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样囧

作者: 小意不易 | 来源:发表于2019-03-10 12:00 被阅读5次

      我叫阿花,我的家庭有些特殊,捶着良心说应该是畸形 。家里就父女二人,夹着尾巴生存在黑街,父亲是个皮条客。所谓黑街,就是警察都爱管不管的地方,这里到处都是地头蛇,假老虎。长话短说,古惑仔知道吧,黑社会明白吧,就是这个意思。晚上,我经常在我家窗户外面听见“剁了他、废了他、他*的……”这样吓人的喊话,以及砍刀互砍发出的“嗙嗙,叮叮,”混着一声声刀砍肉的惨叫声。我小的时候被吓得屁滚尿流,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但却不敢发出哭声来,这并不是吓得失声了,而是我爸是一个更恐怖的存在,我要是哭出声来把他吵醒,他肯定会把我丢出门外,让我自生自灭。好在他的卧室在里面没有守着窗户,不然我保证他会在黑社会火拼的时候冲出去破口大骂,想想就觉得可怕。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是一个好父亲,父女俩最艰苦的时候吃了上顿没下顿,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把我卖到舞厅,反而还供我读书。两年前,隔壁阿美的妈妈,把丽姐带回家,丽姐就像看小猫小狗一样一边打量着阿美一边和阿美妈妈讨价还价,价格谈妥阿美就被卖到金丽夜总会了,那时候我还正在阿美家写作业顺便教她识字。记得阿美纤细的双手紧握着门把,丽姐拽着她的腰想使劲把她拖走,阿美的妈妈则拿着鸡毛掸子狠狠得敲着阿美的手,她的手都被敲得紫青紫青的,阿美哭着喊:“不要卖了我,我以后会好好工作孝敬你的”,阿美妈妈却还在使劲地掰开那双紧握门把的手,狠心说到:“等不及了,我粉抽完了,没粉我能死,你是不是想让你妈死啊!”话说完,阿美的手也落下来了,她被丽姐拖走了,那双眼里漆黑黑的,充满了绝望。我当时只是像木头一样冷冷的看着一言不发,阿美幽怨的眼神,我见多了。我爸爸跟丽姐一样也是皮条客,那时候我特别小,还很淘,我爸不敢放我一个人在家,只能领着我去“工作”。甚至那时我还奶里奶气天真地问爸爸:“我什么时候会被带走呢?”我爸听完,嘴角抽了抽,一巴掌呼在我小脑袋瓜子上,我疼极了。

        渐渐长大总会明白点什么,比方说自尊心这回事。早在我上小学时,我爸来接我放学回家,他左眼的眉毛到眼底下有个一寸长的大疤,左胳膊一条大黑青龙,右胳膊一只大黑老虎,穿个花花的短袖衬衫,花大裤衩子,拖着人字拖,嘴里吊着一根烟,肩上再背一个喜羊羊粉红书包,牵着我的手,我总能感到同学、家长、路人们,诧异的,怪异的眼光,他们会离得我俩远远的,好像我俩是什么危险得不得了的东西,那时候我懂了啥叫鄙夷的目光,面对别人的指指点点,开始我都左手会捂着脸,右手捂住头然后我爸会狠狠踹我两脚骂到:“嫌老子给你丢人啊!”。渐渐就不会了,无所谓了也改变不了什么,我会平静地坐上爸爸的骚包摩托车,回到那充满罪恶的住所。这就导致我从小到大没啥朋友,我家附近的小孩倒是跟我关系还行,但是他们经常出去约架是和我没啥玩乐的时间的。我是学校里的假太妹,黑街里的好学生。

