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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暗】第一百八十八章:五代楼主

【旭暗】第一百八十八章:五代楼主

作者: 蕤花遗令 | 来源:发表于2022-09-29 01:26 被阅读0次

      第一百八十八章:五代楼主

      文丨素国花令[莫落血棠]

      狼犬呜咽了一声儿,跳下床跑到门边,立爪而起拨开了门栓,开门跑了出去。

      温从戈微微阖眼,想要将其唤回,可张了张嘴,却又喷出一口血来。

      呼吸间气息灼烫,他颤抖着手,堪堪扯开了领口的衣服,身上那痕迹正逐渐蔓延,向着心脏的位置聚拢。

      飞峦就睡在温从戈隔壁,被岁三挠门惊醒,一边穿衣服一边匆匆忙忙跑了过来。听到脚步声,温从戈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而这一眼,让飞峦脚步一滞顿在原地的同时,也看清了他如今的情况。

      ——那是连他这个搭档都不曾见过的模样。

      温从戈那如霜的发丝凌乱地铺落在肩侧,那张脸苍白到不见血色,眼眶却红到几欲滴血。

      “老温!”

      飞峦顾不得其他,几步上前走到床边,扶着人起身,掌间那人身上灼烫的温度,让他瞬间慌了神,惊出了一身冷汗。

      温从戈艰难地撑着身子,垂着头从嘴里挤出两个字:“出……去……”

      骨子里的秉性,让其从未示过弱,此时在他心里,这般不人不鬼的模样,定然是不能见人的。

      飞峦哪里肯走,抬起手想要贴上温从戈的肩膀输送内力,温从戈抬腕挡住他的手,冲他摇了下头。

      毒发时输送内力,不过凭白空耗,还不如省省力气。

      霜寂余毒形成的新毒格外霸道,蔓延的脉络痕迹是其被侵蚀的证明。此时那痕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着脖颈蔓延,最后停在其下颌与脸颊。

      温从戈早已疼到极致,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全凭意志对峙着痛苦。冷汗涔涔,让他整个人如从水中捞出一般。身子一下跌在床榻上,他手上死死地抓着被褥,力气大到骨节发白青筋暴起,只偶尔从口中泄出一点声音。

      飞峦心急如焚,不得已间,只得匆忙出门,揪着秦连起床赶了过来。

      秦连手忙脚乱的系好衣扣,看到温从戈登时睡意去了大半,呆立在原地。

      他喃喃道:“好阴损的毒……”

      飞峦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别废话了,快救人。”

      秦连踉跄了一下,站稳之后摸出了针袋展开,吩咐道:“我来施针,过程会有些痛苦,你来摁住温哥。”

      飞峦几步上前,扣着温从戈的手腕,将其死摁在床上。

      秦连深吸口气,面色凝重地抽出银针,飞快地下了针,最后针袋上的银针,几乎悉数用上了。

      飞峦看他落下最后一针,急切地问道:“老温怎么样?这就行了吗?”

      秦连擦了擦额头的汗,摇头道:“对不住,我学艺不精,并不能解毒,只能护住温哥的心肺防止毒侵。虽然尚能减轻一些痛苦,但效果微弱。”

      尽管施针之后,仅能遏制一点点痛苦,却也足够让温从戈放松下来,拉回已有几分涣散的神智。

      他望着床顶,闭了闭眼,打心里从来没想过,那漫长的计划实施到最后,碰到的最大阻隔,竟然来源于另一个人的爱。

      半晌,温从戈嗓音沙哑道:“我毒发一事,先不要告诉汇泽。”

      飞峦纵然气闷,还是应道:“好。”

      秦连叮嘱银针要过了后半夜才能拔,便回房研究药方去了。狼犬爬到床上,喉间发出低低呜咽,小心翼翼地依偎在了主人身边。

      飞峦坐到床上,伸手压着他的手背低声道:“他知道你中毒的事吗?”

      温从戈轻应了一声:“嗯。”

      飞峦眼眶发热,抹了一把脸,又道:“你为何从没跟我说过此事?”

