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夕拾:《那年,那月,那事情》
有时候自己经历的事情往往是在一些人看来是多余的,而在自己是增光添脸的事情;有时候是自己被逼出手则是为了自己无奈的经历,许多人见识了我的胆略,素不知我从记事起胆子就不是一般的大,而我的担当也不是一般的大。
记事起那些和大人“舌战群儒”的事就不说了,这些大人(成年人,我们商丘的语言习惯)也很爱和我玩,许多的恶作剧我至今记忆犹新。由于我们经常跌溜嘴(商丘“方言”,拌嘴,打嘴仗的意思),我在夏天有在树荫下席地小睡的习惯,这些个大人瞅着我睡着了就把我托到日头底下或村边的老坟或大坑的斜坡上,总之既要让我挨晒又要让我睡不安生,常常通体就像刚从水洗过一样被热醒,梦里面也是“热火朝天”,而这些在树荫下欣赏我被恶作剧的人们看见我醒来的模样同时哈哈大笑,我醒来后想方设法编排他们,他们不仅不恼还咧着嘴嘻嘻哈哈地笑,那都是四五岁以前的事。
在高中上学的时候,邻村高庄一位在我们同校复读想考一所理想的大学的老乡,报上名交上八百多块钱的学费已经过去两个月了突然想去参军报考军校,参军已经报上名了,想把学费要回来,不知怎么知道我“及时雨”的名讳,请我出头看看能不能办下来,那时候八百多块钱相当于现在小万把,那时候一个烧饼一毛钱,大家可以核算一下。我找到当时候的商丘一高的大管家,具体名字我忘了,一个干干瘦瘦精神矍铄的“老头”,我揺唇鼓舌竟然说服了老先生一分不少地退还了老乡的学费,现在这位老乡在郑州市公安局就职。
我在大学上学时,定期哥哥和父母给我寄钱作为我的生活费,那时候哥哥已经大学毕业参加了工作。
话说一次超过正常时间有一个月没收到家里的生活费,那时候大学生打工还没有这个“行当”。我回信一问,钱早就按时给我寄来了。竟有人敢断我的口粮,我立即到学校找到领邮寄款的地方查清当时假装签上我的名字领走我的钱的存根,将此事报请学校领导请与“破案”。
这位学校的副校长先怀疑我是不是报假案谎案,先让我写我自己的名字,随意写了多个我的名字,他自己鉴定不出来,又带我到公安局鉴定,我们到堆积如山的档案局查找我以前的领款条子,这位副校长拿着放大镜各种公安局给予的鉴定办法鉴定,我本来就有情绪,他这样怀疑我我更是光火。
我这边光火,他那边头大,在他的办公室他将眼镜右手捏着架到鼻梁的中间看了我足足几分钟,幽幽地说了句:“你领走了又想再炸一份吧”?当时我厉声呵斥他污蔑我,查不出来可以报警。
要知道这位已经秃顶的副校长的脾气也是了得,被我这样犹如呵斥小孩子一样又向我道歉真是难得。他在我们学校有一个著名的段子。他是我们学校的第一副校长,级别也不低(分级论別是中国人的劫),他的妻子在一家银行上班,银行每天都要有置夜看家的班,银行有一枝手枪,谁值班谁带着。妻子胆子小,值班都是他代妻子。
一次,值班后匆匆赶回家,因为还要将手枪交给妻子转给下一班,而后再早餐上班,骑着自行车也够他忙活的。
到一条狭窄的小路上,一边是高高的墙,一边是深深的水坑,南方水多,无水不成坑,小路逼仄仅够一个人通过,两人头抵头就走到小路的中间了,偏偏对方也是个撞倒墙也不回头的二货,要是平和人商商量量就解决了的事,他俩非要一个人服输不可,就那样耗上了。
我们的副校长两口子都要上班,这样他耗不起,又不肯说软话,情急之下竟然掏出手枪照对方自行车轮子的地面连开三枪。
这一下对方吓得丢了车子抱头鼠窜,惊魂稍定报了警。
到了警察局,副校长好一通解释道歉悔过,当然这都是传言的忖度,妻子单位我们学校领导一把手都到案证明担保,这事才算了作(结束)。
这个事情在当地一时间沸沸扬扬,成为人们茶余饭后无翅自飞的谈资,我的这位副校长如果建在,起码年届耄耋。
我厉声呵斥的就是这样一位“三枪拍案惊奇”的我们的副校长,我看他没辙了,我才给他说,要从管签名领钱的人那里突破,真的假的要他指认。
于是全校师生大会,我们班级会,并让签字领钱的那天那位管理员在会上说,甚至要做指纹鉴定,管理员进行情景指认。
曾经有个同学在这种高压下给我说,是谁我就不说了,他承认他冒领了我的钱,我知道一旦揭发出他,他的学业他的前途将前功尽弃。这说明我的办法是凑效的,我的好心挽救了这位同学一辈子,这位同学看到我的文章他一定感慨良多,人穷不能志短,希望你以后珍惜自己。
自然也是没有个子丑寅卯,最后这位副校长在学校经费里给我解决了我的生活费,也算保住他“三枪拍案惊奇”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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