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与同一个属相的妻,一起过生日。
但说归说,迄今为止,我们还从来没有为自己过过一个生日。
一来,老人健在,我们没有理由为自己过生日。
二来,老人们都是干了一辈子革命工作的老同志,对于“生日”,他们既没有概念,也不允许孩子们,大张旗鼓地为他们操办。
有这几位老同志给我们孩子们“打样儿”,我们所有的孩子,没有人敢坏了他们定的规矩。
特别是我们小的时候,家里头经济条件不好,家中我们姐弟四人,谁都没有过过生日。
以挣钱养家糊口为目的的父母,想要给我们姐弟过生日,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长大了,我们姐弟们经济条件都渐渐变好了 ,父母也老了。父母那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生日,永远都是我们全家人团圆的幸福时刻。
姐姐和我都非常非常珍惜,我们还有道一声“爸爸、妈妈,祝您老人家生日快乐”的机会。
因为,这个机会,可不是天下所有做儿女的人,都有的机会。
上有老,我们的记忆里永远不储存自己的生日。我们都非常庆幸,我们在与父母团聚的每一天的每一分、每一秒还可以撒娇。
父母在,我们还是父母心里和眼中的孩子。父母的怀抱里,永远保存着拥抱过我们的余温,这余温,熨烫着我们的肌肤,浸润着我们的心灵,在父母怀抱里得意忘形的我们,没有借口过生日。
去年,爸还在时,上有老下有小。
我们给父亲过生日,给女儿过生日,偏偏还是没有勇气给自己过生日。
我们还没有做好自己渐渐变老的所有准备,更没有勇气面对,开始接受女儿为我们庆祝生日时,那精心准备的祝福。
但无论如何,“生日”这一天,总是会在该来的时候,款款而来的。
懂事儿的妻子,在农历六月二十五,我的生日到来之前,就悄悄地提醒着我,今年情况特殊,老爷子刚走,我们的约定还是往后推推吧!
难得她心里,还是始终装着别人。不管老人在与不在。
只要心中有,至于形式,还重要吗?
进入一枝秃笔自言自语模式。对于喜欢写字的人来说,大致相当于习武唱歌之人的拳不离手 曲不离口。对写作的兴趣,虽远没有达到如饥似渴,不可餍足的程度,更没有达到遗世独立,凭虚御风那种忘我。但是,一天当中最快乐的事儿,大抵都发生在一枝秃笔自言自语这个码字的过程。
秃笔,如果说还有点作用的话,那就算可以用作杠杆去撬动灵魂。吱吱呀呀的较力中产生的火花生腾出来文字,轻描淡写地让自言自语静静地流淌,那枝秃笔也许能沾光于太阳。
我会把这种自言自语,定位在细水长流的日子里,把零打碎敲的时间和空间,幻化成文字去对付那些无聊和寂寞。在这其中如果还能顺便把属于自己的时间,点缀得绚丽多姿一点儿,把空旷干瘪的空间,充盈得饱满圆润起来,那就再好不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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