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答应了孟言的请求,生活中她就是一个不懂拒绝的人,更何况她内心深处根本就不想拒绝。孟宇识趣地单独回学校了。
学校附近的马路上,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就像两个陌生的行人。
来到了一幽暗处,路灯的光被一棵高大的行路树严实地挡住。孟言停下了脚步,注视着小米走近。小米望向孟言,感觉他的笑意消失了,眼中透出的深情带着几分严肃。
“我送你一样东西。”孟言一边说,一边用左手掏出一个盒子,右手轻轻打开,取出一个光亮的指环。
“这可是血染的风采。”孟言一下又恢复了往日玩世不恭的样子,眼里又布满了笑意,他拈着指环的右手小指慢慢上扬、伸直,轻轻地晃动几下。
小米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形,但已明白孟言的手指是因为这个指环受的伤。她心中五味杂陈,有感动,有温暖,有痛惜,有内疚,眼泪在眼圈打转。
孟言看见小米掉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将她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小米只感到一双有力的双臂环抱着自己,她脑中一片空白,僵直的靠在孟言怀里。
“我给你戴上吧。”过了一阵子,孟言才意识到手中紧握的指环,轻轻地在小米的耳边说着。
他慢慢移开小米的身体,左手执起小米的右手。小米顺从地伸出无名指,让孟言将指环套进。
孟言看着娇羞的小米,按捺不住低头去吻她的额头。小米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逼近,想要躲开,却又期待,索性闭上双眼。
孟言的唇落在小米的唇上,笨拙地吮吸着。小米心里一阵慌乱,一个念头突然涌上来,这样会不会怀孕?她赶忙惊恐地将孟言推开。
孟言被小米一推,傻傻地问道:“怎么啦?”小米哪敢说出心里的想法,顾左右而言他地说:“你,你……胡子太扎人了……。”
孟言一愣,笑道:“那我把它剃掉吧。”听说孟言要剃胡子,小米赶忙道:“不要,留着胡子挺帅的。”
孟言一听,不禁笑了。看着孟言得意地笑着的样子,小米只感到心里小鹿乱撞,她扔下一句“我该回去了”,逃离似地向学校跑去。
孟言看着小米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视野里。他为此行的决定感到高兴,小米是爱自己的。他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大踏步地向一家旅馆走去。
这个吻,着实让小米惊恐了一阵子,单纯而幼稚的她以为接吻会怀孕。让小米惊恐的,还有爸爸的嘱咐,难道就这样背叛爸爸的意愿吗?
小米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她给孟言写了一封信,告诉他爸爸对她三年级以前“不许考虑其它的事儿”的规定,希望孟言理解她,等她上了三年级后再正式交往。同时,小米鼓励孟言好好工作,改掉抽烟、酗酒等不良习惯。
其实,小米不过是自欺欺人,她在精神上已经背叛了爸爸的意愿,她跟孟言不过是形式上的约定而已。
孟言收到小米的信后,像变了一个人,工作积极了,把烟戒了,喝酒也少了。但他还是留着一脸越来越密的络腮胡,虽然车间主任对这个颇有微词,父亲老孟更是训了很多次。但他就是不剃,小米喜欢的就是他坚持的,他期待和憧憬着小米升入三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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