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听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文/哈顽子

多少眼泪，只因懂了。

朴树在《大事发声》节目中录制《送别》，唱到泪崩。儿子问我：“他为什么哭？我弹这首曲子的时候，就不想哭。”

我回应：“每一首歌背后都有故事，等你有了故事就会懂。”

在他只有五岁形如白纸的年龄，一首音乐背后的苦辣酸甜，作者的心事，纵然是不能懂的。即便是我三十多岁，在近几年，才逐渐听懂了以前的很多歌曲。

朴树是怎样的人基本不需要再普及。四年前，他的乐队吉他手程鑫因为患有胰腺癌，离开了人世。程鑫是朴树乐队成立之初的成员，和朴树感情甚笃。为了给好友程鑫治疗，朴树几乎花光了当时所有的积蓄。

生离死别总在无意中降临，有时候离我们是那么的近，甚至无奈到：来不及说再见，只能在心中道声《送别》。

同样是这首《送别》，让我想起了法慧师父。

师父从寺院出发一路朝拜普陀寺，至今已有月余。据说一路风餐露宿，经历了身心的双重考验。昨日在他稀薄的朋友圈里，看到一首《送别》的古筝曲分享，同时附有一句话：

初听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是啊，所有的曲调，初听可能都觉得事不关己，当经历过后再听时，伤感、刺痛、开心，都是因为不知不觉间我们已是那“曲中人”。

刘若英在2017年的一场演唱会上唱《后来》，最后唱到失声痛哭。眼泪背后的体会，大家就算有一万个猜想，最终的答案也只有“奶茶”自己知道。

刘若英唱《后来》痛哭

在2014年的一期《桃色蛋白质》节目里，刘若英作为嘉宾被邀请。主持人是侯佩岑和刘若英的导师，陈升。

熟悉陈升和刘若英的人，大概都知道两个人的故事。作为刘若英入行的导师，陈升是“奶茶”心目中的指路人，也是她的情感所在。而陈升对“奶茶”的培养可谓用心良苦。一首《为爱痴狂》唱出了两个人之间的过往。

节目一开场，刘若英就拿着自己的新歌CD送给陈升。陈升却拒绝收下。刘若英当时就流下眼泪，她说：

“这只是我的新专辑啊。”

陈升笑笑说：

“这东西是不能贸然送人的。”

在一旁的侯佩岑赶快出来解围，陈升才收下了刘若英递上的专辑CD。在节目中，刘若英也是一次次地给陈升表露自己的情感，一个如此骄傲的女生，在爱面前勇敢却透着卑微。

可是陈升呢？他面对自己的爱徒刘若英，她更像是自己精心打磨的一个“作品”，不忍去伤害和辜负。

他知道这份情感没有未来，所以他始终选择“若即若离”。他说：“你像一个风筝，早都飞的很高很远了。”刘若英哭着说：“可是线一直在你手里啊？”

陈升没有作答。

当刘若英在演唱会上演唱《后来》几度失控时，我们可以揣测这眼泪背后的隐忍情感：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也是陈升，当年演唱会提前一年预售，卖出情侣票。第二年演唱会开始后，他的她，亦或者她的他却早已不在身旁。就像张学友在《她来听我的演唱会》中所唱：

她来听我的演唱会

在四十岁后听歌的女人很美

小孩在问她为什么流泪

身边的男人早已渐渐入睡

从十七岁到四十岁，她每次来听演唱会，身边的人早已不同，心境早已翻飞，唯有岁月，让歌里的她成为了“曲中人”。

张学友《她来听我的演唱会》

李荣浩的歌曲《不说》里，也有几句让人动心不已的歌词。将这世间交错的情感两三句词就说的透彻了。大抵爱情多是冤假错案，即使携手走一生，也有很多对方不得而知的“秘密”：

为什么男人的冰箱里，总放着甜点？

为什么新娘还没有为婚礼存钱？

怕你突然

出现... ...

有很多歌曲在若干年后百转千回，才看到曲中唱的是你，或者我。唱的都是我们。就像我们在涉世未深时，读朱自清的《背影》，或许毫无知觉。但为人父母后再读《背影》，却能在中途哭出声。

爱，让我们永恒。

在你心中，哪些歌曲让你动容？哪些曲调让你一次次惊醒：原来，我已是那——曲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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