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农历的节吗?我知道一个,不知道该怎样称呼,因为这份节日没有名字,人们一般称呼其为“十月一”。它和“清明节”较为相似,用来纪念亡者,但又有所不同。
“十月一”指的是农历的十月一号,农历里的十月一到了,也就意味着,冬来了。我们都晓得,冬天来了,天冷要加衣,“十月一”便是“为亡者加衣”的节。
其实“十月一”我也是才知道不久,在此之前我没有关于这方面的任何记忆。当然,过过一次也就清楚了大概了。
两周没回家,这周末趁着爸妈在家我打算回去看看。我懒得去汽车站,太慢,改变路线后中途需要转一趟车,从市内公交转上去县城的长途车.若去车站也要倒车,但显然走这条路更方便,不过这一天里却是不如往常那般方便了。等车的人异常的多,我还是比较怕等不到车坐的,所幸再往前走几步有辆去我们那的红色公交,有些破旧,车尾盖开着,没太在意,朝车走去。车外虽然还有些人在站着,不过大概没有在等这辆车,没多想,便上了车,还有位置,放好东西取出耳机,不多时便与外界隔开了来。
车动了,却绕了个圈,继续停在了原地,靠后了些距离。
这里等车的人多,刚刚停的位置人比较少,上了五六七八个人,上面已站不下人了的时候车缓缓开动了。我比较奇怪的是,去往我们那儿的班车一般不会超载,直到售票员收车钱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这是辆“黑车”。不过人已经上来我也不便多说什么,暗叫一声晦气,扭过头,一言不发,继续看着窗外出神。
虽然是黑车,速度还是不赖的,比我预料的时间能早些,心情不错,在镇上路口处买了袋麻花,匆匆上了车,两家炸麻花的生意很不错,我买的时候已经一家卖光了,转头去另一家还有三个人在我前面排着队等着,不禁感慨:生意真好!匆匆上了最后一路车,上车上的急坐在了最后面,加上眼睛近视,硬是没认出来坐在前排的大哥,临下车前招呼了司机师傅一声才被大哥看见,回到家讲给家里人听,听得他们不住地发笑,最后成了饭桌上的笑料,一遍遍的拿出来讲,讲到最后连我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初回到家,自家还没进,先看见小爸家门前停了好几辆车,看样子今天家里有事儿还忙着。问从屋里出来的二哥,二哥说是“十月一”,我还不懂是什么意思,跟着大哥二哥去了小爸家,看见了我爸在正屋坐着和亲戚聊着天。先放下手里东西,走近去和姨奶,舅爷他们打了声招呼,我还是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这会姑姑从厨房出来了,头上戴着白,我多少明白了一些,只是还有些迷糊,爷爷的祭日还没到吧,不过我却不敢乱说什么,我是不记时间的,爷爷祭日的时间我也不过是记了个大概而已。
还没坐下,姑姑拿了烧纸给大哥去祭坟,我也跟着去了。
到了地头大姑婆,二姑婆也在,电摩车在地头静静停着。和大姑婆二姑婆还有大哥一起,给爷爷奶奶各烧了纸,纸钱,还有各种衣服纸,过后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再起开来。每次来到这里都有一番不同的感受,来这儿的次数越多,越是怀念,越是无言。这一天大哥二哥我还有四弟以及两个小妹都回到了家,四弟和两个小妹都长高了一截,时间让我们都慢慢的长大,爷爷奶奶你们却已是没有机会再看见,这让我愈发怀念你们在的时候。
回去的路上,我问起大哥今天的日子,大哥说是“十月一”,是传统祭祖的日子,我这才恍然大悟,
“就说嘛,我记得爷爷的日子该还没到时间呢么。”
大哥回了一句,“你能记住啥?”
我无言以对,是啊,三年期都还没过,爷爷的日子我却已不清楚记得了,在心里狠狠训自己一番,只是自己对于这类时间的记忆很是健忘,不自觉地摇了摇头,我唯有苦笑了。
回到家饭已差不多做好,就差两位姑婆了,不过刚才临回来前,两位姑婆说要去重爷爷那儿看看,特意叮嘱吃饭不用等她们。大哥说明一番后,便准备开饭了。
临饭前大妈专门盛了一小碗面,放上一双筷子,让大哥端去放在了牌位前,没有再感怀的时间,已经开饭了,大家都忙着盛面,浇汤,端面,亲戚们在前堂内坐着吃菜。
我也开始跟着忙了起来,忙着端面,忙着吃面,忙着忙,忙着这入了冬的“十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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