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腥红一片,哀嚎声窜在一起不停的敲击着他的大脑。“又是这个该死的噩梦,已经连续了两个多月!”江泽胡乱的咒骂着环顾了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满头大汗了。随手抓了件衣服就走进浴室,水流淅淅沥沥的打在脸上,江泽闭上眼睛,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该怎么说呢。
江泽出身还算不错,母亲是个法官,父亲开了家公司。9岁生日那天,父母给他办了一场很盛大的生日晚宴,几乎所有政商界名流都来了。江泽从小身体差,老是生病,父母是老来得子所以很宝贝他,就一直让他在郊外的私人别墅里静养,很少见客也很少出门,只有家里的佣人和为数不多的亲戚见过他。那天夜里江泽很早的休息了,屋子里很静很静,看着桌子上的水晶球被黑暗和寂静笼罩着,窗外灯火通明。一天的疲劳袭来,江泽很快就睡着了。
先是无尽的黑暗,之后耳边就响起潺潺的溪水声,流水缓缓的带动水下的小石子,声音异常的清楚。所有的感觉都很清晰,身体却跟灌了铅一样,江泽费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半山腰的村子,零星的住户散落在半山溪水两岸,而江泽就站在村口。风夹杂着晨雾朝着村子的方向刮着,江泽瞪大了双眼,看着四周,他狠狠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什么鬼?!江泽失神的望着。
村口的雾不知何时散去了,人们的身影不断从散去的浓雾中隐现。集市恢复了热闹的样子,小贩们麻利的占好摊位。江泽失魂落魄的呆立在哪里,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突然背后有人牵起他走进村子,宽厚的手掌上有着厚厚的老茧,一个70多岁的老人正眯着眼看他。江泽害怕的话也说不出来任由他牵着。
进了村口,走了大概百来米,雾又突然浓了起来,江泽想要伸手摸摸身边的老人却扑了个空。转眼之间他又在一间屋子里了,屋子很旧,二楼是木头垒的台子。简单的放着桌子,碗筷还有烧水壶。中间还有个石碓圈起来的灶台确切的说应该是个烤火取暖的地方。江泽就坐在那边上,朝门外望去,可以看见一楼的院子。人群吵吵嚷嚷,他轻轻起身,躲在2楼的围栏柱子下,小小的身子,晃出个脑袋,倒也不是很引人。
院子里挤满了村民,大家围城成一个圈。还有一个被绑住手脚的女人站在那里,朝着江泽的地方看了一眼,嘴角化不开的笑和空洞的眼神让人分外害怕,江泽不禁打了个寒噤。领头的人跟着村民说这什么,大家不停的喊着口号,烧死她!烧死她!人群像是中了病毒一样的行尸。一个中年男子噙着泪,跪在领头老者的面前,拼了命的抱住他的腿,被老者狠狠的踢了一脚,落空的手停在半空中,扑向地面,灰土扬了一脸。女子惨烈的叫着,人群兴奋的闭上眼,接受火光的洗礼,黑色的烟子飘向村外,久久不曾散去,中年男子倒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腿,蜷缩起来,嘶哑的嗓子发出嘶嘶的音,只是再也哭不出声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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