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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上古神话时期，传说在人间界南方靠近大海的地域，是一大片沼泽和森林。这里生活着一群强大无比的蛮牛。他们大都性格温和，主要以草根和浆果为食，有着自己独特的部落文明。
他们个个都很强壮，除了腹部略显灰白，全身大部分都是墨绿色块状的肌肉，坚韧无比，由此而褶皱的皮肤外表如同身披绿色的鳞甲。
正因为如此，他们的皮也是其他种族制作盾牌皮甲的极品材料。几乎所有的战斗都是因此而起。
他们的眼睛呈黄色，愤怒至极时则呈血红色，可以有几率释放出灵魂射线，让敌人短暂晕眩甚至当场死亡，敌人给他们的这个绝招起名叫死亡凝视。而这项天赋也是蛮牛族赖以生存的最后手段。
这天，蛮牛族长狂正率领着部落在森林湿地中悠哉悠哉地觅食。这片区域就没有敢和蛮牛族直接对抗的种族，毕竟即使他们不使出绝技死亡凝视，光是三百多个蛮牛的野蛮冲撞，也不是敌人能负担起的。
故而族民们悠哉悠哉地一边欣赏路边盛开的各色牵牛花和马蹄莲，一边品尝着美味的浆果。
“眸~”
突然一声痛苦的嘶鸣传来。
那是一头即将临盆的母牛。周围的族人立刻开始紧张的警戒起来，要知道蛮牛族因为体魄寿命和生命力的原因，出生率一直长居万族倒数。
几百年下来，就算算上战死沙场的和老死乡里的，蛮牛一族也不过才不到六百头。
狂一边开心地大笑，一边谨慎地安排族民的防御圈。毕竟跑不起来的蛮牛，威力大打折扣。
“族长，西方有七八头蝎狮在一旁鬼鬼祟祟。”
狂默然片刻，带领一半蛮牛在西方临阵以待。又安排了其他族民在另外三个方向警戒。
已经不是第一次跟蝎狮一族打交道了。要知道他们可是会短暂飞行的，如果不是生育率更低，这片森林湿地就全部是蝎狮族了。
这次肯定又是蝎狮们接了其他族的好处，跑来对付他们蛮牛族。毕竟蝎狮一族可用不上皮甲和盾牌。
狂对此已经司空见惯，哪次也没让蝎狮们讨到便宜。只是这次实在是不巧，族里有新成员即将诞生，这可是大事。
不同于蛮牛族的严阵以待，蝎狮们正在观察情况。虽然接受了狼人的雇佣，但也不代表蝎狮们拿命来填。
既然已经暴露了，蝎狮们也不再躲躲藏藏，大摇大摆地飞到了树上观察。
这一登高望远，就看到了一些异常之处。蝎狮头领开心地看到蛮牛中央的老弱病残围起来的异样。于是，一场小型的种族劫掠之战就此开始。
尽管狂带领着几十个最强壮的族民四方支援，但由于蝎狮们四处袭扰，分进合击，最终还是被抓走了三个族民。
狂愤怒地大叫，发誓一定要灭了这伙蝎狮。
………………
“这就是我们的新族民？！”狂摇晃着脑袋嗅了嗅这个小家伙，很明显一头懵。
这是一个通体灰黄的小牛，而蛮牛族的新成员通常是灰绿的。如果不是气味是对的，而且又是在众多族民的见证之下，狂肯定不会承认这是他们蛮牛族的新成员。
“哼！这么黄，就叫黄吧。”
狂按照惯例给新成员起了名字后，迅速转身离去。族民们看了会新鲜，也晃着脑袋各自离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黄渐渐长大。他和族民的差异化也越来越明显。本来灰黄的身体已经渐渐全黄，本来灰黄的眼睛却变成了两点黑色。
和其他小牛一起练习死亡凝视的时候，更是一次也没有放出来。
与众不同的黄长大后逐渐变得少言寡语。因为即使族长没有发话驱逐，族民们依然有一些闲言碎语。比如这是恶魔的孩子，比如这是邪灵附身啊，诸如此类的等等等等。
这些更加造就了黄的自卑心理，他总是觉得自己是个废物，做啥也不行。
黄已经成年了。此刻他正失落地走在队伍的外围胡思乱想。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有了此残生的念头。只是黄似乎还没想好怎么去做。
“嘟噜噜噜~”
“沃~”
自从一个巢人族的巫师巧合发现蛮牛族的眼睛可以制作成精神力增幅的魔药之后，蛮牛族就再也没有长久的平静过。
