫魔的世界。
虫妖们,不是欢歌,就是舞蹈。袁省长,A副省长,B副省长,C副省长……他们都呈着虫妖的模样,大摇大摆地在天空巡巡。红仙艳丽非凡,她在一群妖女中,《凌波曲》正跳的曼妙。
阳荣脚踩墨雲,飘浮天际。他的远方,雲霞变幻,时而黑压压一片,时而红霞满天。
一位曼妙少女,在山巅,在红土地,翩翩起舞,美艳似火,向他舞来,向他呼唤:阳荣哥,阳荣哥,高原红妹妹来了,高原红妹妹来了……阳荣痴痴凝望,痴痴凝望,这神采的高原红,妹妹?她是谁啊……
“阳荣市长,阳荣市长……”姜秘书,又打断了阳荣的梦。他睁开惺忪的眼晴,迷蒙地看着他忠心的秘书长。“啊!几点了?准备好了吧!”
姜秘书殷勤地说:“太阳升起来了,快八点了。都准备妥了!今天,先去老矿区一一汤丹铜矿选场,让省长看看,资源枯竭了,遗留问题,怎样处置?铜矿公司,怎样生存?随后,按您的意图,我们直奔拖布卡。孙副市长,他已经安排好,准备好了。”
阳荣满意地点头。随即他走进洗漱间。洗漱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传出阳荣的歌声:“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呀!往前走……”
一会儿,阳荣清清爽爽地走出,随即步入储衣间。再出来时,一个非常典雅的年轻男人,便帅气地呈在姜秘书眼前。
姜秘书的眼晴睁的大大,他灿笑着说:“阳荣哥,真是人是衣装呐,这法国名牌服装穿在你身上,真是帅呆了!尤其是紫红衬衫,太亮了!”
阳荣朗朗地笑着说:“是吗,真有如此效果?那今天,我岂不抢了省长风头?算了算了,换一换。哦,小姜呐,我妈给你带来几套法国服装,你稍后拿去。”
姜秘书开心地说:“阳荣哥,我看你不用换了,就穿上。他不是要认你做儿子吗?儿子帅,他快乐才是;何况,那位红仙姐姐,恐怕眼晴都吸在你身上哟。哈哈!”两弟兄真铁,真开心。
阳荣递支烟给他,自己也点燃一支。姜秘书倒一杯红酒,递一杯给阳荣。快乐中,不免心中筹谋。这就是官场的反应,或许,职业习惯吧!
“小姜,你说,我咋天的表现。是否过激?是否恰当?今天,又该如何?”阳荣凝思着低语。姜秘书,算是阳荣的军师了;此刻,他也闷声地抽烟,喝酒。
半天,沉默了半天,姜秘书轻声说:“继续,继续吧!迈出一步,勇往直前。咱们,咱们就赌一赌,把赌注投在袁省长身上。一荣具荣,一损具损。你说是吧?”姜秘书平静地看着阳荣,他也想听听阳荣心中的计划。
阳荣猛喝一口酒,猛吸一口烟,他洪亮地说:“英雄略见相同,我们不愧是兄弟!听A副省长的话,不会错,他是“老革命”嘛!何况,我们这边陲地域,想结交大人物,机会不多。看红仙的神态,这袁省长,是大有来头,她与他是老相识。何况,姓袁的,在多地任过一把手,是重量级人物。红仙与我们,都坐一条船啊!”阳荣一气呵成,交心交底。刚吸一口烟,电话铃震响。
中国人,一提谁,谁就到,这有几分准。这不,说红仙,红仙的电话响了。“懒虫,还在睡吗?我们等喽,去哪呢?走吧!”娇媚而甜甜的声音传来。
隆重的车队,汽派地停在汤丹铜矿那阵旧的办公大楼旁。不大的场地上,站满迎接的官员。由职工组成的表演队,唱起红歌,跳起花舞。
考查组一行,草草地巡视一下生产表演。说是表演,大家心知肚明,这完全是为了应付上级领导视察,而作的秀。何况,袁省长此来,他并不是想着,怎样使濒临绝地的企业,如何走出困境。而是来看看这久已闻名的昔日“铜都”,还有什么搞头。醉翁之意不在酒嘛!
一个多小时的调研会,袁省长简单地讲了几句,甚余的,都交给了矿长了。让矿长作长篇大论。不过,省长的心思,似乎全转移在阳荣这位儿子身上了。“这小子,又俊又灵,要真是亲儿子,多好呀!”他心中暗想。使他不由地与阳荣交谈起来:
“阳荣啊,这矿是枯了,没什么搞头了,可以转包给老板们去继续干!不过,你不用操心了,留给他人搞吧!
听红仙说,你是N地人,在N地长大。你的父亲,在N地经营多年。那里,你定很熟喽?”袁省长边喝茶,边和善地看着阳荣。当然喽,此刻,还有一双美丽的眼睛,从没离开过阳荣英俊的脸,以及他一身的名装。
“是的,N地是我故乡。我的根在龙树村,很神奇的地方。那时,我还是少年。”他谦虚地回复干爹。
“好,好!我想让你去那做市长。怎么样?准备下,多走走,多动动,多锻炼!神奇的龙树村?到时你陪我去看看……”省长果断地说。
“好啊!好啊!哥哥去N地,去N地。N地的大市长!”红仙欢叫起来。
车队,行驶在去拖布卡的路上。路面,在阳荣的领导下,正修二级公路。但这路的变化、景况,并没占际阳荣的脑际。他的脑海里,此刻,全是N地,全是龙树村……
网友评论
问好老师!☕☕
问好燕子!🎻🎻🎻
虫妖这借喻真形象,很贴切
厉害了我的朋友笔尖上的游走
借用毛主席诗抒情。☕☕
这久忙于知心爱人反复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