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拜堂成亲
不知不觉中,司徒慕茗的抑郁指数正在悄悄消散,虽然,她是一个文人,但她自认为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
那几天的伤痛,只是因为生命中突然暴发的困惑与麻烦,一下子把没有任何准备的她击倒了。
当下,望着远方照耀得晃眼的鲜红太阳,司徒慕茗也有了重新起步的能量。
“你真可爱!”林天伦情不自禁的说。
“可爱?”司徒慕茗撇撇嘴。
望着林天伦认真的样子,司徒慕茗突然笑了:“我觉得,可爱离我太远了,我已经很沧桑,而且是沧桑的很古老了!”
“沧桑得很古老?”林天伦很喜欢和司徒慕茗聊天,这种跳跃式的聊天风格,和各种对于文字的奇怪组织驾驭能力,这真是一个满腹诗书自芬芳的奇女子。
那一夜,两个人没有去吃海鲜大餐,两个人在老街的几家特色店家,吃当地著名的金乡小吃。
温南特色的牛肉羹,炎亭特色的鱼饼,金乡特色的鱼丸汤,名气很大的南门大街炒粉丝······浓浓的同春白酒,配着清丽的月色,也带上浅浅的酒意。
两个人酒足饭饱时,皆已带了些许醉意。
那一夜,司徒慕茗没有入住古镇城外的宾馆,而是,住在林天伦装修一新的祖宅老屋。
林天伦则住在老屋隔壁,一套前几年出租,去年刚刚收回重新装修过的,另外一套三层楼的小洋房里。
在这条街上,林天伦就有三套小楼房,司徒慕茗想,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壕吧。
司徒慕茗把一楼的大门,从里面小心翼翼的锁好,又拉了拉,确保安全,便哼着小调,回到二楼主卧室。
金乡这几年的经济,反而没有以前那么繁荣,年轻人都出外淘金,或搬到苍南县城,或搬到温州市区生活工作。
金乡镇上,成了以老年人为主的养老休闲小镇。
林天伦一楼老宅的店面,现在租出去,一年只能收1万多一点,这么点点钱,林土豪肯定看不上。便把一楼店面收回,装修成一间茶室,偶尔回家的时候,可以和朋友们一起,在自家店里喝喝茶。
对于这一点,司徒慕茗很满意,林天伦不吸烟,喝很少的酒。而且跟自己一样喜欢喝茶,记得谁说过,喜欢喝茶的男人,都是值得交往的。
像林天伦这样的帅哥优质男,一定是婚姻幸福,事业美满的。
司徒慕茗想,如果没有这次灾难,她与那个“凤凰男”又会怎样呢?曾几何时,她也觉得,自己的婚姻一定会一直幸福,一直美满的。
二楼,司徒慕茗入住的,是主卧套房,被套、床垫都是新的,家具也是全新的,房间的装修以乳白色为基调,整个装修风格如林天伦的个人风格:简奢透着儒雅。
可能是因为白天玩累了的缘故,司徒慕茗洗完澡,头刚碰到枕头,就进入甜甜的梦乡了。
一时间,老宅似乎坠落在时间轨道中,装修一新的房子,渐渐展露出陈旧的原木色,似乎是清未,似乎是民国,看不透,也看不清,房间里的浓雾越来越深。
司徒慕茗头戴凤冠,身穿霞披,跪在一对端坐着的老人家跟前。
两位老人慈眉善目,望着下面的小夫妻,满脸笑容。
屋子里,里里外外挤满了人,欢笑声,小孩的嘻闹声······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一个浓汝艳抹的喜娘发出夸张的声音,造作的制造着浓郁的喜气。
年轻的林天伦穿着长褂,身上挂着红绣球,眼神脉脉含情,笑容儒雅灿烂。
司徒慕茗沉浸在无尽喜悦中,慢慢的被牵引着,走进入了洞房。
司徒慕茗看不到屋内的摆设,能看到的,只有穿着红红绣鞋的,小小的脚尖,她觉得小脸越来越发烫。
头盖掀起的那一刻,一张俊逸、英朗的脸,朝着她笑,翘挺的下巴,上扬的凤眼,丰直的鼻梁······司徒慕茗觉得奇怪,自己怎么和林天伦结婚了呢?这种甜蜜蜜的感受,幸福似乎降临的太快了,她一下子惊醒,尖叫一声从床上坐起。
司徒慕茗开亮灯,呆呆的愣了许久,原来只是“秋夜一梦”。
回味梦中情景,司徒慕茗不太能理解,这难道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司徒慕茗望着窗外那一轮圆圆的月亮,看来,以后要与林天伦保持适当的距离。自己如今是单身,人家可是有老婆,有孩子的人,没有必要给自己,给别人增添麻烦。
司徒慕茗拿起手机,看看时间,凌晨三点,她躺在床上翻来转去,再也睡不着。索性起床,抱过电脑,开始码字。
《四姓人家》司徒慕茗定下书名,因为,她觉得穿插于孙家这两百多号人的百年苦难史,最重要的就是四姓一家,这四个姓氏组成的一家人之间一个浓郁的“爱”字。
这“爱”之一字,贯穿国仇家恨,贯穿了国家之爱、民族之爱、家族之爱、夫妻之爱、兄弟之爱······而,这一个爱字,会带出多少感人的故事,又会造就多少感人的故事。
林天伦一直说,温州人抱团,温州人勤奋,温州人精明,温州人能吃苦,温州人······
司徒慕茗很期待,接下去,在“四姓堂”采风的精彩生活。
一更传上,林天伦与司徒慕茗之间,似乎已互有情愫,他们能走到一起去吗?明天开始,静静的听史沐昕讲孙家人的故事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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