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
这事已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要是再不让提起来,便会依然全部忘光了。
那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大体经过是这样的:
一九八七年的暮夏,我从学校里出来又进了学校,出来的时候我是个学生,进去的时候我站在了讲台上,我还没有我的学生长的高……
那所学校是个很特别的地方,位于两个县和三个不同乡镇的结合部,它距离乡政府所在地也在将近20华里以上。需要翻越两个黄河老堤、走上10多华里的“水泥路”,才能到达我此行的目的。
那也是一所中学,但练武的学生也有200多人,在这个民风强悍的地方,没有点武术精神是远远不行的。在我的残存记忆中,先后有三名武术教练在这里负责。像冯腊梅的双刀、冯福平的三节棍,王东星的大洪拳……
我当时教授初中一年级的语文和初三的政治,初三的班主任是冯美霞老师,教数学的杨柏林老师(他应该是杨洼村人),一年级的是冯常老师,二年级是秀兰老师(姓什么已经忘记了)。担任三、四年级课程的是一位叫个什么伶俐的老师和什么梅的老师。五六年级是赵国兴老师和同村的一名女老师。初二是体红和宝珍、传龄。校长前期是一位姓赵的,名字到现在竟然把他忘记了,后期是从孟村来了个姓冯的老校长。校工和大师傅是马庵村的学生马发来的母亲。我去过他们家吃过三次饭。
星期天初三要补课,但是学校的伙房的大师傅休息了,我们几位老师就没地方吃饭了。在村委会的协调下,我吃了六七年的“百家饭”(就是轮流到学生家里吃饭);记得第一次好像是去焦美英家里吃派饭了,那天作为家长,他们隆重的款待了我。可学生还是找了借口表达了对家长的不满意,因为我没有吃上凉皮啊!
记忆里还残留有很多的东西:马燕歌的母亲常年有病,付广英的父母闹离婚了,冯世琦的家长开了个油坊,郭真理是获嘉县屯街人,冯小银舞得双刀风衣不透……
有三位武术教练,分别来自少林寺、菏泽武术馆和沧州,我记得有一个是叫个什么峰。
每周出一期墙报,每月轮换一次司务长……
五年级的学生毕业了,在他们照相时,国星老师喊我一起照相,我的教师生涯的第一张照片就诞生了,我和四名老师与几个学习好的尖子生又另外的合了一张:第二排左起分别是赵秀兰、我、何继红、张伶俐。第一排是冯萱、马盼盼、韩艳萍和冯#梅老师(她哥哥应该是村里的书记之类的干部)。
我的老师生涯就从这一年这一个地方开始了,她就是我的第二故乡------乔庙乡冯庵村和她的学校。
你也许会问,你说了这么长也没能切入正体不是?现在开始吧!
那应该是在1992年的七月十五左右,那天早上,我起来的很早,大约是4点多一点。
从家里出来,出村后沿乡村公路一直向北。怪事就发生在哪天的早上!
村北有一座小石桥,桥东不远处的田地里有一个坟,上面有株一拢粗的大桑树,小时候还爬上去摘桑葚呢。
桥西是维护公路的一个单位,叫武陟县何井道班。
当我骑自行车快至到桥上时,远远的看见一大群人,白衣人,白衣白帽白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男的在东,女的在西……
当时,自己年轻,没想那么多,为了赶路,早点到学校,所以,我骑着车一直向前冲。
到了他们近前,听到有声音议论说:
“这是谁?起这么早,干啥去?”
“你不认识的,何井的,叫SFZ,他在乔庙冯庵教学,起早赶路的。”
“教的怎么样?要么……”
“不用了,他是个好人……”
在我路过那的时候,好像有个熟悉的声音说:“司老师,这是往学吧?”
“嗯,怕迟到了。走啦啊!”我回答了,但也没停。
“走吧,路远哩。”
……
就这样,我过了小石桥,又是一路向北,向北而行!
不曾想,在路上人民胜利渠的堤坡时,天突然变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
我只好打开了手电筒,骑车而行。路遇两个放羊人和他俩的一群羊。
再向北,到了黄河大堤上一个叫五孔闸的地方。突然间,天如白昼……
可在当时并没考虑得那么多的,年轻人,天下无敌,人又耿直!
过了马营桥,火车站,乔庙大街,孟村南口,邸郃,翻越了古阳堤,又行了差不多六七里路,才到达到了冯庵学校。
到了的时候,刚刚黎明,喜欢早来的学生到了,那些迟的,还没来!
早饭后,赵老师发现了我自行车后支架上有根儿白布条,一脸惊讶。他问:
“是不是你在路上冲撞了什么?”
“没有啊!”
“应该有的,看来嘛你是不知道的。”
接下来,他给我讲了车上系有白布条的故事。
……
下午,在放学之后,我又骑车回来了,当走至村北的小石桥时,我又分别去两边看了看,什么也没发现。
又探问了那两位在马路边树林里放羊的人,他们也说在早上没有遇到任何新鲜的事情!
接下来的人生之路上发生的一件件事情,让你说也说不清楚,道也道不明白了,人生之路多挫折,磨磨难难至终点,九死一生存口气,好好活着做善人。
我能在四死五难之中逃避死神之纠缠,我想这肯定缘于我的一心向善,勤于教书,为民造福吧!
后记:我在1994年7月离开那个地方一去不回头了。1998年的时候,我从修武县官滩回来,路过这个地方,到村里为了问,已经没有人认识我了。我去冯美霞家拜访,人家的婆婆说,儿媳到新乡进修去了,未见其人;2008年,我从从焦作前往修武县的望高楼办事,返回时路过冯庵村,好像堵车了,我便停车驻足到学校里转了一转,看了看自己早年居住过的屋子,满园的学生我一个也认不出来了,而他们也没有人能够认出我来了!随口占了一首诗:“九四离家九八回,口音无改鬓毛衰;满园学童不相识,笑问你从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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