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年轻的迷惘中
我最后才看清楚
美丽和悲伤的故事
原来都留不住
青春的脚步它从来不停止
每一个故事的结束
就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
...”
北京的故事没有结束,华子依然独自在谱写自己的故事,乐此不疲。正如歌中所唱,每一个故事的结束,就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她们是华子故事中的元素,华子何尝不是她们故事中的材料。她们应该也已经开始了另一段故事,华子想。
一、
上个故事中的两个女孩,第一个女孩叫“婷”,亭亭玉立,活泼乐观。公交车上靠在她肩膀上的一幕还历历在目,好像昨天发生的事。
很久没有闪动的QQ头像突然动了,像是蛰伏在路边的石头,没想过有一 天它能自己动起来。
“HI,最近怎么样,应该早就不是单身了吧”随后再发了一个笑脸过来,能感觉到她还是那么阳光,丝毫没有受到这北京城雾霾的侵袭。
“有个男同事追求我,咱们认识之前就在追我,我答应他了。”华子还未回复,她的消息就过来了。
“祝你幸福。我过的也很好。”
“本来想带他去表哥家,可表哥表嫂前几天被离开了北京。”她的话语中透露着淡淡的伤感。他们默默地做着最底层的工作,而某一天却突然要被离开这个可以让他们养家糊口的城市,华子也很无奈,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上一次去表哥家的经历华子还记的很清楚,此时表哥却已不在。他应该可以照顾好她,让她在这冰冷的城市里不再感到孤独。希望他不要向自己一样,在漆黑的夜晚却喝的酩酊大醉,在她需要肩膀的时候却拿出自己的肩膀支撑着他,华子祈祷着。
华子心里想着。却不知闪动的QQ又变成了暗灰色,像蛰伏的石头一样,这次应该会变成真的石头,属于她的新故事已经开始。华子内心由衷的祝福她。
二、
宁的老家在陕西,家中的老母亲重病缠身,她纠结着是回老家照顾久病的母亲,还是留在北京继续实现梦想,每个漂流在北京的人都有的梦,哪怕它是虚幻的,永生也触摸不到的。
某一天,一个老乡在群里用超大号的字体发了一条消息“宁,我愿意和你回老家,照顾咱们的母亲,在老家我会带给你新的梦”。老乡们都在起哄,宁没有回复任何消息,华子知道她肯定看到了消息,因为以前每次华子在群里发消息她都会第一时间回复。她在沉默。
群里一时的轰动,随后马上又冷却了下来。刚才的事为他们平静的生活添加瞬间的乐趣而已,大家都很忙,没人在乎别人的事情,特别是在这北京城,更是如此。每个人故事里都有自己的主角,其他人可能连跑龙套都算不上,岂会多浪费笔墨在别人身上。
几天后的一天,接到宁的电话,她告诉华子要离开北京,以后应该不会再踏入北京城,临走前想告别一下。依旧是她主动找到华子住的地方,不同的是这次多了个他。能感受出来他脸上久久未消散的笑意,宁却一直平静的看着华子,她走过来对华子来了个深深的拥抱,丝毫未在意旁边的他。华子没有动,他不知道这种情景下是应该双手同样拥抱着她还是用手轻轻的抚摸她的头发。最终选择了无动于衷,像一棵大树一样,任由她抱着。
宁走了,没有回头。华子趴在窗户上,看着远去的宁,和宁的故事应该是结局了。
三、
婷的故事结束了,宁的故事开始了,宁的故事结束了,下一个故事已经迫不及待地接踵而至。每一个故事的结束,就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
她喜欢华子叫她“晴”。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华子和她是高中同学,多年后的今天,两个人再次邂逅在某一社交网络上,都有种‘相识恨晚’的感觉。每天晚上都会通很长时间的电话,拿电话的手酸了,换个手拿;接听电话的耳朵耳鸣了,换只耳朵听;贴着手机的脸发烫了,换边脸贴;说话说的口干舌燥,两个人轮流说。
很多个晚上,经常能看到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走在没有路灯的路边小树下,碰到石凳偶尔坐一下,然后站起来继续小步向前挪动,并时不时的左右换手拿着手机。大多时候由于手机没电了,不得不放下电话。此时才发觉已经走很远了,北京的夜晚,没有路灯的路,还是有几分凄冷和阴森。华子快步而愉悦地跑回了宿舍。
“好想此刻的时间可以静止,一直这样”晴依偎在华子怀里,脸贴着华子,有几分留恋与犹豫。
从不抽烟的华子,拿起兜里平时只给别人散的烟。没有第一次抽烟的囧样,没有被呛的咳嗽,也没有抽出烟的味道。
晴告诉华子,明天她要和别人结婚。
第二天,华子没有按电视里的情节,去婚礼现场劫新娘,甚至都没有去参加晴的婚礼。
“美丽和悲伤的故事,原来都留不住”。
四、
婷与宁往后的故事是喜剧还是悲剧,华子不得而知了,在她们的故事中,可能不会再有华子的角色。
华子却知道婷的表哥表嫂离开了北京,去另外一个城市,住着肯定还是简陋的隔断房,继续做着别人都认为是肮脏和辛苦的工作,却建设着美丽的现代化城市。或许城市建好的那一刻就是他们另一个漂泊的开始。
夜深了,还是那个窗户,还是同样的身影,外面的风依旧诉说着同样的故事。
起身,关窗。华子决定不再回忆重复的故事,也不再听同样的故事。北京城中每个人都有很多这样的故事,写不完,也听不完。
重复的故事听两遍就烦了,硬盘里看了几年的电影,竟百看不厌,甚至连一句台词也记不住,看了还想再看。重复的故事不写了,不听了。重复的电影也该删了,虽有不舍,还是狠心的按下了delete键,并清空了回收站。
北京城的雾霾很大,但生活还是很美好的。
关灯,睡觉。另一个美好的故事从明天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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