      若是早点知道,他便可以早些去寻解药……

      温从戈倦然道:“因为有些事说了也没用,何必惹你一起苦恼。”

      飞峦忍了忍,将气恼的话吞进肚子里,抚了抚温从戈脸上湿透的发丝。

      “睡一觉吧,醒过来就好了。”

      温从戈虚虚睁眼,看了飞峦一眼,动了动手臂,将手搭在了岁三身上。岁三晃了下尾巴,便安安静静地匍匐着盯着他。

      此夜,魏烬身在怡枫苑,信鸽还没送出去,便等来了墨素。

      墨素老头儿的年纪其实已经很大了,鬓边见了几缕白,可仍带着几分年轻时的风貌,步履从容。

      其身后跟着的,魏烬并不认识。那人坐在轮椅上,戴着半脸面具,看不清面貌。而让他觉得莫名眼熟的,是那位推着轮椅,佝偻着身子的老者。

      魏烬盯了一会儿,在认出那人后,一下子站起身,惊愕道:“你是那个……我们在云山遇到的所谓寻山客?”

      “正是老朽。当日真是失礼了,免贵姓鲁,鲁戎。”鲁戎露出个笑,“又见面了,小教主。”

      墨素左右看了看另外三人,奇怪道:“你们认识?”

      鲁戎欠着身,慢悠悠道:“主子身行不便,我比主子先到此地。小教主尚没见过主子,只不过与我,曾有过一面之缘。”

      墨素了然,又对着花疏桐询问道:“你看他怎么样?我挑的人还不错吧?”

      轮椅上的人听出他隐隐炫耀之意,忍不住笑着调侃道:“这便是你挑的后继之人?瞧着比你,可不怎么样。”

      这话说的实在无礼,嫌弃之意溢于言表。可魏烬到底是后辈,不该同他呛声儿,便抿唇未语。

      这下反倒是墨素黑了脸,气的吹胡子瞪眼:“去你的,你这不摆明了在说我瞎?开什么玩笑,我眼神能差?再说了,你骂我便骂我,做什么捎带着我家小子?”

      一别经年,两人倒还似曾经那般,分毫未变。

      花疏桐连忙笑着举手告饶:“嗳,好好好,你别念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几年没见,你可真是越老越讨人嫌了。”

      墨素如小孩儿闹别扭一般哼了一声,甩了下袖子,属实是懒得理这位昔年好友。

      纵然那坐在轮椅上的人相当没礼貌,魏烬还是出来打了个圆场,抱拳行了个江湖礼。

      “晚辈魏烬,见过前辈,未请教前辈名姓?”

      那人拱手回了一礼,不甚在意道:“好说,在下花疏桐。”

      魏烬心中惊疑不定,眼中划过了复杂痕迹。那位早已伏诛城门的旭暗五代楼主,居然还活着?那他现在的年纪,怎么着也已知天命了吧?怎么看着这么年轻?

      墨素看了魏烬一眼,伸手便要去拍人,嗔道:“臭小子,你那是什么眼神?”

      魏烬抬手挡住老头儿的手,压低声音道:“老头儿,我还想问你呢,你和他什么关系?他不是……”

      死了吗?只这话到嘴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墨素攥了攥手指,收手回答道:“我与这老狐狸是朋友,当年一事他假死,之后便一直隐居山林。谁曾想他突然出山找到我,此番还跟着我过来了。”

      寥寥数语,便勾勒事情始末。如此说来,原是其当年留了后路。只那位鲁戎前辈出现在云山指路,不过是前两日的事。这突然出山一说,倒不尽然如此吧?

      若说其是临时意起而来,他是断然不信的。

      墨素不问世事,亦不思太多,但魏烬不得不多想几分,忍不住看了眼花疏桐。抬眸之间,却发现对方也在看他。

      那双含笑眼中,透着一股数不清道不尽的情绪。他没来由心里跳了跳,只觉得这人给他的感觉,像极了他家阿眇。

      花疏桐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弯眸笑道:“久居山中无岁月,如今看来,这江湖上出现了很多有趣的后生啊。”

      墨素不置可否,转而对魏烬说道:“听子尧说,你找到家人了?他们人怎么样?可有欺负你?”

      魏烬一下子反应过来,负手道:“所以,你来羌城就是因为此事?”

      墨素摸了摸鼻子,讪讪笑道:“傻小子,你怎么好赖不分?我这不是想着来给你撑腰吗?”

      “我看你是太闲了,才会有心派人调查我。”魏烬没好气地坐下来,“你来晚了,事情早已尘埃落定。”

      “这么快?”墨素皱了皱眉,坐下来好奇地打量他,“说来温小子怎么没跟着你?你们俩不是素来形影不离吗?”

      魏烬不由道:“什么叫他跟着我?我俩之所以形影不离,明明是我赖着他。”

      “瞧你这不值钱的样子。”墨素毫无形象翻了个白眼,妥协改口,“那行,那你怎么没跟着他啊?”