有族民竟然说这是黄带来的诅咒，当然族长和祭祀都没有说什么。但这些都又一次加重了黄的自责。
此刻，猿族和狼人族这两个本来不对付的两族，竟然携手了起来，可见背后掺杂着多少利益的博弈。
黄甩了甩头，不去想这些其他族人根本不会去想的问题。
“既然我的命是族里救下的，那就还给族里吧！”
黄似乎想通了些什么，虽然黄迄今仍没有一次放出过死亡凝视，但其远超同伴的没有一丝赘肉的强壮身体，显示出了蕴含的极大力量。再加上头上两根锋利煞白的角，足以让敌人未战怯三分。
但黄并不知道，他仍然觉得自己是个废物。之前每次遇袭，他都是畏畏缩缩的跟在同伴身后。而这又更加加剧了情况的恶化。
只是现在，黄已经无所谓了。在他决定要把命还给族里的那一刻起，他无畏死亡，更何况痛苦和恐惧。
黄低着头，一往无前地冲进附近的狼人族的队列里，所过之处，群狼哀嚎。不是没有敌人攻击黄，但黄的动作太快了，即使有寥寥可数的攻击，也是被黄坚固异常的皮肤所阻。
一来一回，来来回回。当黄跑了七八个来回的时候，战场上几乎没有了站立的狼人。黄愣怔住了，他抬头看了眼整个狼人战场，战场满目疮痍。望了望另外一个方向的猿族战场，猿族目瞪口呆。又转头看了看不知什么时候跟随他冲锋的几十号族人，族人的眼睛里竟然不再是厌恶，而是……崇拜！
………………
自此之后，黄再也没有了自卑。期间他们打退了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只是外面万族大战的可能性越来越大。由此而导致的魔药稀缺，更遑论是否会因此得罪族人数量稀少的蛮牛族。
黄主张带领族人迁徙到遥远的东边的丛林地带，据说那里的战斗是另外一个体系，根本用不到也想不到用蛮牛族的眼睛。
狂却坚持留在祖地，即使是死也要死在这里。
黄最终还是和狂分道扬镳了，即便是祭祀劝和也无用。
“走吧！”
黄抬头看了眼挂在树梢的太阳，带领着七八十个愿意跟随他的族人向阳而去，什么物资都不要。
走着走着，黄四下嗅了嗅，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转头向一个背阳的山洞口走去。
这个阴暗的山洞是一个蝎狮的巢穴，里面住着大约十几只蝎狮。
没等黄带着族人到洞口，十几个蝎狮已经飞了出来，正在各自诧异蛮牛的举动。
黄走到一块突出的大石上站好，转头看了一眼太阳，闭上双眼，仰头深吸了一口气，紧接着怒目圆睁，扫射向这些犹自疑惑的蝎狮们。
只见道道宛若实质的金光从黄的眼中迸发出来，将近十头蝎狮瞬间倒地，仅剩下蝎狮首领和两只灵魂强大的蝎狮打着摆子的站立着。
黄制止了族人的冲锋，独自冲向蝎狮首领。左右一挑，两头试图攻击的蝎狮又打着摆子撞在山石旁，只是这一次再也没能起来。
蝎狮首领聚集起全身的毒素，长尾一甩，试图一击致命。黄轻松避过，黑色的眸光一转，一道比刚才更强的金光后发先至。蝎狮首领瞬间委顿了下来，黄低头轻轻的一挑，气若游丝的蝎狮首领就被扔到了山崖的一侧。
“从今天开始，我就叫金。”
黄悼念着最初因为自己而失去生命的三个族人，也完成了狂曾经的誓言。
“金！金！金！”
兴奋地族人们更加崇拜了。
其实在与狼人一战后的不久，黄就因越来越多的自信觉醒了天赋，而且还是可以得到太阳增幅的强大天赋。
其实黄早就想带着部分族人迁徙，只是因为感恩，才停留至今。
………………
很多年以后，当有新生的族人问他们的族长，为什么金牛祖先当初离开什么物资财富都不带的时候，他们的族长就会指着部落广场中央的那座金光闪闪的雕像说，你们要的答案都在那里。
于是一群又一群黄皮黑眼睛或是黑皮黑眼睛的小牛犊子们先后在金牛雕像底座的十几个字上得到了答案：
自信让你强大，感恩让你更强大。
——原来，这才是金牛部落的最大财富啊。
一步尘世间卍北京2022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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