        有一天我站在我家三楼的阳台背英语单词,楼下的混混们正好蹲在下面抽烟就笑话我说:“看看那个书呆子,咱们金丽需有文化的小姐呢。”然后朝我竖中指。我忍无可忍搬了一盆花砸了下去,然后听到一声惨叫,我从怒火里恢复理智。怕出人命的我,赶忙下楼,却发现楼下只有一个破碎的花盆,我一激灵大叫:“不好”撒腿就往前跑,可长长的头发还是被人给拽住了,重心不稳的我猛得向前载去,双膝跪在坑坑洼洼的水泥地上,火辣辣地疼,好像擦破皮流血了,身后的人们哄堂大笑。我的两条胳膊被人在后面擒住狠狠地拽起来,其中一个混混抬着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看他,那是个两个耳朵密密麻麻钉着耳钉的杀马特少年,他露出尖尖的虎牙,故意把脸贴近我说:“臭婊子,你想砸死我!”后面的小弟们开始起哄:“大哥,这妞屁股真大,玩死她 。”这耳钉哥笑了笑似乎很满意这个建议。我当时脑子嗡嗡嗡响,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我舔了舔嘴唇,冲他啐了一口唾沫,不偏呢,正好到他嘴里。他惊讶地放开了我,跑到墙角干呕,别呕边骂:“*,我不会放过你的,给我弄死她”然后一群大男人冲我拳打脚踢,我也不甘示弱,高喊:“老娘有艾滋病,让你们给我陪葬”那时的我已经被打的流鼻血了,那血留的像瀑布似的,混混们立刻吓得闪我老远,杀马特见这,撸了撸袖子想亲自揍我,正在这时我听到了一个天使般的声音:“住手”却在看清来人后跌入地狱。

      我后悔自己以前欺负过一个人,那个人是未来的黑街一霸。现在都还有这个黑街一霸的传说,他当初来的时候还是一个八岁的孩子,没人知道他是哪里来的,一个又白又胖的小子,脸上脏兮兮的,饿了好几天都没吃饭了,他的理智早就没了,饥饿支配了他的大脑,他的鼻子领着他来到了金丽夜总会,那时候黑街的一个大头目阿发哥正在这里过寿大摆筵席有各种山珍海味。正在这时一头“黑肉球”过来了,双眼放光盯着一个桌子的食物扑了上去,疯狂得撕咬着食物。当然,我也在,那时候我和爸爸臭不要脸地在那里混吃混喝,我们两个也是两条没有理智的饿狼,尤其是我,一个两天没有进食的八岁小女孩。而那肉球扑在了我们的桌子上,当看见的嘴边的食物都飞走时,我眼放绿光,“哦呜~”一声也扑了上去,和那肉球厮打起来,当时的战况很激烈,把发哥都给引过来了,鸡贼的爸爸趁乱把我给拽走了。而那肉球因为把发哥的一个贴身保镖给甩飞后,被发哥留下来当小弟了,发哥认为他天生怪力,一定是个可造之材,应该着重培养。发哥有一段时间和我们这幢楼的一个小姐好上了,老带着小弟们往这里跑,而那个“肉球”就是放风的,在楼底下站着,以防阿发嫂来捉奸,我因为那眠浅的老爸,不敢在家里待着,也总是在楼下玩耍。那时我俩大眼瞪小眼,他露出胳膊跟我控诉:“我记得你,你是狗吗,你看看我的胳膊。”我看着他胳膊上一个个触目惊心的牙印子,又伸手上去掐了两下,冲他鬼脸道:“我就是属狗的,呵呵。”这家伙哭了起来,我手无足错,从口袋里拿出草莓软糖,他立刻不哭了,小眼睛里绽放出光彩,我看着他期待的表情,又看了看手里的软糖,又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糖,然后把糖放我嘴里,速度非常快,惊得他愣了好几秒,我捏着他的小肥脸跟他说:“你敢哭个试试!”说完我扭头走到楼门前的绿化带里一棵大树后的草坪上打算睡大觉,他却狗腿似的跟了过来,我说:“你干嘛,找打吗!”他说:“我叫季凡呢,交个朋友吧。”我顿时五雷轰顶,这小子是受虐狂吗,但是这是我人生第一个想和我做朋友的人呢,我看着他真诚的目光,和风吹过来,大树的叶子飒飒地被吹掉,也只是小叶子掉,掉到他肩上,他抖抖肩惊慌地说道:“你怎么哭了”我揉着眼说:“是风吹的沙子进我眼里了。”他却凑近我说要给我吹吹,还说:“发哥说真男人是不会让女人流泪的!但如果对方是你女朋友,她不听话,就可以让她哭了。”我一记扫堂腿撂倒他。