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沉沉的,没有一丝风,只有沥沥拉拉的细雨静静地飘落。我与女儿先下的楼,看到这雨,便让女儿回家去取雨伞。女儿也是偷懒,直接拨打电话回家,让妻捎带两把雨伞下来。
妻她们单位每年总会组织两次户外徒步活动,这一次选择在怀柔的山里,我便向单位告假充当了一位后勤保障人员。我今日的主要任务,就是随妻去取早已订好的、每人一袋五斤的正宗怀柔板栗,然后送往徒步的终点。
说是都在怀柔,其实怀柔地形南北狭长,北部全是大山,而终点恰好就远在九十公里开外的大山里。幸好有小车代步,倒也不必经受腿脚劳顿之苦,只不过多烧一点汽油罢了。
一路往北去,一路秋色愈加浓郁。路边的银杏和槐树柳树,都披上了金黄的大氅;攀缘而上的爬山虎,将为冰冷的岩石捎来一簇簇火热,也为日渐稀疏的树枝挂上鲜艳的红旗。清风过处,抖落点点金粉、抖落点点鲜红,也抖落片片秋色。
沿着山势蜿蜒而上,路边的景致逐渐凋敝。远处山上低矮的灌木叶已凋零或枯萎,树丛下的枯草得以露出全貌。遍山都是了无生机的枯黄,其中还夹杂着些许灰暗,这将是北方深秋至仲春长逾半年时间内的主色调。
路边的白杨树上还稀稀落落的挂着油亮的黄叶,而树下则早已铺上厚厚的一层金黄地毯,走在其间,枯黄的树叶被挤压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我喜欢听这咯吱声,我总以为这些飘落的树叶它们也是满心喜欢的。因为它们因时而发,应季飘落,吮吸过春暖的乳汁,沐浴过夏日火热的骄阳,在初凉的秋风里灿烂,装点过秋色之后再悄悄地隐去。生命的历程也好,肩负的使命也罢,它们都是如此认真地过,未曾辜负过每一段时光。
翻过一座高高的山梁,又是蜿蜒而下的山路,景致便逐渐丰富起来,就好像刚才上山时的倒影一般。
这边的山沟里有水,这些水被一道道高矮不一的堤坝截堵成一片片平静的“湖”,微风过处,湖面荡起一层层涟漪,一波接一波地远去,转晴的天空,太阳从灰暗的云层间探出头来,于是,湖面便是一片粼粼的波光。
我们最早来到徒步活动的终点,这里并不是一个开阔平坦的地方,对于百余人的集体活动,这里既无法停放大型车辆,也不利于人员集结。
后来,我发现,在往回走约一公里处有一个地方正好合适,于是,我让妻强力建议她们组织者更改集结地点。所幸她们接受了我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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