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敬悠悠转醒,只觉得头疼欲裂,他朝四周望去,只见房间内俱是红色,红色的纱账,红色的锦被,就连妆台也用红绸围着,再一看自己身上居然换了一件桃红色的喜服,他不禁爆了句粗口:“shit, 这他妈什么状况?”边骂边急着想将衣服脱了。
在外守侯的喜娘听见动静,进屋一瞧,急忙说道:“公子啊,可不能这样,这还没到吉时呢。再说,天还没黑,可不能这么猴急的。”
这时,柳逢春大踏步地从屋外进来,她已换下了浑身甲胄,换了件正红色的吉服,看到端木敬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并且满意地点点头:“这才象话,既然王上将你赐给了我,可见对你已不再挂心,与其哭哭啼啼寻死觅活,还不如认清现实与我好生过日子。”
端木敬恼火地反驳:“放屁,我啥时哭哭啼啼了?”
柳逢春笑着点点头:“没哭就好,莫急,你且先等一会儿,我先去前头敬酒,片刻就来陪你。”
又看了看端木敬:“快把衣裳穿回去,知你急迫,可这大白天的,白日宣淫可不行。”说着又大踏步地向外走去。
这一席话直气得端木敬七窍生烟:“靠,就他那长相哪来的自信,我为她急迫,这到底什么鬼地方?上演聊斋呢吗?以丑为美的?”
说着,他忽然想起仙曼陀来,又浑身上下找了找,果然不见了,止不住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真是最毒妇人心,你以为拿走了仙曼陀就能离开?在我手上他是法门,在你手上屁也不是,你且等着,不用多久你又得反过来求我!”
这时五可正拿着仙曼陀仔细观察,她看了又看,试了又试也没找出其中奥妙所在,不禁懊恼地摊在床上,用双手抹了抹脸,哀声叹气道:“这到底怎么用呢,早知不急着和那个混蛋翻脸了,难道现在还反过来求他不成?”
五可研究了一整天毫无头绪,实在没了法子,只得让内侍去柳逢春府上宣旨,先把端木敬带回来再说。
端木敬抵死不从惹恼了柳逢春,内侍去宣旨时,柳逢春正恶声恶气,软硬兼施地修理端木敬:“好个不识趣的贱人,本统领抬举你纳你为良妾,你居然作天作地,宁死不屈,摆这贞烈款儿给谁看呢?”
说完又胡疑地打量着端木敬:“你莫不是希望我娶你为妻?这可真真是白日作梦,就你这狐媚子长相,哪可为人妻?端庄贞静俱不沾边,家世更是平平,劝你不要痴心妄想了,早些听话从了我是正经!”
端木敬气得面红耳赤,忍不住朝柳逢春唾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似这般丑人多作怪,怕不吓坏了街坊邻居,要我从了你,还不如给我根白绫让我一死了之算了。”
两人正闹得不可开交,却只见内侍前来宣旨,要端木敬即刻进宫,这恰似晴天霹雳震得柳逢春半晌才缓过劲来,她似哭非哭地委屈地说:“王上这是何意?哪有馈赠的彩头还收回的?这让我情何以堪?又如何御下?”
内待一脸爱莫能助:“柳统领切莫悲伤,这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咱们做臣子只有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啊。”说着急忙另人为端木敬换了衣服,一同离去。
端木敬好似逃出生天,急急忙忙,头也不回地和内侍共同进宫去,他心想就是被迫给人当妾,也宁选五可不选柳逢春啊,起码五可清丽脱俗,看上去也秀色可餐。
五可看着端木敬一脸狼狈的样子,忍不住呵呵一笑:“怎么样?去柳府当如夫人滋味如何?这回就算对你小惩大戒,过去一个月你变着花样折腾我,这回咱们扯平了。”
端木敬将心中的怒火压了又压,平声静气地说:“行,自此以后谁也不许给对方使绊子,咱们可是一起来的,守望相助,才能顺利地一起离开。”
五可挑了挑眉,回复道:“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咱们说好了,再不互相使绊子,我帮你寻找你的如花美眷,你呢也尽快想办法,到时咱们就可以一起全身而退了。”
说着,心怀鬼胎的两个人对视了片刻,不约而同地举掌三击,又异口同声地说:“一言为定。”
五可心想:“等我学会了仙曼陀的使用法门,就原把你送回柳府当如夫人去,把你这贪花好色的浑蛋留在这儿好好享福。”
端木敬心中暗骂:“死丫头,你且等着,等我找到了我命定之人,我就把你留在这荒蛮之地,让你和这些土著天天混在一起吃草等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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