我阿花第一次交了朋友,虽然知道他不怀好意。我俩几乎每天下午都在大树底下玩耍,这里已经成了我们的秘密基地。当然,玩耍时我经常欺负他,谁叫他没我高呢 。当我知道这家伙整天大鱼大肉吃得饱饱的时候,我就恐吓他每天下午给我带饭,要求肉多菜少,不然就揍他,他在我的淫威下只能屈服,谁叫他不得不每天来见我那,来我家门口待着就得给我保护费,我的地盘我做主。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吃不饱饭,渐渐瘦了下来,而我渐渐圆润起来。直到,阿发哥和我们楼里的那个小姐吹了,又有了新欢,我俩就不常见面了。而那棵树也被窘迫的父女二人给偷偷锯了,卖钱了。当然这几年也偶尔遇见季凡这小子,他变高变瘦变黑变结实了,我感觉我打不过他了,就老躲着他,偶尔走在大街上遇见,我只能尬笑道:“嗨,去砍人啊!”他只会冲我摆张臭脸,匆匆离开。怪我喽,每次遇见,这货都手握砍刀,我能说别的?“加油哦,砍得快乐一些哦”“小心点,注意安全,刀不长眼呢”我怕说多了会被不耐烦的他砍一刀 。唉,他已经不是当你那个纯真的少年了!

        他和那帮流里流气的混混不一样,他怎么说呢,有种过于成熟的感觉。他一来还高声嚷嚷们的混混都鸦雀无声了,低歪个脑袋怯怯地看着他,也包括我怯怯地低个脑袋,心里祈祷:千万别认出我来啊。好像寂静了很长时间,杀马特耐不住了试探地说:“季哥,我们在教训一个小贼,他偷了我的钱包”胡说八道,我怕季凡认出我来,不敢说话。又是几秒安静,季凡悠悠开口:“是个贼呢,偷过我东西”我瑟瑟发抖,我感觉一条狼一样的眼神在凝视我,我冷汗都出来了。然后我听见杀马特的惨叫声,嗯,骨折的声音。然后季凡的一声滚,让这群人乌泱泱地跑了,就像被吓到的小绵羊,踏着蹄子玩命地跑。我就像被下坏的小白兔一瘸一拐的朝反方向跑,季凡大喊一声:“又没让你跑”可是我跑得更快了,直到他拽住我的手,迫使我停下来,我没骨气地哭了。他用手厌恶地擦着我脸上的鼻涕和泪,我本来想说我兜里有小手绢的。见我一直在外面哭也不是办法,他干脆横抱起我来问道:“你家几楼?”我摇了摇头,泣不成声。他乐了:“怎么怕我对你图谋不轨,不敢把我领……?”“不是”我打断他,我下楼忘了拿钥匙现在被反锁在外面了。他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我哭得更凶了。那天他把我抱回他的住所,我记得大街上的人们都很震惊,不近女色的大哥居然搂着一个女的,还很高调呢,到街上秀恩爱了。幸亏杀马特他们把我揍了一顿,脸还肿着呢,而且我的脸一直往他怀里缩,蹭得他的白衬衣上都是血。他掏出家里备用的医用箱,给我往脸上擦药,我不敢说话,怕棉签插我脸上。直到他的手伸向我的衣领,往里探,我赶忙扣住他那双不怀好意的手说:“我自己来吧!”可他的眼睛却还是等着我的脸看嘴角一撇:“你真丑”我怒了,谁还没个脾哇,:“你非要抱我来的,非要给我上药的,你干嘛不直接送我去医院啊!”他啧啧两声道:“这点小伤去医院,真娇气。”说我反手一抓,我的手已经被紧紧握在他掌心里了。他的脸贴近我的耳朵,我能感觉到他嘴边冒出的热气:“不过,我喜欢。”我脸红了,用力摔开他的手想逃离这里,他却重重地把我扑在沙发上说:“老实待着”我被他翻转过来,背对着他,上衣被他撩了上去,就在我拼命挣扎喊救命的时候,他却在给我的背部上药。天已经不晚了,他送我回家了,一路上我俩无话。黑街的月亮我已经好久都没认真欣赏了,月亮那样美好却总是在夜晚出现,而我讨厌夜晚,讨厌黑街的夜晚,讨厌黑街夜晚的罪恶。那晚月亮那么大那么圆,可是月光却是冷的,没有一点温度,它似乎没有照在黑街的任何地方,这个喧闹的地方。红灯区没有,赌场也没有,酒吧更没有,这里的晚上永远都是灯红酒绿的光驱赶着月光。他带我到楼下,窗户亮着代表爸爸回来了,家门开了。他说以后会常来看看我,我仿佛看见月光照在他脸上,使劲得揉揉眼睛,他却已经走了,走回了黑街的中心区,走回了阴影遍布的地方。

