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草原里的风，渐渐，推走枯黄的高粱
当蛰伏的虫鸣，缓缓，缩进呜咽的月光
一望无际的尽头，一具废弃的腐尸眼中挪移
他已是下马的战士，赢字回头，血凝残阳
高墙红瓦，鸱吻琉璃，笛声悠扬还在昨日
冬天的白雪，在倒戈的墙锥入妻子的风寒
赌徒的资本，将门房的铃冰成石化的绝望
妻在熄火的炉旁哆嗦，雪长成灰痂缄默不言
白裙轻轻着落的地方，是故乡的云在寒暄
黄河水上下翻转泥土，她未见浪子真回头
低吟浅唱一伊人，她的身影是裂开的水晕
一滴泪在水中弹跳，她开始挽回也开始离开
远方的家，在一念之间的摇晃，只剩个空壳
空壳里盗入枯草、冷月、霜花，板凳坐凉
在冬天遗落的叶子，他的脉络永久地冬眠
在绝望中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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