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苍茫,育天选之子;星辰浩瀚,照不羁之人。在那灵气纵横的地方,不见了你的身影,却留下了你的传说……
那历史悠久的学院里,走出了一位百年难遇的奇才,文理皆通,才华横溢。他傲视寰宇,如太阳一般散发着炽热光辉,掩盖了身边的一切。
但在他身畔的荒芜之地,一直隐藏着一个人,一个因为低调成性而不为人知的人。他拥有着传说级的天赋与变态的精准,却一直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中,窥伺着世间百相。
这位奇才叫做陈一鸣。而这个低调的人,却无人知道他的真名。因为,知道他名字的人,都死了。
人们称他为……
喻神!
1
喻神所在的高中,因为陈一鸣的惊才绝艳,已经更名为一鸣中学。为了表示对一鸣大神的尊崇,我们就以此称之。
五年前的今天,还是还是少年的喻神来到了这所古老的学校。新生报道那天人多成灾,每个学生都自带三五成群的家长抱着和一副未经摧残的身心,好奇而热切地看着这所将掌控他们三年的学校。他们不知道前方将是他们牢不可破的囚笼,会一点一点摧毁他们的天真。
喻神一身黑衣,形单影只,平静而略带冷冽的神情与生人勿近的气质让他与周围格格不入,这从他身边左右分流渐次退散的人群车辆中可见一斑。当然,高冷抵挡不住怀春少女炽热的目光,在他两点钟、八点钟、七点钟和十二点钟方向各有一波少女少年望着他窃窃私语指指点点,时不时爆发银铃般的笑声,引人侧目。
喻神却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他看了一眼校门口拥挤的盛况,低下头排着队,一点一点往前挪。
斜刘海之下,薄薄的嘴唇掀起一抹微笑,似乎有些懒散,又似乎,无可奈何……
2
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陈一鸣和喻神同时名满全校。
一鸣中学向来有摸底考试的传统。在这次考试中的成绩,将直接决定每个人的分班情况。
陈一鸣以接近满分的成绩,摘下了年级第一。
而喻神,数学满分,其余课程均略低于陈一鸣……除了语文,他没写作文。所以他是第十九位。
考试成绩出来,老师简直疯了,教导主任直接把他叫到办公室进行了长达三个小时的思想教育,然后这些思想教育在喻神的大脑中发生了化学反应,被转化成了普通的H2O。
“小喻同学啊,考试不是游戏,打游戏你不想玩了可以挂机,但是……”教导主任苦口婆心地却说着。
“我没有挂机,”喻神打断他,“我只是单纯的不想写而已。”
教导主任被呛到了,他睁大眼睛看着这个身高一米七五气宇轩昂的男生,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为……为什么?”
喻神冷静地看着他,口齿清晰地说道:“第一,因为作文不写就会有你这样的老师找我谈话,然后我就可以向你们说明一些事情。第二,这个作文题目太弱智,我不想浪费我的脑细胞。”
教导主任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然而不待他说话,喻神又自顾自地说道:“我想说的事情很简单。第一,不要总是拿校规管着我,一次两次就算了,次数多了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第二,以后的每一次考试我都不会写作文。第三,我一直就这身衣服,不想穿校服。第四,等我想到了再补充。好了,就这些,我先走了。”
在教导主任一脸呆滞震惊和暴怒混合的复杂脸色和噬人目光的注视下,喻神走出了办公室。
骤雨初晴,天空还残留着一些晦暗,太阳在云端一点点露出峥嵘,大地劫后新生。
3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喻神依旧一副谁都不爱搭理的样子,独自一人坐在教室的角落,没有人注意到他。
除了陈一鸣。
虽说少了语文作文的分数,但喻神仍然一点一点地进不到了班级第年级第十一名,而且是以等差数列的形式进步的。而陈一鸣在第一次考试过后就密切关注这位脾气古怪的同学,数次接触之下,虽说都被喻神敷衍过去,但在谈话的时候,他感受到了一种极致的冷静与若有若无的精准。
对于他,如果说其他同学觉得好奇、惊讶,那么陈一鸣的感觉则更偏向于迷惑以及一种压力。
“你怕不怕学校针对你?”陈一鸣问道。
“不怕。”喻神一边解一道81*81的数独一边头也不抬地甩了两个字出来。
陈一鸣:“你这样毕竟太嚣张了,全校都知道你的事情,学校的权威受到挑战,他们不会坐视不理。”
喻神:“他们能怎么样呢?”