      时间过得好快啊,我已经在远离黑街的市中心上高中。季凡说是会来看我可是却更加忙了,都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发哥经营了几个商铺,做起了生意,作为发哥的得力手下季凡不得不去帮忙。我好奇就问啥生意:“毒品、枪支、炸药?”季凡使劲得锤了我的脑袋说那是正经生意,当然,我不信,就算是正经买卖,人家总会畏你是黑社会,给你面子。说不好听,就是强买强卖!季凡近一个月没和他见过了,倒是我不知道咋想的跑到黑街中心区偷偷看看他,他还是老样子,一个成熟的小孩,让我担心的是他的手臂上又新添了几道疤。一个在黑街长大的早熟的小屁孩还能和这群象牙塔里的小屁孩玩在一起。直到有一天,我们班的小屁孩们说要去黑街的金丽里瞧瞧时,我感觉到一丝不妙。当他们问我是否要一起去时,我果断拒绝了。危险警报响起,最近少去黑街中心区 。可就在一个星期天的下午,季凡打来电话让我来金丽陪他过生日,还放狠话,不来后果自负。我悻悻地出门了,想着应该不会那么巧吧。事实上越怕啥,越来啥,我远远地在金丽门口看见几个犹豫不决徘徊着要不要进去的熟悉面孔,内心大囧,拿出临时备用的头纱把脸蒙住款款走进门,可门童把我拦下了,他见我鬼鬼祟祟的,不想放我进去,我只好露出半张脸给他看,他惊呼:“嫂子”因为这个耿直的门童,我感觉引来了少目光,赶忙冲他打手势比嘘,也自动忽略了那声嫂子。我还是怕,怕我被人认为当小太妹,然后被人疏远孤零零的样日子,径直走到厕所,对着梳妆台,拿出化妆包就开始化,粉底越厚越好,口红重涂,香肠嘴那种,眉笔使大了劲地画,眉毛一定得粗,看着镜子里面目全非的我,心满意足了,我跟柜台说找季凡,她还不信,找来保安想把我撵出去。我只好拨通季凡的电话扔给她听,她才换了态度谄媚地带我上去,中途我跟她说我是季凡的大姨妈,她才恍然大悟了一下。我缓缓推开门,我去 ,里面的人真不少呢,都是他的狐朋狗友们,他说:“你怎么才……”,是的,他看见我这副尊容吓傻了,我赶忙对里面的人说,走错房间了,又啪地一声把门关住了。我还以为就季凡一个人呢,幸亏我机智不然给他丢脸,他该生气了。我听到楼下有吵闹声,一看我的天,一个杀马特正不要脸地搂着我们班的女生耍流氓呢!我脑袋一热奔下楼梯大声喊:“放手!”那个杀马特被我奸细的嗓门震到了,我一看那不是以前揍过我的杀马特嘛,我更气愤了。那杀马特不屑地看了我一眼说:“你算老几”我回敬到:“我是季凡的大姨妈,你说我算老几?”杀马特大笑起来显然不信,我脱了一只鞋朝他砸了过去,他摸着被砸痛的脑袋,放下那女生向往奔了过来就在他的拳头快要打到我脸上时,季凡出现了,他大掌接住那拳头,把杀马特重重撂在一边,然后拉我进了梳妆间,打开水龙头就狂洗我的脸,可是我化妆品质量太好了越洗越糟,可他还是不放弃,力道加重了一些,我的后脖子被他强行掐着按在洗脸池别,我越来越难受挣扎起来,他无奈放开了,可他却皱着眉头盯着镜子里的我,是的我的脸一道黑一到红一道白的就像京剧唱戏的大花脸一样,我知道他不高兴了,就说:“得用卸妆水才行”“那你还不快用”他瞪着我说“我没拿着”我低下头,小声说道。季凡好像失去理智了,痛苦地仰了仰头,把我丢下,走了。我开始盘算着等夜深了再偷偷溜出去吧,我实在怕我的尊容吓坏别人。只是没想到,季凡又折回来了,手里还拿了一瓶卸妆水 。他看我卸完妆,就把我拎起来。