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甫一现身,气瞿派掌门金保弘不由叫道:“苍黄二老!”二老点点头,见江湖上还有人认得他二人,不禁有些得意。
秦楚天见到苍黄二老,脸色一寒道:“怎么,你们不在皇宫保护皇上,却想来夺书么?”那黄纡紫脸色原本就腊黄,此时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更是焦黄,他怪目一睁,说道:“你们皆说错了,这《无字天书》原本就是我俩的。”群雄又“哗”了一声,但众人皆知二老修为已达黄、绿气阶,是以无人敢出口相讥。
苍松柏见众人皆不说话,知道众人未必心服,道:“我若不说实话,还道我们是强词夺理了。”秦守宗修为已达蓝气阶,虽然不如二老高深,毕竟不太怵对方,大声道:“这书是家父与何叔父所写,你们难道没听见么?”苍松柏也不恼怒,笑道:“他们两个老匹夫,只写了封面,但这本天书,却是那个和尚看过的。”秦楚天与何无辞闻言,同时道:“此言当真!”
苍松柏得意洋洋道:“你们道那位乞丐是被你们无意击伤,却不知道他便是我们的三弟。”秦楚天与何无辞闻言,喃喃道:“难怪那天我们切磋时,他往我们二人撞来。我们以为打得兴起,才误伤了他的。如今看来,他是故意的?”苍松柏点点头,道:“我们三弟名唤‘老宿儒’,却是一位谋士。我们在江湖行走,便是他在身后出谋献策的。”李春风听得“老宿儒”三字,轻轻点头,对何凌云道:“何大哥,这老宿儒老先生,曾经也是皇兄的谋臣,不料却也是苍黄二老之人。”
苍松柏又道:“我们名字虽唤‘苍黄二老’,却包含了三人的名字,苍黄二人是我和二弟,最后‘老’却是指老宿儒了。”秦守宗“呸”了一声,说道:“真是强词夺理,胡说八道,那怎么不叫‘苍黄三老’呢!”那苍松柏也不恼,又道:“我们三弟虽然足智多谋,武功却不太高明,到了悬空寺后为保命,命落发为僧,法号‘三念’,却是念及我们兄弟三人了。”群雄中许多人听了,才知道原来悬空寺的和尚叫“三念”。秦守宗听了,说道:“你们好不要脸,为了无字天书,竟甘愿三弟去出家为僧!”
苍松柏也不答话,又继续道:“当时天下各派中人,皆到悬空寺打探,这二位老匹夫天天忙着捉人,直到有一天,虚云道长突然道:‘好了,这无字天书总算写完了。’又招了招手,让我三弟去看。当时三弟将书捧在手里,疑惑道:‘这书上怎么空无一字?’虚云道长点点头,说道:‘看似无字,实则有形,有缘之人自能看懂。’说毕又将天书收了回去。”众人心道:“原来无字天书刚写好之时,便也看不到字。”
苍松柏面向大家,喝道:“大家想一想,此无字天书刚写好,虚云道长便将书送给我三弟观看,虚云道长有赠书之意,我三弟岂不才是此书真正的主人?”他这句话用真气送出,众人只觉得耳膜被震得嗡嗡响,春和公主晃了几晃,几欲摔倒,还好有尤婉扶着,才又站稳。
秦守宗闻言,喝道:“真是胡说八道,若看一眼便是你的,那这里的各位师妹,岂不都是你们的了?”黄纡紫见秦守宗毫不畏惧,也蛮不讲理,便道:“好好好,若阁下不服,那便拳脚上见真章了。”说毕凌空一掌迟劈向秦守宗。群雄见动起手来了,皆怕波及自己,纷纷后退,中间便让出了个十丈见方的圈子来。圈子中的几株小树,在拳脚中纷纷折断,众人中间便形成了一个空旷的场地来。
那黄纡紫修为已达黄气阶,几招以后,渐渐压制住秦守宗,毕竟秦守宗只是蓝气阶,相差了二个层次。秦守宗只觉得对方鸿蒙神气如山一般,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自己每出一招,皆如在水里行动一样,招数十分呆滞。气瞿派金保弘、紫岳派尤婉、栖云派黄林、雁荡派江水流等人看了,心中暗暗吃惊,这四人中,金保弘是紫气阶,尤婉是灰气阶,黄林与江水流皆是黑气阶,他们见秦守宗蓝气阶都受压制,皆知若是自己对战,不到三招便得受伤不可。
秦楚天见儿子频遇险招,清啸一声,也加入了战团。他已经是紫气阶修为,虽然比秦守宗还要低些,但仗着轻身功夫绝妙,东刺一剑,西踢一腿,出完招立马闪退,倒也逼得黄纡紫手忙脚乱。
苍松柏见秦楚天也动了手,便喝道:“嘿,相好的,莫要逃来逃去!”说毕也提气加入了战团。苍松柏一联手黄纡紫,双方力量登时发生了变化,二人掌风呼呼,刮得众人脸上生疼,秦楚天已无法进退自如,与秦守宗被逼得头发散乱,气喘吁吁。何无辞见状,拔出佩剑道:“秦大哥,我来助阵。”说毕运起鸿蒙神气,身上也是紫气萦绕,“嗤嗤嗤”连续刺出几剑。众人见状,无不咋舌。黄植忍着嘴痛,小声道:“修仙习武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五个炼神期的高手对战的,光凭这一仗,以后便可吹嘘一辈子了。”
何凌云见胡绥绥一直精神委顿,甚觉奇怪,不住问道:“胡徒儿,你怎么了?我总感觉你的气息薄弱了很多,却是为何?”胡绥绥泪流满面,摇了摇头,却不答话。何凌云抬头再看战局,他说话间,五人又斗了十余招。苍黄二老相视一下,同时点点头,招法一变,竟使出苍黄神掌来。
苍黄神掌一出,众人立觉气势迥异,黄林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三步,说道:“奇怪,这掌风怎么如此厚重,象城墙一般压来。”气瞿派金保弘倒也见多识广,失声道:“莫非这就是‘苍黄神掌’不成?”群雄听了,无不惊惧,又纷纷后退了几步,树林中的圈子显得更加宽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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