陈一鸣:“……我问你个事情,你的名次进步规律,是不是巧合?”
喻神:“什么规律?”
陈一鸣:“19,17,15,13,11,等差数列。”
喻神的笔骤然停了下来,他抬头看了陈一鸣一眼,淡淡地问道:“你相信这是巧合吗?”
陈一鸣看着他,一秒之后,坚定地点了点头:“信。”
喻神似乎笑了笑,然后他说:“稍等。”
接下来的三秒内,喻神将剩下的561个数字全部填进了那张81*81的数独表格中,然后随手放进抽屉里,拿出了另一张纸,递给了陈一鸣。
陈一鸣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几个数字:19,17,15,13,11,9。
每个数字前面都有个日期,正是历次考试前一天的日期。
4
新一轮的月考徐徐开启,在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这一次考试的难度骤然提升,全年级的考生都在哀嚎,走廊上哀鸿遍野,时不时传来一声声啜泣。大家都不愿意待在教室里,低沉而伤心。所以教室里还有两个人,喻神和陈一鸣。
陈一鸣比谁都清楚这次考试是怎么回事,他在做的时候都略有些吃力,尤其是数学,五道大题每一题都让他产生了不同程度的迟疑。
喻神神态自若,继续写他手头上那张数独,这次是273*273的规格,密密麻麻的格子看得陈一鸣有点密集恐惧。喻神只是不紧不慢地做着,每个格子2秒,不多不少,没有涂改。
窗外缓过神来的人们惊奇地看见教室里除了陈一鸣以外居然还有一个“陌生”的人。
“那个人是谁?怎么和一鸣哥哥共处一室?”
“恩……我想想,他好像就是那个十多位的……很有个性那个?我看下点名册,他叫喻神?好奇怪的名字……诶,等等,谁是你一鸣哥哥?叫那么亲昵干嘛,经过我同意了吗?”
“你算什么?我叫一鸣哥哥凭什么要经过你的同意?”
“我可是距离一鸣哥哥仅仅两个位置的人,一鸣哥哥本学期已经朝我笑了两次了好吗?”
“切,花痴,人家可能根本不是冲你笑,你想太多了!”
“干嘛,你不服啊?我不管,反正你以后不许叫一鸣哥哥!”
“我偏叫!”“不许叫!”“我偏叫!”“不许叫!”……
……
月考成绩在半天之内就被贴上公告栏。陈一鸣仍然是第一,喻神第九。
看到这个结果,陈一鸣静默地站在公告前,久久不语。
5
就这样,喻神一直不写作文,不穿校服。
不过他的名次没有再上升,一直是第九位,万年老九了解一下。
陈一鸣很奇怪,他想去问问喻神怎么回事,然后他发现,喻神不见了。
不就传来消息,喻神被浙江大学物理系看中,参加了一次选拔,笔试加面试,最后顺利地被提前录取。
陈一鸣呆呆地坐在位置上,无意识地伸手拿课本,却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封信。
“喻神,原名无可奉告。五大奥赛国际金牌三年蝉联者,国际第一杀手组织组长,中央军委教官之一,中华人民共和国唯一隐藏外交大使,其余身份无可奉告。
一鸣大神,炸鱼塘够了哦,我们两个在那个中学真是够好笑的,来不来浙大玩?
哦,对了,教导主任是我干掉的,梅西发挥失常也跟我有关系,最近多印的那些钱也是我干的,我和陈独秀喝过酒,和海子写过诗,和鲁迅吵过架。反正没什么事情是我做不到的。
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我们大学接着玩?”
陈一鸣默默地把信收好,一抹淡淡的笑意浮上脸庞。
与此同时,一名身着黑衣的少年在浙江大学的某个自习室靠着桌子睡觉,在梦中是一片星野,群星璀璨,清冷而荒芜。少年神色睥睨,始终看着某处,一颗让群星黯然失色的星辰正以一种惊人速度升起,所过之处尽成荒野,像一阵东风,带走一切生机。
少年懒懒地坐下,淡淡的微笑在脸上一闪而过。
风华尽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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