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为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玛格丽特•杜拉斯
【写在前面的话:对越南的执念】
学生时代看过杜拉斯的小说《情人》,被书里深情的一句“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所感动;后来看了法国导演让•雅克·阿诺拍摄的小说同名电影,同样被梁家辉和珍•玛奇在电影里的表演深深吸引;透过小说和电影,越南这个东南亚小国在我脑海中很早便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研究生一年级下学期,在复旦大学本部第三教学楼3301教室,每个星期二下午13:30是全年级的政治必修课。为我们上课的陈华杰教授每次差不多13:00就会到教室,放一些近期国际国内时事热点的视频。在那个学期的期末考试中,陈教授出的最后一道大题:请选择本学期在我课前放过的专题里印象最深刻的一个,结合视频谈谈你对视频中的问题的看法。当时我们班上有个越南女生,中越南海问题最焦灼的那段时间跟她聊过一些。很快确定了我小论文的主题《从中越南海争端说起,谈中国和平之崛起》,结合我们平时的交流讨论和陈教授课上的内容,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交卷之前把自己都感动的一塌糊涂,果不其然,顺利拿到了研究生期间的第一个A,含金量最高的年级必修大课的A。
2016年9月,在转换工作间隙的Gap决定出去走走,也想过很多目的地,但最终选择踏上一个人的越南之旅:上海-香港-胡志明(西贡)-美奈-大叻-芽庄-会安-岘港-胡志明(西贡)-上海,一走就是半个月。期间看过很多风景、遇到许多人、很多有意思的经历,当然也有旅途中的考验。有朋友在我Instgram发布的照片下留言:你去的和我是同一个越南吗?看完之后我乐了,这是对我拍照技术,或者说对我发现美的能力巨大的肯定。从这周开始,王先森决定开始慢慢回忆,并努力把越南私旅行一路上有意思的经历写下来跟大家分享。
【第一站:你最爱的西贡下雨了】
出发的那天是阴天,短裤、T-shirt、一双夹脚拖鞋、一个巨大的黑色双肩包、两本纸质书、一部Kindle,王先森就上路了。从上海飞胡志明的国泰航班在香港short stay,Transfer的过程中看着候机厅大大的玻璃窗外的阴天突然好兴奋,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一个人的旅行,但每一个不用上班的下雨天都能让我兴奋,何况即将开始一段一个人未知的旅程。
很多时候只是因为看过的一本书、一部电影或者一位喜欢的作家便决定开始一次旅行、确定某次旅行的目的地,除此之外去之前不会做太多的攻略,enjoy自己在机场大厅里开始察路线、订酒店的过程。飞机在傍晚的时候到达胡志明,入关之后在机场换了差不多未来两天够用的越南盾,在地勤人员的帮助下找到开往市区的公交车,沿途努力睁大眼睛不断告诉自己:喏,这就是杜拉斯笔下的西贡,世人口中的胡志明。满大街上并排移动的摩托车,妇女身着的奥黛(越南女生传统服饰)都让我兴奋。
在香港中转间隙从Booking上订的酒店在Saigon Centre旁边,市中心喧嚣里安静的一隅,当前台女生微笑着对我说一句“Welcome to Saigon”的时候,便知道我到了。没错,这是杜拉斯书里不停落着小雨的西贡。第一天蛮顺利的,办好入住之后问前台要了一张市区的手绘地图,吃完晚饭之后便早早休息。
【中央邮局/红教堂:邂逅最美的雨天】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起床后在酒店的café吃了超满足的早餐,看了两章随身携带的小说,然后计划着在西贡的行走路线。1975年4月30日,越南民主共和国(北越)统一全国后,为纪念越南共产党的主要创立者胡志明,便将西贡改名为“胡志明市”。西贡不算太大,在Google Map上查好路线之后,决定首先前往市中心的中央邮局。