我赶忙说:“我不能出去见人,衣服都湿了”指了指湿透了的衣领,又指了指他,示意这些都是他造成的。他似乎失去耐心了说:“阿花,我今天过生日,有带来礼物吗?”还往我身上靠了靠,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被他逼得腰紧紧地贴着洗手池,羞耻地低下头,下巴却又被他的手指给捏了上来,他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眼里充满光彩,我的心颤了颤,应该不是心动,我忘了给他买礼物,有点小害怕。可他的薄唇让我想起来那时候的草莓软糖,我鬼使神差地轻轻吻了上去,不甜,是葡萄酒酒的涩味,他却怔住了,双手环住了我的腰,低声说:“你自找的。”随后他的唇和舌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我受不住,一个劲得挣扎,却也挣不开,反而他更用力地禁锢起我来。我一直在退,他却一直在攻,舌头在我口腔里任意搅动,他的手也不安分起来,在我身上游离,弄得我全身都触电般颤抖,他似乎是累了,缓缓放开我,我的力气早就被榨光了,身体软乎乎的,他却把我搂在怀里:“宝贝,花宝贝……”不停地唤我,我重重地闭上眼睛,一个爱哭的人,心里难受,却哭不出来,为什么?等到我缓过神来,想要站起来恢复自由身的时候,他却仍然按着我,我听见他说:“刚刚没经验,再来亲一次吧”我赶忙摇头说:“嘴唇都肿了。”他露出失望的表情说:“花宝贝,今天我过生日,忍一下好吗”我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说:“手都给你牵了,嘴都给你亲了,你还想怎样!”我话刚说完,被他重重压住,又是一场狂吻,只是他温柔了不少,当他啃起我脖子时,忍无可忍的我当即给他一个扫堂腿,他猝不及防地跌坐在地上,嘴边还带有唾液的拉丝,眼神迷离涣散,一副色魔欲求不满的模样,我狠狠喊到:“送我回家。”我俩并肩走着,他不停坏笑,我们两个人的影子被路灯无限延长,画面是那样美好。他说:“我们的一辈子会像影子一样,那么长,无限长”我不理他,是的,我们的人生也会像影子一样模糊黑暗,永远不会有光照到。我当然不想这样。

      自从那天以后,这小子越发粘人了,每天必须见我一次,有时候大晚上他还会在我家楼梯下喊要求我趴在窗台上和他深情对视,两个人走在大街上,他也会趁我不注意把我拉倒人少的地方亲起来,我欲哭无泪。于是乎我在黑街出名了,再然后我被季凡的对手抓走了,我被绑在椅子上,他们还挺绅士的,无论我怎么闹腾,都不搭理我。据说他们大哥想和季凡单挑,高傲的季凡不屑应战,他们只好抓了季凡的马子。 果不其然季凡来了,一副很慌张的模样,身后带了一帮小弟,很大一帮,足足有对方的三四倍。绑我的那个哥说,只是想和你单个挑。季凡一个砍刀扔过来,那人已经倒下了,我被溅了一脸血,崩溃了。然后就是黑帮之间的拼杀,那么多人,我只盯着季凡看,他就像个疯子杀红了眼,一刀一个人,绑我的那帮人死的死,残的残,跑的跑。就在我发愣时,季凡已经给我松了绳子,我扑到他怀里搂着他的腰说:“你不用这样的,他们没伤害我”季凡揉了揉我的脑袋说:“这样,就没人敢动你了”旁边的小弟们都很兴奋起哄到:“凡哥可是黑街绞肉机呢,原则就是不留活口,这还便宜他们了 。”听这,我吓得呼吸都没了。季凡挥了挥手那帮手下都退走了,我使劲搂着他的腰语无伦次地说:“我不想你这样,我们以后离开黑界好吗,你找一个正经的工作……”季凡的笑声打断了我,他并未回答只是摸着我的脸说:“瞧我的花宝贝吓成什么样了。”

