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初见初恋

作者: 五可因 | 来源:发表于2021-07-19 01:34 被阅读0次

【补发2017年随笔】

又是一年花开花落,你依然不在身边,或者说,远在天边。我的初恋。

几年前刚读大学,都还很稚嫩。这话倒也不全对,你感情经历还是挺丰富的,哈哈,这么久过去了,说起这个我还能酸呢。

言归正传,我始终觉得,你不像是我的小小世界里会出现的人,才会出现之后就离开再也不见吧。

1

那时候的感情,是真简单呀。

简单到你在食堂抄我的课表是一种浪漫,简单到下课路过操场看见你投篮是一种浪漫,简单到两个人在草坪上喂一晚蚊子是一种浪漫,简单到牵着手逛校园是一种浪漫。

简单到哪怕不懂得说太多情话,可我们都知道要认真去听、用心去做。才这么简单,且满足。

但像太多初恋故事一样,我们分手了,我提的。

你所知道的只是,我们手挽手走在校园里遇见一帮男同学,我拉着你调头就走。却不知道那次遇见之后,整个学院都知道了这件事,确实少了许多扰人的男生的示好,却多了太多异样的眼光。

一个人忍受着太多人异样的目光,我没和你说过。原本身边玩得不错的朋友开始把我孤立,我没和你说过。身边朋友们都在说,我配不上你对我的好,我没和你说过。

终究是我懦弱了,先选择了放手,在你的自嘲之下。是啊,我不愿意看见受委屈的你,也不愿意看见不信任我的你。理所当然的,我们分开了。

所有人看见我若无其事的样子,都觉得我不喜欢你只是玩玩而已,甚至你也这么觉得,我没有去辩解什么。

几个室友才知道,我有多久没有好好吃饭、好好听课、好好睡觉。在实验室里突然流起眼泪的我,又有几个人知道呢?

我想着我们的生活会是"我们各自找到别人代替了彼此。再之后,分手、下一个、分手..."可是,不是的...

在你找到新的她之前之后,我都还没能完全恢复过来。我以为自己会满不在意,可到底是自己错了。

2

后来好几次想起毕业那年的那个下雨天,我应该下车的,去好好的看看你,好好的抱抱你,好好的见最后一面。

可偏偏啊,偏执的我连最后的眼神也不愿意给,就连最难也最简单的回头也不肯做,连最暖心的安慰也不甘说出口。如果你不知道我在车里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话,会这么认为吧。

而其实,我一直都想亲口对你说,紧紧的抱着你说,你爱我可真不容易,那个任性不懂事的我,很荣幸,很开心!

机缘巧合,今天不小心搜索到了你的微博号。

没有被动态条数吓到,我耐心的从第一条开始看。从稚嫩的你到纠结的你,到成熟的你;从你们一起的你到我们一起的你,再到你;心里默默盘算出我们相遇相恋相离的日期。

像回光返照一样,记忆走马灯最后一次极其清晰地在脑海中浮现了一遍。而后,竟是再怎么绞尽脑汁也无法忆起那线条分明的场景。又像美图中的马赛克一般,越想要看得仔细却越是模糊。

心酸是肯定的,可也是不必要的,毕竟以前是以前了。

说回你的动态,“珍惜”是我同意的日子,我喊你周小朋友。忍不住臆想,如果当时见到这句珍惜,很多事会不一样吧。

可惜后来呀,你的她,我的他,又怎么可能有机会重来呢。

说来可笑,明明是你说希望能继续当朋友,后来是谁反悔了呢?时间太久远,我也忘了。

依稀记得“老死不相往来”是我说的,可我哪能真的那么强大,只是习惯躲在坚硬的壳后面。只是因为在乎你的感受,才让自己那般煎熬,说到底,是自己的错。

强迫自己离开,会有种残忍撕裂伤口的错觉,也曾从动车的起点驶往终点,一路哭成了泪人。他人离开,会有种天地寂然见弃于人的无力,像是孤身潜入极寒之地,偏偏衣着单薄。寒意由内而生,食无味,夜难寐。

3

那年你送的那幅我的速写,还记得么?它掉色了。我还留着。

是啊,原来已经分开这么久了呢。

久到在朋友面前谈其色变都会被嘲笑,久到自以为哪怕再见到你内心也毫无波澜。理智让自己忽略掉关于你的一切小细节,可其实,好像并没有能骗过自己呢。

那句决绝的“老死不相往来”,也不过是因为没有勇气再走在一起,是因为受不了生活里有你却没能拥有你。

可是啊,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个秘密,就像你不会知道我丢了那张和你一起旅行的车票有多么难过;不会知道你突如其来的问候有多么大的杀伤力。好不容易听歌不会想起你,不会不自禁,却总能在你的一句关心里溃不成军。

是呢,总在伤口面前才知道反省当初的自己,才明白曾经的自己是多么令人羡慕的存在。可能吧,有些事情我怎么也学不会免疫的。

4

你说过这么一句话,在没有遇到自己喜欢的同性以前,就不能说自己不是同性恋。我任性的和你在一起过,但我一直都不够勇敢,总是个懦弱样子。

对,我是一个懦夫。每次说起初恋,我从不敢轻易说出你的性别,实在避不开,我总这么介绍——“ta”、“我是学姐”、“比我小一届但大一岁”...

不知情的他们少有人会往那方面想,便也相安无事。可认真相处的人总能发现异样,后来的两任男朋友都通过某种途径得知了你的事,一个悲痛欲绝选择了宠溺,一个歇斯底里选择了撕逼。

话题有点扯远了,都是后来的事了,就不赘述了。

如果有什么非得说在最后的,我希望你知道——哪怕提前知道结局是分开、是烦恼、是舍不得,我也从来没有后悔过认识你,你很优秀。因为你,我第一次相信,爱情本该是一辈子的事。18未满的我,遇见你,很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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