和所有东南亚的小城一样,西贡的天也是说变就变;快到邮局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小雨,索性躲在邮局里给国内的伙伴们写明信片;邮局建于十九世纪末,为法国建筑师设计,大厅内装饰华丽,极富古典气息,宽阔的大厅两侧是业务柜台,中部由外至内是环形长椅,大厅左右两侧上方各有一张越南地图,据说是当年法国地理学家手绘,穹顶、圆形花窗、华丽的大吊灯、花型壁灯,电风扇等,无不透着哥特式建筑的风格。中央邮局至今还在使用,允许人们尽情拍照,也可以坐在那里发呆或观赏大厅里的一切。
写完十几张明信片之后,雨差不多也停了。走出邮局可以闻到雨后清新的青草香,这是东南亚城市独有的味道,在我的家乡也能闻到。
邮局旁边就是西贡最著名的地标建筑红教堂。教堂原名为西贡王公圣母教堂,因其使用红砖建造故而得名,建造所用红砖全部从法国运来,百余年过去,色泽依然鲜明,毫无褪色。大教堂仿照巴黎圣母院钟楼的设计,造型匀称,庄严雄伟,两座塔楼高达四十米,直入云霄。教堂前还有上一座重达四吨的圣母玛丽亚雕像。教堂外部门廊等部位布满精美雕饰,内部四周均为小祈祷室,每一间的神龛、雕塑及装饰均不相尽同,于变化中尽善尽美。
刚走到教堂前方拍了两张照片又开始落起小雨,匆匆跑到路边的McDonald's,点了大杯的冰可乐之后坐在临街的高座椅上,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正好可以看到旁边的红教堂。红色的教堂、黄色的McDonald's、周围掩映的茂密的绿色植被,同时教堂旁边的马路上、教堂顶密密麻麻栖息着的数不清的白鸽,所有鲜艳的颜色交织在一起,有种童话里如梦一般的感觉。
那一天绝对是到目前,我人生中遇到的最美的雨天。耳机里单曲循环着Tanya的若你碰到他。
【独立宫/胡志明金融塔:一个人的好时候】
夏末的西贡,淅沥沥的小雨没有要停的意思。跑到街边买了雨伞,决定趟着小雨漫步西贡街头,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走到了独立宫,走到了越南最高的Financial Tower。
在金融塔1层有专门的入口购票和乘电梯直达,门票200,000盾,这也是我整个越南行程里花过最贵的一处门票。
金融塔高262米,共68层,2010年底对外开放,内有商场、电影院、餐厅、会议室等。观景台位于金融塔的第49层(很多攻略上写47层,不知为何),也就是停机坪下方的位置。城市地标往往成为一个城市或国家经济发展水平的标杆,胡志明的金融塔似乎也在向世人宣告越南旖旎的不仅仅是风景,还有逐渐腾飞的经济。但是,在保留着19世纪法国殖民地时期建筑优雅风格的胡志明市,这座略显突兀的现代派建筑就有些格格不入了,也有人认为在市中心修建这样一座高楼违反了古迹保护原则。
【在傍晚的时候离开,即将遇见此生最美的渔村】
金融塔的观光层,除了我和纪念品店的服务员再没有别人。360°的view可以帮助我快速从高处一览这座浸在雨里的南亚小城。席地坐在越南的最高处,听着Tanya的歌,开始用手机预订傍晚的车票和下一站的住宿。
确定了乘坐傍晚的Bus离开西贡前往下一站之后,和纪念品店的越南女生聊了一会,离开的时候买了一只彩绘越南图案的手机壳,为了记住下着雨一个人游走的西贡。傍晚的时候雨停了,夕阳的西贡格外的宁静美丽。在范五老街吃了晚饭之后,坐上巴士前往未知的下一站…
【巴士攻略:无处不在的Sinh Café和Futa bus】
王先森旅行小贴士,在越南旅游必须推荐和了解的Sinh Café和Futa Bus。虽然越南国境线从北到南特别狭长,但因为有Sinh Café和Futa Bus两家全国连锁的巴士运营公司,让一切行走都变的简单。两家公司都特别方便,区别在于Futa Bus是越南国营,Sinh Café是民营。Futa Bus的车都是橘黄色的,Sinh Café的车统一淡蓝色,除此之外,因为是民营的关系,Sinh Café的服务和车内卫生要远远好过Futa Bus,当然价钱也会小贵一点点,但王先森个人特别推荐Sinh Café,两家公司的网站在国内都能找到且完成你需要的预订。
接下来王先森会将越南私旅行的文字进行连载,也欢迎大家关注我的微信公众号【王先森说】与我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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