        时间飞逝,我已经临近高考,就在我疯狂地与卷子厮杀奋斗的日子里,我接到了一通医院的电话,消息跟重磅,我爸食道癌晚期疼到昏倒,被送到医院化疗。我当时想着,把房子卖了,然后辍学去打工赚钱,就算是把自己卖了也得去救他。匆匆到了医院,跟爸爸商量着,他却凶狠地看着我说:“你敢折腾,老子就去跳楼”,我无奈耸了耸肩心里想,你跳你的楼,我就我的命,总之你不能死 。爸爸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说起了我的母亲,18年来他从未提起过的一个女人。他的眼神里满是愧疚,声音也是颤颤巍巍的,他年轻时是个小混混,母亲是个教师,他们两个坠入爱河,奈何女方家里不同意,他们私奔到黑街,辛辛苦苦地生活着,母亲怀孕没钱去医院只能在家待产,而那一天我诞生了,母亲大出血死了。他应该恨我的,可是我却长得与母亲那样像,他说最大愿望就是希望我过得好,一直都很潇洒的父亲,说完就哭了。那天我想了很多,然后去了金丽找到季凡跟他哭着,我们俩喝了很多酒,他说知道我父亲的事了,往我手机塞了张银行卡,作为交换我被他带到宾馆,他重重地把我压在床上,我闭着眼,只能听见他脱衣服的声音,衣物身上剥离,皮肤的感官都在叫嚣着,一直吐着信子的蛇缠绕在我身上,身子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但心却一直凉着,他却毛躁起来了,在我耳边低声说:“别紧张”可他的手却是颤抖着的,那双手在我身上摸索着,像是在探索新大陆一样,我顿时感到一阵屈辱,甩开他,爬在床边干呕起来。他见我这样不禁恼怒起来狠狠说道:“你还不情愿”,我拾起地上的衣服,掏出银行卡说:“我不需要”他冷笑道:“你还嫌弃钱脏吗,你父亲是个皮条客,他供你读书的钱就是脏的,你不是也心安理得花着吗?”他说的对,我又在装什么清高,可他却还是不依不饶:“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嫌我是流氓,打心底里讨厌着我,读了几年书就感觉自己不一样了?”我一声不发自顾自地穿着衣服,我怎么能忘了,他早就不是以前的季凡了,一个整天拿着砍刀过活的人,心到底也是狠的。我推开房门,想要离开,冷不防的头发被他拽住重重地丢在床上,他看着我,眼睛是猩红色的,没有光彩了。我的衣服被撕成碎片,心也是。他在我身上自顾自地耸动着,不管我怎样喊怎样哭,都无济于事,他在兴奋地呻吟,只顾自己爽。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醒后他也就走了,留下满室的狼藉和遍体鳞伤的我 。这不是最坏的,当我匆匆赶到医院时,父亲却“逃逸”了,他留下一封信说:“日子不多了,想回到故乡,那个母亲曾经住过的地方瞧瞧。”我失声痛哭,我这是在图什么,一晚上而已,我什么都没了,爱我的老爸,疼我的男友都没了。听说黑街的发哥被暗杀了,季凡一直忙着处理烂摊子没空搭理我,我重整心态努力复习备战高考,我只想去一个远离黑街的大学,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艰苦的日子总是过得那样快,高考分数也足够我离开黑街到远方。我收到录取通知书后,卖房子,去了另一个城市,辛苦地打着工,内心却是安稳的,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地数着开学的日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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