      魏烬心中发愁,回道:“我同阿眇说出来办事,他受了伤在将养。”

      墨素心头一紧,又絮絮叨叨问起来:“诶?温小子伤得严重吗?谁伤的?可需要药材?光问他了,我瞧着你面色也不太好,可有受伤?”

      要说这小老头儿不着调归不着调,但对魏烬,的确是好的没话说。便是横竖看着温从戈不顺眼,也能因其缘故爱屋及乌的关系问上几句。

      苦了魏烬被他问得头大又不知从何答起,只得无奈扶额道:“打住,你这问题问得有点多了。”

      花疏桐看他俩呛声斗嘴,乐不可支,支着头笑道:“看来墨素兄对这位后继之人很满意啊。”

      “废话,我上哪儿再拐…”墨素反应过来这个拐字用得不太对,当即改了口,“啊不是,我上哪儿再找一个这么好的后继之人?你看看他接手之后,我们魔教不就解放了?”

      花疏桐笑了一声:“我说你啊,真是越老越不爱动脑子了。你们魔教如今能起死回生,可还得多亏了那日动手之人。”

      墨素对此不置可否,冷哼一声,点着他道:“你让我吹嘘一下能死吗?怎么现在老跟我拆台抬杠?”

      花疏桐偏了偏头:“嗳,我可不是拆台抬杠,这叫实话实说。”

      墨素摆了摆手:“我才不考虑那么多,现在啊,只图个逍遥自在。可不像你,这么大岁数了,有几年可活啊?还算计来算计去的,也不嫌累得慌。”

      花疏桐笑得开怀,却是没再接话。

      这两人皆算得上江湖前辈,个中豪杰,此番一看,这岁数相和,加起来哪里能有一百来岁?最多三岁,不能再多了。

      只不过花疏桐所言,倒的确是事实。当日魔教与正道同时被第三方袭击,以此奠定了魔教今时之局。

      毕竟这世间向来没有永恒的对手,当共同的敌人出现那一刻,纵然不能联手,也能前尘尽往。

      此局之势堪称完美,事发后魔教自然也是着手调查过的。只可惜对方做事干净,他们又被困不归崖行动受阻,所查终究有限。

      魏烬转了转眸,将偏移了十万八千里的话题重点扯了回来。

      “魔教此局,确实与我关系不大,只不过我很好奇,花前辈对此,都知道些什么?”

      花疏桐摊了摊手:“我知道的不多,总归比你要多一点。”

      魏烬摁住想要斗嘴的墨素,微微颔首:“还请花前辈如实相告,晚辈愿闻其详。”

      花疏桐散漫地靠在轮椅上,抬了抬下颌:“当日确有旭暗之人行动,目标是袭击崖下正派。可有一伙人,抢在他们之前动了手。老鲁查到,那伙动手之人为首的,是一个名叫陈江的江湖人。”

      鲁戎补充道:“这人手下有很多江湖客,现下就住在羌城客栈。”

      而能查到这些,全然多亏了其对墨素这位老友的关注。在不归崖被正派围困之时,花疏桐的人便潜入其中,旁侧应对。

      魏烬走了神,纵然对其口中的陈江算不上了解,却还是在脑海里将那人的模样勾勒了出来。

      他依稀记得,这人曾在他家阿眇身边出现过……?

      ——the end.

      【作者碎碎念】(本章正文3800+,以下不计入字数。)

      四月爷爷因发烧严重,肺积水住院,身体每况愈下。后来出院之后又折腾到住院,回来几乎无法下地行动。

      奶奶血糖血压高自己不多注意,还总拖着我爷爷,致使我爷爷感冒反复,休息不好,以至于恢复缓慢。

      他们俩年纪都很大了,重话说不得,只能干盯着不出大问题。

      我心算是比较细的,为他们生病的事儿愁得焦头烂额,头发一把一把掉。

      目前身处拔牙第五天,正处于恢复期。不过经常熬夜守着两位老人,身体情况也不太好。

      自今年四月中旬开始,可以说家里出了很多事,但更新从来不受影响,最多只迟不拖。

      抱歉了各位,最近更新时间不定,可能会有调更或拖延情况。我会尽快调整好状态,尽量恢复每日一更或隔日两更。

      花疏桐出场我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搬上来了。

      透露一下,他与墨素,剑门剑仙曾是三家挚友,其背后的故事会慢慢披露。阿眇的最终计划,也会在之后完善出来。

      读这本书的可以先行猜测一下,有我遗忘的坑点也可以同我说。

      以上,散会,希望大家生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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